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還是未知…… …… 總要試著去做才知道,對吧! …… 就這樣帶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聆聽著浪琴…… 他尼瑪睡著了…… …… …… 臨近深夜、不知不覺靠岸停息,直到從海平面蹦噠出一絲光亮…… 久違暖意盪漾起來,繁忙的漁村才剛剛拉開帷幕。 …… …… 之前封鎖這裡、並未給當地漁夫留下深刻印象,或許他們見慣朝廷做派,又或許他們本身就是在演戲…… 白日打魚,夜晚劫船與內陸的行徑大致相似,不同的是海與陸的區別,一個風險小收益尚可、不易追責。 另一個風險大、收益豐,但易遭致團滅。除非像各路大神那樣,打一槍換一地方…… 你追我跑、你停我打! 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 既然牛四來了,絕不允許任何這種情況存在下去,臥榻之側豈容這他人酣睡! 上次封鎖江口無暇顧及,這次嘛,該秀秀肌肉啦…… 沒人管,他來管! 他也清楚、雖然一波平只是暫時,將來又起一波,與農民軍相似、野火又如何能燒著盡呢…… …… 立足船首、目光如炬,他抿了抿嘴唇,破局不是簡單說說、而是掙扎於生活…… 人一旦嘗試做著改變,並取得成功後、無論風險大小都會捨命相向…… …… 當正經經商得不到應有回報,跳出那些所謂的規矩,赫然發現原來還尼瑪可以這樣玩…… …… 說實話,牛四直到今天、才真正懂得什麼叫養虎為虐,什麼叫留住麻煩、不解決麻煩。 不是什麼有匪不剿匪,而是藉助匪來保護自己,壯大自己…… 一來朝廷拿你沒辦法,好吃好喝地哄著你。 二來你還有用武之地,糧餉給不給無所謂,本質上棋子也好、牽制海上勢力也罷,只要敵人依舊存在、鄭勢威脅不解除,在朝廷中他牛四就有存在的價值。 雖說成功招安鄭勢,這種關係似乎被忽略掉,牛四還有意義呆在這裡嗎? …… 他不由得感到一陣心煩意亂,回首這一片土地,終究不是自己發展的長久之處…… …… 放眼於世界、趕上時代所賜、僅僅靠蠻力不足以支撐自己的生存空間,相較於明末的極度腐蝕,周邊府城、衛所都已被一些龐大的勢力所籠罩。 真正實現能打仗的,能打硬仗的、除了私人家丁外,其餘均被飢餓、生活困擾…… 出路擺在那裡,外出打螺絲? 爭做地主家傻兒的奴僕? 遵循規矩的人們、無外乎流浪討飯、女的則被賣出去…… 供那些個權貴玩耍,反倒那些浪著浪著加入農民軍的人們,不就是試圖求個溫飽麼! 然而僅此一丟丟地滿足,皇帝能辦到、朝廷能辦到,往往下面人卻辦不到。 …… 漢的漢死、富的爽死,難民與饑民之間本身是一樣的,富與貴也同樣…… …… 越是繁華的地方越亂,越是商運發達地區越規矩多,官府巡檢司、漕運司、某某家的查巡司等等,不是聚在碼頭就是港口,等著待宰的肥羊送上門。 …… 掛有通行旗幟或有通行文書還好,如沒有,殺人越貨常有之事。 …… 他雙手緊握扶搖、深吸一口晨陽,輕輕吐了出來…… …… 從這一頭到那一頭,漁村相連、無形之中三無海匪產生了,也就是沒有領導,沒有組織、不受管轄,不受約束的漁民,幹一票爽完提褲子走人…… …… 數量更是難以估計,距離這裡最近的通州水師似乎放任不管,日積月累像是好哥們、親兄弟,你打你的劫、我收我的銀,互不相干、互補互助。 …… …… 為此,漢德森與秦懷遠頗為頭大、不止一次提出要圍剿沿海一帶的漁村,牛四本意不願這樣做,可又話說回來、這年月誰還不是因為一口吃食而被迫下海…… …… 這就像是一種惡性迴圈,整個體制早已糜爛變質,一味的打壓只會遭來更為猛烈反彈,那些個各路流寇紛紛而起、如打不死的小強,惡劣環境擺在眼前、圍剿有用嗎? 不說將來、自打牛四移防松江,青州乃至山東一帶又出現幾股比較大的流寇,具體多少不詳…… 然而這一切都如青州龍眼探報上說的那般,一切責任歸功於白蓮教。 流寇就流寇、還尼瑪整出白蓮教?牛四暗想、什麼玩意! 又是難民潮又是饑民潮,即使沒有白蓮教牽頭、也會出現這大王,那大鱉的,一人喊口號,絕比有無數人響應…… 沒有就業崗位、沒有提供就業機會,再老實人的莊稼漢因為飢餓也會舉起大旗。 …… 牛四知道、至於上面如何處置、如何應對、此刻與他無關。 處境無解、除非推翻重來,或是原子彈、或是精準打擊,方可延續明政…… …… 似乎又回到原點,一味追求鎮壓卻不解決內部實際問題,這樣的行為根本無法避免此類事件發生。 …… 他要做的是公平回報,就業的公平回報,一份工作帶來的公平待遇。 …… 這些漁村下海打魚捕魚的人不在少數,正如夏河城那樣、牛四照單全收,價格合理甚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