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一樣。
魏蘇道:“姑娘是否想趕回去會見令師?”
後儀道:“是呀!”
魏蘇道:“姑娘是否已和令師約好碰面的地點?”
後儀道:“那倒沒有。”
魏蘇道:“據說令師已離家四天,如果事先未曾約好,姑娘又怎能找到令師下榻的地方?”
後儀道:“家師每次出門,都是住在我師姊妹家中,算一算行程,便不難猜出她們住在哪一家。”
魏蘇漫應道:“哦,哦,原來如此。”
楚天風道:“你匆匆北上,莫非想去接應袁紫瓊?”
魏蘇道:“不錯。”
後儀喜道:“那太好了,我帶師伯去,如果連夜趕路,明日一早便可見到家師。”
魏蘇道:“你的馬快,你先走,我還得多找幾個弟兄,但願在我趕到之先,你師徒的行蹤尚未被齊天壽發現。”
後儀冷冷一笑,道:“師伯放心,就算被他發現,他也奈何家師不得。”
魏蘇道:“真的麼?”
後儀道:“西廠那些人一向都喜單獨行動,絕少成群結隊,齊天壽身邊最多不過只有三、五人隨行,所以縱然遇到家師,估量實力,他也絕對不敢貿然出手,否則吃虧的只怕是他自己。”
魏蘇道:“如果他在途中把人手召集起來呢?”
後儀道:“家師與齊天壽並無深仇大恨,我想他還不至於如此大費周章吧?”
魏蘇嘆道:“你莫忘了,你亞馬師伯卻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想他會輕易讓你們師徒跟你亞馬師伯會合麼?”
後儀俏臉不禁變了顏色。
楚天風立刻道:“不過你也不必太耽心,你亞馬師伯自有辦法將你們師徒帶到信陽,只要在他趕去之前,你們師徒當心一點就好了。”
後儀滿臉狐疑的看了看魏蘇,又看了看他手上的蛇鞭,實在不敢相信他有這麼大的本事。
魏蘇甚麼話也沒說,只跟楚天風相顧一笑,慢慢端起茶杯,一口一口的喝著茶,那副自信滿滿的模樣,由不得後儀不信。
就在這時,汪鐵鵬已然趕回。
一個人,兩匹馬,一具死屍。
他一進門便拿出一錠銀子往櫃枱上一丟,凝視著面無人色的張老闆道:“記住,這三個人全是我殺的,我的名字叫汪鐵鵬。”
張老闆驚喜道:“汪鐵鵬是大英雄,我知道,我知道!”
汪鐵鵬淡淡一笑,回身把槍還給後儀,道聲:“好槍!”
後儀早已站起,道:“閣下原來是汪大俠,失敬,失敬。”
汪鐵鵬道:“不敢,回去替我問候令師。”
後儀忙道:“謝謝。”
汪鐵鵬道:“順便告訴令師,叫她千萬小心,齊天壽好像真的要對你師徒採取行動了。”
後儀不安的望著魏蘇,道:“魏師伯,咱們能不能先走一步?”
魏蘇連道:“好,好。”
房裡陳設得極為雅緻,燈光也顯得格外柔和。
粉紅色的床幔,粉紅色的絲棉被,棉被的一角,露出了粉紅色的褻衣。
侯府的客房,永遠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尤其是專為內眷準備的客房。
可是慕容美卻連一絲舒適的感覺都沒有,她唯一期盼的,就是能跟亞馬早一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而亞馬卻一點也不急,好像還住得開心的不得了,現在,他就開開心心的走進來。
慕容美卻極不開心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我一個人悶死了……”
亞馬隨手關上房門,笑咪咪道:“你為甚麼不找個小丫頭聊聊天?”
慕容美“哼”了一聲,道:“那些小丫頭一個比一個難纏,我一見她們渾身都不自在,就像有螞蟻在身上爬一樣。”
亞馬笑道:“如果你真有這種感覺,你的傷就快好了。”
慕容美急道:“不是傷口,是全身。”
亞馬道:“哦?我看看。”
說話間,人已到了床邊。
慕容美急忙連滾帶爬的躲到床角,緊抱著棉被瞪著亞馬,卻無意間把一條雪白的大腿留在被外……
腿根上是那件粉紅色的新褻衣。
亞馬瞧著那件新褻衣,神色不禁微微一變。
慕容美緊張兮兮道:“你……你又想幹甚麼?”
亞馬輕咳兩聲,道:“我只想替你把把脈。”
慕容美道:“你還敢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