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一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紛紛跪在地上,請雲瑤三思。
是啊,誰不怕死,不只是他們,就是那些無辜的百姓,雲瑤也不想讓他們人淪為犧牲品。此事只好作罷,反正已經殺了瑤池母,王拓身受重傷,想來他也不敢再找麻煩,既然能安靜一下也好。最主要的是自己找到了父親母親,這比什麼都值得慶賀。
雲瑤帶著他們回到了皇城,因為他們身份特殊,母親的身子也不大爽利,就一直住在椒華殿裡,這樣也方便自己照顧再側。
可是父親母親身上的血咒一直讓雲瑤寢食難安,這樣的血咒如此毒辣,危及甚廣,如果能破除是再好不過的,否則這就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大刀,誰知道那根吊著刀的繩子什麼時候會斷掉。雲瑤放下手裡的《陰陽錄》,提了燈籠獨自去了椒華殿。
“羽兒,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啊?”父親一直陪在母親身邊照顧她,皎羽已經回了自己的房裡,聽見姐姐的聲音,也跑來湊熱鬧。
雲瑤說明了來意,父親細細想了幾番,想到了一個人,他就是那個會預言的妖僧。這個血咒原是他傳授給帝都王的,那破解之法也應該在他身上,只可惜此事時隔時間太過久遠,還不知道那妖僧還在不在世上。
“不管他在哪裡,只要還活著,就是掘地三尺,星兒也要把他找出來。”皎星自告奮勇,想出去尋找妖僧的下落。雲瑤沒有同意,“人海茫茫,又妖又魔的,很多地方我們都無法踏足,他要是存心想躲起來,我們找他那就是大海里撈針,一旦帝都王重返而來,對父親母親做點什麼,那我們就會很被動。”
“羽兒說的是,除非我們暗中找到妖僧的下落,否則只會讓事情更糟糕。”父親也贊同雲瑤的意思,可是皎星是沉不住氣的,他可不想每日都這樣提心吊膽的,好容易一家團聚,他才不要再經歷那樣的生離死別。回憶起以前的事,他的心還是隱隱作痛,過去了數百年,還是不能讓他坦然的面對自己的曾經。
“我想,就算妖僧我們找不到,可是他總該有個關門弟子吧?”他身負預言的傳承,這雲瑤心想這預言術可不是普通的功法,他怎麼會捨得自己死後無人傳承那?
雲瑤和皎星同時想到了一個人,就是那位大叔,他肉體凡胎就有預言的能力,想來他的身上一定與妖僧有關。事不宜遲,皎星趕緊去尋那位大叔,與其找一個不容易控制的妖僧,還不如找個凡人,來得更容易些。
閒暇的時候,雲瑤會去碧落鎮,看看召兒,他的身子還是那般透明,可是精神還是不錯的,碧落族長和夫人待他猶如親生,這倒也算是召兒的福氣了。
喜兒如今也懷了身孕,李莫雖是粗人,卻對喜兒極為體貼。剛剛有孕,就迫不及待的給孩子取名字,還準備了一大堆的名字,求雲瑤為他篩選。雲瑤拿起摺子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男孩子的倒還湊乎,什麼俊,孝,義的,寓意倒還好,可這女孩子的名字就不敢恭維了,都是什麼桃花,杏花,小花,梅花,香草之類的,難怪喜兒直報怨,跑過來找雲瑤訴苦。
雲瑤收起名冊,笑道:“李莫,不急,待孩子出世,本皇一定為他取個好名字。”
皇帝賜名那是莫上的恩寵,他們自然高興的不得了,江總管卻喜歡在一旁打壓,“哎呀,依老奴愚見,這花啊草啊也蠻好的,省得家中還要料理那些花草,多麻煩,日後兒女成群,叫起名字也方便易記。”
“我說江總管,你是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是吧。”李莫也沒當啞巴,一句話把江總管氣得七竅串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看著倒是挺熱鬧的。
好久沒有這樣了,自從藍祈駕崩,李莫和江總管表面上裝作平常的樣子,可是雲瑤知道他們心裡和自己一樣難過,很久了,大家都沒有這樣放鬆了。雲瑤不想打擾這種美好,就帶著喜兒去御花園裡賞花去了。
皎星離開宮裡有些時日了,雲瑤不免有些擔心,雖說帝都王受了傷,可是皎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趁虛而入,皎星一個人在外還是很危險的。心裡有了憂心的事,就是百花齊放,爭奇鬥豔,此時看了也了無生趣。
正擔憂著,皎星便趕回來了,看著皎星平安無事,心裡也通透不少。
喜兒懂得規矩,聲稱去找李莫,便退下了。
“姐姐,對不起,皎星無能,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無妨,他跑不了,只要弟弟平安歸來就好。”
雲瑤讓皎星去看父親母親,他離開的這段時日,他們也一直擔憂著。
雲瑤坐在一張石凳上,宮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