雲瑤先去了西域,這是她最為關注的地方,自從西域大將軍死後,這裡的朝政一直荒廢了,雖說是五國統一,不過是疆域統一罷了,而云瑤要做的,就是真正的意義上,讓五國親為一家,不過這個想法雖好,要逐清的障礙卻很多。
雲瑤為了不讓這裡的官園富商起疑,化為了普通的百姓,混在市集之中,這裡魚龍混雜,是很容易得到情報的。
雲瑤選了一處麵攤,點了一碗素面,倒來一杯茶,茶還未飲在嘴邊,就聽見前面不遠處吵嚷著,這聲音聽上去怪怪的,可是身旁的人好像習以為常了,朝那邊望了幾眼,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雲瑤喚來了麵攤的老闆詢問著,老闆打量了雲瑤,笑道:“客官不是本地吧,前面那有一個場子,是販賣奴隸的地方,那聲音就是那裡傳出來的。哎,這年頭西域就是沒娘疼的孩子,好多窮人家的女娃子很小就丟進場子裡,供有錢的公子爺們快活。”
“荒唐,難道官府都不管不問嗎?”雲瑤把手裡的碗捏得緊緊的,要不是擔心周圍都是無辜的百姓,指定就衝過去了。
“官府哼,官官相護,這不昨個又徵收了我們的稅銀,好多百姓要逃到藍鏞去,都被山賊截殺了。”老闆去撈麵了,一回頭,雲瑤已經離開了,桌子上留下了一些銀兩,之所以沒留下太多,是怕起疑,畢竟扶持一戶兩戶的是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只要逞兇鋤奸,才能保一方平安祥和。
果真如麵攤老闆所說,集市頭上有一處場子,站著很多的女人,卻沒有男人。旁邊都是牲口,看來這裡是把女人當成牲口了。雲瑤強忍住心裡的怒火,她倒要看看這幫公子爺們是怎麼買賣女奴的。
只見一個身著錦服,身上佩戴了很多金飾,被陽光晃得直閃眼睛。聽人群裡的議論,這位公子爺就是這一代的霸頭叱豐,繼承了祖業,就開始過著荒淫的生活。
叱豐在女奴堆裡挑挑揀揀的,選了三個,下臺時,還不忘朝一個女奴的屁股上狠狠掐一把,嚇得那女奴受了侮辱也不敢吭聲,怯懦的躲到一邊去。叱豐丟給人販子一串銀錢便命令家丁帶人回府。人販子一看就那麼點錢,趕緊卑躬屈膝道:“叱少爺,您看,這些女奴可都是我從藍鏞裡販賣回來的,帶到西域貴地,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這些。”人販子乾笑幾聲,接著說道:“這些還不夠她們的食費那。”
“怎麼?嫌少啊?”叱豐握著手裡的鞭子,敲打在人販子的肩膀上,人販子趕緊賠笑,叱豐這種人哪裡是他敢得罪的,搞不好自己還沒有離開西域,就被人家給殺了,看著手裡的那串銀錢,直嘆氣。
叱豐帶人走了,剩下的女奴便可以由其他的人挑選了,有些公子爺很是齷齪,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做了一些猥瑣的事情,這讓雲瑤心裡的火無法再壓下去。從一個販賣牲口的人手裡搶走了皮鞭,縱身一躍,朝那些個公子爺的身上狠狠的抽去,有兩個仗著自己的家室和一些功夫,掏出懷裡的匕首與雲瑤搏命,可他們哪裡是雲瑤的對手,雲瑤一個橫鞭一掃,這些人就被掃到臺下去。圍觀的人見出了人命,就跑散開了,那些家丁趕緊跑回去報案。雲瑤幫助女奴逃走,又轉身懲治了這個人販子,但是念及他也是有苦衷的,便留了他一命性命。
雲瑤沒有逃走,事實上她也不需要逃。只為販賣女奴一事,就可以看清如今的西域是什麼樣子。雲瑤朝死者身上丟下一撮紅穗子便來到了官府,此時官府已經亂做一團。雲瑤見官兵像一盤散沙似的朝販賣場子方向跑去,這才走進了府衙,只見那位大人滿嘴流油,桌案上還有沒來得及撤下去的酒肉。
“大膽刁奴,竟敢私闖本衙,來人!”這位大人應該是個七品,雲瑤冷冷掃了他一眼,一鞭子抽碎了那張桌子,酒肉霹靂巴拉的碎了一地。七品官不敢聲張,趕緊跪下來求女王饒命。
雲瑤沒有直接法辦了他,畢竟他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官員,不能死得這樣不明不白的,只能讓西域的百姓引起恐慌,不過就他這樣的,死不足惜,暫時留他一命,待自己選好了人,自會法辦了他。
雲瑤離開了府衙,換了一身衣服,是為了暫時躲避官差追捕,她要儘快物色出人才,否則西域百姓以後就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可是人海茫茫的,去哪裡物色可造之材那,雲瑤找了幾處私塾,私塾裡荒廢已久,根本沒有學童。一番打聽好多本該讀書的孩童都在河邊上撿海鮮,看他們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應該是這裡的百姓日子太苦了,生計都難以維持,哪裡還能有心思讓孩子去學習讀書。
雲瑤離開了河邊,她不相信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選,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