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唐歡聲音細若蚊吶：“我，我想把它解下來。”解下來？那就得現在馬上，在車裡，在他身邊……宋陌心跳如鼓。雖說上輩子看過親過，這輩子卻還沒有過那種經歷，她捱得這麼近，他怕自己忍不住。可她難受，他總不能因為不想讓別人注意就讓她難受吧？“我轉過去。”他守禮地道。唐歡飛快拉住他手，頭垂地更低，聲音更細，說了一遍宋陌都沒有聽清楚，往她身邊湊了湊，才聽清了：“我，我沒有帶小衣出來。”宋陌腦海裡一片轟然，他聽到自己木訥的聲音：“那，那怎麼辦？”唐歡攥著他手，在他手背上胡亂划著，羞澀又尷尬：“好在，好在裡面還有中衣，就算沒穿，外面，外面應該看不出來的。”宋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可他如何能放心她不穿小衣就在外面行走？太不合規矩了！宋陌想找個一舉兩得的辦法，找不到。不解下來，她難受，解下來，容易被人瞧了去。罷了，還是她的身體要緊。宋陌離開矮榻，跪坐到她身前，眼睛盯著前面微微晃動的車簾，聲音低啞：“你，你弄吧，我替你看著，放心。”“嗯。”唐歡也離開了坐著的矮榻，跪在男人寬大的背後，面朝右寬衣。官道蜿蜒在山丘中間，馬車沿右行駛，右面便絕不會有人經過。唐歡當然不在乎會不會被人無意瞥見自己，但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會選擇這個姿勢吧？隨著她輕微的動作，長袍從肩頭滑落，墜在馬車上，發出清淺的響。接下來是單薄的細綢裡衣，這男人在外面不得已委屈她，內裡還是很體貼她的，給她準備的貼身衣物都是最最上等的好料子。三千青絲綰在頭頂，卻有些碎髮無法綰起，蓬鬆松落在修長的皓頸上，更襯得那肌膚瑩潤白皙。師父說，珍寶是用來賞玩的，佳餚是用來吃的，美人兒是用來讓男人疼的。她扭頭看宋陌，目光落在他紅透的耳根上，再看看自己，只覺得是暴殄天物。將別在一側的白紗抽出來，一圈一圈散開，終於得到放鬆，唐歡舒服地嘆口氣。接下來，該不小心摔倒了吧？可馬車沒有顛簸，這個藉口有點牽強啊。正想著，身後突然傳來噠噠的馬蹄聲，跟拉車的馬匹腳步相比，輕快非常。“快點。”宋陌低聲催促她。“啊？出事了嗎？”唐歡故作不解，話音未落，身上突然被人用袍子胡亂捲住，緊接著就被男人密密實實地罩在了他懷裡，連腦袋都埋在他衣袍之下。唐歡嗚嗚掙扎，剛要問，鄧暉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了進來，“嘖嘖，宋陌你可真會享受啊，在家裡沒夠，還要在車上欺負美人嗎？”他用摺扇挑著窗簾，招搖的俊臉湊了過來，眼睛盯著被宋陌抱在懷裡的女人。因為宋陌背朝他跪坐著，那女人都被他身形遮擋，只有一雙腿伸了出來，竹青袍擺下露出一段白色中褲，再下面便是那雙穿著靴子的小腳了。鄧暉喉頭髮緊。他怎麼從來不知道，讓女人穿上男裝，光是瞧著都別有一番滋味？真是羨慕死宋陌了！宋陌卻恨不得殺了他！“既然知道我忙，你怎麼還不走？”他偏頭看他，語氣冰冷。“好好，我走，我走，不過我勸你悠著點，別把小姑娘欺負得走不動路了，傳出去讓人笑話。”宋陌只冷冷道：“滾。”隨著男人毫不留情的怒斥，鄧暉戀戀不捨地收回摺扇，窗簾落下，遮掩了裡面的情形。少爺不喊停車，車伕也只好裝聾作啞繼續穩穩往前走。鄧暉催馬偷偷跟了會兒，半天沒聽到裡面傳出動靜，知道宋陌察覺他還在了，嘆了聲可惜，悻悻轉回妹妹馬車旁。“哥哥，你去做什麼了？”鄧婉撩開窗簾一角，疑惑地問。“沒做什麼，你好好待著吧。”鄧暉故意落後一些，避開鄧婉視線，然後肆無忌憚地盯著前面那輛馬車，在腦海裡想象裡面的熱火如天。不行，今晚他就要找個丫頭試試。車內。男人發怒還是挺嚇人的，唐歡乖乖窩在宋陌懷裡，周圍全是他身上獨有的味道，熟悉又好聞。“宋陌，我，被他看到了嗎？”“沒有。”“那你怎麼還生氣？都嚇到我了。”唐歡拱了拱，從他衣裳裡鑽出來，大眼睛有些膽怯地望著他。宋陌視線在她無意露出來的肩上掠過，頓了頓，柔聲道：“好，我不氣了，我扶你起來，快點穿上吧。”唐歡摟著他不動，眼睛轉了轉，小聲認錯：“都是我不好，非要跟你出來。如果我乖乖待在家，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惹你不高興了。”真會扮乖！宋陌笑了，親了親她額頭，故意逗她：“是啊，要是小五一直都像現在這麼懂事該多好。這樣吧，一會兒到了山腳下，我讓車伕先送你回去？正好你，裡面不方便。”“我不回去！”唐歡立即瞪他，掙脫出一條手臂要掐他。宋陌趕緊攥住她手，扭頭哄她：“別鬧，先穿好衣裳！”“那你放開我啊？你抱得這麼緊，我怎麼穿啊？”宋陌馬上放開她，背對她而坐。唐歡哼了聲，開始往身上穿衣服，悉悉索索一陣後，悶悶地道：“穿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