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帶著雲寶先回了皇城,自打蠱毒一事過後,皇城始終未恢復到以往的繁富,就連朝內的大臣們也是心有餘悸,外加雲瑤久日不上朝,雖說這些大臣不敢胡作非為,可是終究有些心不在焉,此事江總管也提出過一兩句,雲瑤心裡有數,這次還朝,也是給那些心不太安分的人一個警戒。
朝堂上,雲瑤錦衣華服端坐盤龍寶椅,目不斜視望著正殿下首,突然襲擊,果真是收穫頗豐,就連早朝都有一些白牧野的舊部敢缺席。雲瑤喜怒不形於色,卻也叫這些文武百官頷首落汗。他們哪裡知道,雲瑤的本事,還以為自己下的眼線夠多夠精,今日被雲瑤抓了一個正著,他們只能在家自求多福了。
一些老奸巨猾的聞風嚇破了膽,哪裡敢自投羅網,立即潛了家奴上御醫院報病,又傳了近人跑到朝堂上來請罪。雲瑤冷冷的看著朝下跪在地上的奴才,也沒說怎麼處置。不一會兒,接二連三的跑來一些家奴前來替自家老爺請罪。
同樣的招數,雲瑤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沒有下旨。這時李莫趕了回來,本想先見江總管商量一下對策的,一進宮就聽說雲皇帝回來了。又急又喜,三步變兩步的往金光殿跑來。
“末將李莫叩見皇帝!”
“免禮!”這是雲瑤早朝來說的第一句話。
李莫起身回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奴才,便知道他們的主子這回有罪要受了。回過神講述了悅翔客棧的血案一事。“皇帝,據末將暗中調查,悅翔客棧的血案是場偶然,那夜裡有目擊者想潛入客棧盜取行旅身上的銀兩,不料正看見十位蒙面黑衣人翻身躍入客棧,目擊者以為是誰要搶了自己的生意,這才尾隨其後,卻發現十位蒙面人都是殺手,身手敏捷,下手狠辣,目擊者本想趁機撿些便宜,剛進了一間客房,就被一女子發現了,他只好破窗而逃。此人現在已經被關進當地的地牢。”
雲瑤沒有指令客棧一事要如何處理,卻下令由李莫親自率領御林軍前往這幾位官爺家,不管病的多重,全部帶上朝來。
李莫領命下去,江總管恭敬的上交了一本摺子,“皇帝,這是白蕭綬託人秘密呈上來的。”
雲瑤接過一看,是白鴿血霍硃砂的密信,趕緊開啟來看。原來白蕭綬被貶去官職,一直未離開皇城,一是覺得有負藍祈的知遇之恩,二是惦念白芷兒,直到聽說白芷兒削髮為尼,這才離開皇城,四處雲遊,行俠仗義。不經意間,發現偏遠些的村落鎮子都會莫名其妙的行旅被殺,覺得好奇,便去一探究竟,竟發現有人在利用人血人肉,甚至是臟器豢養毒獸,只為煉藥,直到皇城前不久出現蠱毒一事,白蕭綬這才知道那些煉毒之人的目的就是皇城,一路查下去,才發現有一處煉毒的基地,只是自己一人勢單力薄,所以才上書給皇帝。
合上信,雲瑤命江總管拿來一盞燭火,點了它。這封信裡所說不止涉及蠱毒一事,也暗中影射了下毒之人的目的其實就是自己,那這封信如果被他人知道了,一定會造成不小的轟動,所以必須毀掉。
不過這封信來的好及時,幫了雲瑤一個大忙。
李莫已經帶著報病的朝臣進了大殿,只見這些人都由御林軍扶著,各個臉色慘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雲瑤說道:“瞧瞧,這都病成什麼樣子了,真是難為你們了。”見那些大臣驚慌的望著自己,接著說道:“本皇這裡有有劑良藥,專治各種疑難雜症。江總管迅速吩咐人去煎來,給幾位大人服下。”
江總管懵懵的看著雲瑤,什麼藥啊他怎麼不知道啊,可是細看雲瑤的眼神怎麼怪怪的,立刻明白過來,麻溜的下去親自安排了。
雲瑤吩咐宮婢給幾位大人備了椅子,又叫人在大人身旁伺候著。幾位大人如坐針氈,都曉得雲瑤不是省油的燈,這回栽到她手裡,只能自認倒黴,可是沒想到雲瑤又是賜藥又是賜座的,心裡難免琢磨著這帝王之心,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賜下來的椅子可以坐,可是這藥可不能亂吃啊,先不說雲瑤不一定會當眾處決了他們,可是保不齊這女人又起了什麼么蛾子。
雲瑤對他們的表現熟視無睹,只管等著那劑良藥。
江總管親自守在一旁,監視著藥奴,直到藥好了,趁人不注意,又丟了一些辣椒沫子進去,攪拌均勻,這才吩咐藥奴把藥端了上去。
眾人見藥已經煎好端了上來,都跟著緊張著。藥奴把藥湯都盛在大碗裡,一一給幾位大人端了過去。
一位年長些的大臣原是吏部的,因為白沐野一事,多少有些牽連,被貶了職,心裡有些不服氣,江總管上次與雲瑤便提過此人,不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