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兒,淋溼了樹木、地面、柴草、屋頂,寒意陣陣。
立冬了。寒冷的風吹著,地面的餘熱被吹盡,太陽照到身上不溫暖。當太陽浸沒到祁連山上面的灰雲裡,發出昏黃的光,風更冷,一片白楊樹叢搖曳著瑟瑟發抖。樹杈間的那個太陽真象一幅抽象畫派的作品。這時候,人們好像不止在乎太陽的熱,只要它發光,照亮田野能幹活就行。一兩個農婦,在樹叢間幹活,說不出名堂的活,幹得緩慢有耐心。她們點燃破爛東西,煙冒起來。有的老農喜歡把鐵鍁夾在身後,到地裡走路,不停地轉悠,碰上土堆,挖幾下,拍打幾下,真是天性!好象一位官員喜歡坐著飛機,用飛機翅膀對大地鏟幾下,拍打幾下。年輕媳婦們匆匆忙忙,一會兒在地裡鏟大白菜,一會兒在院落裡拌豬食,大聲叫喊娃兒,忽然又在場上掃麥草,簸箕過濾麥草裡的糧食。天氣更冷了,又一股寒流侵襲過來,天空烏雲密佈,人們在冷風中進到院落裡,關上院門,吃過晚飯,餵了雞、狗、豬、牛,睡到燙炕上了。第二天早上開門看,地上白茫茫的雪。 。。
5 田野收斂(3)
外地打工的男人回家來了。在工地上扔下破衣服,新換一件藍西裝,或紅T恤,揹著提包坐火車,坐班車,擦黑兒趕到家。梆梆敲門!女人聽到了聲音,屋裡出來,院落裡漆黑,問:“誰呀!”男人一般不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