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死得好冤啊!”皎羽回到關押自己的牢室裡,靠在冰涼的牆壁上,不停的抽泣著。
她怎麼也沒有想過自己現在的父母居然是養父母,而親生父母卻慘遭殺害。可是這一切處理的如此細緻隱秘,為何今日卻輕而易舉的就得知了此事那?為什麼那麼重要的一個人,會和自己關在一處那?他的話雖然讓人氣憤,可終究是一面之詞。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自己夜探聖宮的時候,瑤池母藉機就可以講自己殺人滅口,為何都不曾怪罪自己,還說了那些聽著怪怪的話那?
皎羽很理智,她沒有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對於這些疑點,她更覺得是王拓有意為之,他一定在某個暗處看著自己。
皎羽不停的哭泣著,她要將戲陪他們演下去,她倒要看看王拓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王拓躲在牢室旁邊的石室裡,透著石縫看著皎羽,滿意的離開了。
聖宮裡,瑤池母坐在上首,王拓跪在地上,整間屋子只有她們姑侄兩個人。
“拓兒,皎羽是不是你抓走的?”
“姑姑,那皎羽是鳳凰的子嗣,她的存在會威脅我們九天帝都的。姑父又是個惜才之人,難道我們就這樣坐視不理,看著那個丫頭把整個九天都給毀了嗎?”
“拓兒,那只是妖僧的一面之詞,怎可全信!鳳凰一族人丁奚落,他們的繁衍全靠自己家族的傳承,鳳凰是正神,與你姑父姑母都是平起平坐的。可是鳳凰一族與世無爭,因為妖僧一言,已經害死了兩代,難道你還要走你父親的老路嗎?如今你父親被帝都王囚禁在地宮裡。姑母實在是不想看你步入你父親的後塵。”
“姑母,侄兒不在乎生死,可是侄兒也不能讓帝都冒著風險引狼入室,何況我父親對帝都忠心耿耿,他不該……不該落得這個下場,這都是那鳳凰一族害的。他們死有餘辜。”
“拓兒!”瑤池母眼見著侄兒執迷不悟,走向歧途,卻不知如何是好,她的哥哥被囚禁了近千年,雖死猶生,她這個做妹妹的自是心疼,可那又如何那,誰叫他一意孤行,盜走了火幕丹,鑄成大錯那?國有國法,天有天規,她身為天后,也不能太過尋思護短那。
瑤池母深深的靠在椅子上,心裡又是糾結又是心痛。
王拓回到了地宮,看著皎羽,她在發呆,那是一種絕望的發呆,他要的就是這樣,等皎羽意志力耗盡那一刻,他再給她重重的一擊,他相信沒有哪一個人放著血海深仇可以不抱的。等皎羽犯下大罪,那時帝都王也保不了她,再順帶滅了鳳凰山上那幾只不成事的鳳凰,自此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種族。
一想到這些,王拓就恨不得那一天早早來到,這也是他父親的心願。等鳳凰一族以下犯上的事實做足了,那父親就可以洗刷冤屈,重返帝都了。他們父子也不用在這樣偷偷摸摸的啦。
皎羽偶爾還會跑過去看那個瘋子,她這麼做無非是在掩人耳目,只有麻痺了敵人,才能讓自己有機可乘。這些都是在調查血妖一案上,赤魔炎教她的。
說起赤魔炎,他提親的事也準備差不多了,本來今日便可以找瑤池母稟明,白瑩瑩卻突然受了重傷,他們在一起畢竟五百多年,赤魔炎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自然做不到丟下她不管,每天被白瑩瑩纏得特別緊,也就把提親的事擱置了。
都說人孤獨寂寞的時候,最想的就是自己最愛的人,可是在皎羽的心裡,現在的父母,弟弟,赤魔炎都是她的親人,此時此刻,她好想沒進九天帝都前,和家人賞月時的情景,也好想那一夜與赤魔炎的雲裡霧裡。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機會逃出去,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尋父母被害的真相。她不能讓父母白白死去,還落得一個罪人的名號,她也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去做佔板上的魚蝦。她一定要搞清楚事實真相,她相信自己的父母,相信鳳凰一族的赤膽忠心。
皎羽靠在牆壁一側,望著王拓正一步接著一步的朝自己走來,身後還跟著那個人不人,妖不妖的狗腿子。王拓站在牢室外面,對旁邊的屬下使了一個眼神,“去,把她給我綁出來,我要帶她去見妖王。”
“珠心臺。”狗腿子撤去了皎羽的頭上的矇眼布,皎羽適應了身邊的光線,望著頭頂上的是哪個金光大字,這裡就是妖國了。
“王拓,你終於來了。”妖王正朝這邊走來,看了一眼王拓便打量著皎羽,“這位就是?”
王拓點點頭,卻有些不太情願的表情。“妖王,你可要說到做到。”
“我身為妖王千年,何時會戲耍一個小輩,你放心好了,本王已經準備好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