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也刺得雙目難睜,眼淚鼻涕一齊流。
襲擊的人中,都是薄蟬紗扎眼,戴了掩口鼻的罩,因此並不受煙毒的威脅。
他必須出去,不然可能會被困死在內。可是,兩位姑娘下落不明,是否仍困在屋內?
衝入一座大聽,毒煙瀰漫,磷火光芒漸弱,視界模糊,兩把刀卻排煙而至。
雙方接觸,已經近在颶尺,貼身發招,刀長的人就不夠靈活了。
兩位姑娘都用劍,身材也嬌小,打扮也不同,一瞥之下敵我已分。
刀一上一下,兩面齊至急如電耀霆擊,他身旋刀轉,軀體收縮上旋,猙一聲擋住了攻上盤的刀,攻下盤的刀,則間不容髮地掠靴底而過。
天薪器刀光華暴射,一旋之下砍掉右面攻上盤那人的半個腦袋。翻騰急轉,刀再發似雷霆:光華掠過左面那人的右肩,右臂以及肩胸的一段軀體,離休飛跌而出,刀的勁道駭人聽聞。
他心中焦躁,刀的勁道當然可怕。
不能再逗留了,屋內己無法找尋兩位姑娘。
砰然大震中,他撞毀了大窗,沖人餘煙嫋集的大院子,猛地騰空直上,躍登瓦面。
一陣嗆咳,他幾乎踩碎屋瓦摔倒,淚水如泉視界模糊,吃足了苦頭。
幸好屋上沒有毒煙,煙比空氣沉重。
伏在屋脊的鎮火塔旁,好半晌才止嗆收淚。
他感到奇怪,怎麼沒有聲息了?
整個莊院黑沉沉,連後莊許家的老少婦孺住處,也看不到燈火,更不可能有人在外走動。一陣寒顫透過全身,他機伶伶直打寒譁。
“小冷,小燕……”他厲聲狂叫,縱向另一座屋頂。
沒有任何迴音,好靜好靜,血腥味隨風飄散。
他發狂般逐屋飛躍,竄上跳下不住狂叫。
“小冷!小燕……”
“小冷!小燕…”
葛春燕被一陣劇烈的震動所驚醒,神智仍然模模糊糊,逐漸眼前清明,只是渾身乏力,昏眩感也令她無法恢復精力。
嗅入的淡霧,顯然具有毒性,她嗅入不少,短期間發生的虛脫感控制了她。
她終於知道劇烈震動的原因了,揹著她的人,正以一根手杖,擊倒了兩個人,利用屋角牆垣竄逃,後面有人窮追不捨。
“誰往外跑?滾回來!該死的東西,貪生怕死須受剮刑處決,站住!站……”
叱聲震耳,顯然在後面狂追的人,誤以為揹她的人是同伴,誤以為同伴貪生怕死逃離鬥場。
相距在二十步外,天色黑沉沉,看錯人並不足怪,因此大呼小叫追趕。
貪生怕死逃離現場,當然得追究。
側方屋角突然鑽出一個人,距揹她的人身後不足十步。
“不是我們的人,快追!”鑽出的人大叫,飛躍而進速度驚人
揹她的人猛地鑽入一條長廊,腳下一緊。
後面追的人愈追愈多,不時發出追逐的訊號。
這就是桂星寒躍登屋頂,發現人已撤走的原因所在,人都循訊號發出處狂追,愈追愈遠。
揹她的人終於跳越院牆而出,往山林中一鑽無影無蹤。林中黝黑,草木森森,人往裡面一鑽,除非有獵犬,不然決難將人搜出來。
飛天夜叉從昏昏沉沉中醒來,感到渾身虛脫,而且雙手動彈不得,似乎天在動地在搖。
燈籠的光也在搖,但可以看清景物。
是一處船艙,她對船舶不陌生。
她被丟在艙角,雙手被反綁,牛筋索韌性奇大,綁得她雙手痠麻。
體內顯然受到藥物所控制,氣海根本無法聚氣)她是行家,知道並非是制大責制經術所造成。
艙內有兩個人,正在喝茶。她的輕虹寶劍,就擱在兩人的身側。
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暗暗叫苦。
她認識這兩個人:李鳳和侍女丁香。
講武功,一比一,這兩個鬼女人,並不一定能勝得了她。但兩個妖女的邪術,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擺平她。她雖然從桂星寒處練了辟邪心法,概略地知道一些有關妖術的技巧、法器、藥物,但畢竟修為有限,碰上道行高如李鳳這種人,仍然相差大遠了。
“該死的妖婦,原來是你們在槁鬼。”她氣憤地咒罵:“你到底是彌勒教的甚麼人?”
李鳳兩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真想知道?”侍女了香陰笑著反問。
這位侍女了香·平時商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