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漠與原野之間新開墾的農場,雖然看起來荒旱,地表以下水量豐富,可澆灌大片農田。
春種以後,地上還是颳風。很有規律,每天午後,開始刮,呼呼地響,吹著原野上的灰土。黃昏後,風漸漸小了,太陽落山後,風終於停息。人鬆一口氣,舒暢呼吸幾口,不憋氣了。半個月後,地裡有了綠意。還是風。一場急驟的春雪,飄飄灑灑,浥溼空氣。一個月後,青青的麥苗把灰黃的地面蓋住,呀!原野綠了。楊柳和和白楊樹也綠了。雖然颳風,揚不起多少塵埃。一天,終於沒有颳大風,氣壓均勻,天空雲層翻卷。四邊的雲堆裡,不知哪個地方不時滾出一個低沉的雷聲,象地窖裡放出的兩三個紙炮聲。這聲音給了人驚喜,人立即警覺起來,望著天空,喜悅地問:“要下雨嗎?要下雨嗎?”告訴你乾渴的嘴巴,告訴你乾渴的心,真的要下雨啦。雲塊兒開始變化,好像一群穿寬大灰裙子的少女,可是還未舞蹈,她們就被拉扯成棉花團一般移動翻滾,不像夏天的雲兒那樣清晰逼真,煙雲快要到地面,也不象冬天那樣凝滯,而顯得高遠模糊,下層的水汽被幹燥的空氣吸收掉。沙漠的上空雲層更為高遠,可是遙遠處好像低垂,幕布中透出幾條淺紅色。祁連山被雲籠罩了,各種雲塊暫時停留在不同的位置,半山腰幾塊雲朵像船兒一樣輕快執行。輕風吹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