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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不是麻煩的麻煩

當然,這一切還是未知…… …… 總要試著去做才知道,對吧! …… 就這樣帶著對未來美好的憧憬,聆聽著浪琴…… 他尼瑪睡著了…… …… …… 臨近深夜、不知不覺靠岸停息,直到從海平面蹦噠出一絲光亮…… 久違暖意盪漾起來,繁忙的漁村才剛剛拉開帷幕。 …… …… 之前封鎖這裡、並未給當地漁夫留下深刻印象,或許他們見慣朝廷做派,又或許他們本身就是在演戲…… 白日打魚,夜晚劫船與內陸的行徑大致相似,不同的是海與陸的區別,一個風險小收益尚可、不易追責。 另一個風險大、收益豐,但易遭致團滅。除非像各路大神那樣,打一槍換一地方…… 你追我跑、你停我打! 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 既然牛四來了,絕不允許任何這種情況存在下去,臥榻之側豈容這他人酣睡! 上次封鎖江口無暇顧及,這次嘛,該秀秀肌肉啦…… 沒人管,他來管! 他也清楚、雖然一波平只是暫時,將來又起一波,與農民軍相似、野火又如何能燒著盡呢…… …… 立足船首、目光如炬,他抿了抿嘴唇,破局不是簡單說說、而是掙扎於生活…… 人一旦嘗試做著改變,並取得成功後、無論風險大小都會捨命相向…… …… 當正經經商得不到應有回報,跳出那些所謂的規矩,赫然發現原來還尼瑪可以這樣玩…… …… 說實話,牛四直到今天、才真正懂得什麼叫養虎為虐,什麼叫留住麻煩、不解決麻煩。 不是什麼有匪不剿匪,而是藉助匪來保護自己,壯大自己…… 一來朝廷拿你沒辦法,好吃好喝地哄著你。 二來你還有用武之地,糧餉給不給無所謂,本質上棋子也好、牽制海上勢力也罷,只要敵人依舊存在、鄭勢威脅不解除,在朝廷中他牛四就有存在的價值。 雖說成功招安鄭勢,這種關係似乎被忽略掉,牛四還有意義呆在這裡嗎? …… 他不由得感到一陣心煩意亂,回首這一片土地,終究不是自己發展的長久之處…… …… 放眼於世界、趕上時代所賜、僅僅靠蠻力不足以支撐自己的生存空間,相較於明末的極度腐蝕,周邊府城、衛所都已被一些龐大的勢力所籠罩。 真正實現能打仗的,能打硬仗的、除了私人家丁外,其餘均被飢餓、生活困擾…… 出路擺在那裡,外出打螺絲? 爭做地主家傻兒的奴僕? 遵循規矩的人們、無外乎流浪討飯、女的則被賣出去…… 供那些個權貴玩耍,反倒那些浪著浪著加入農民軍的人們,不就是試圖求個溫飽麼! 然而僅此一丟丟地滿足,皇帝能辦到、朝廷能辦到,往往下面人卻辦不到。 …… 漢的漢死、富的爽死,難民與饑民之間本身是一樣的,富與貴也同樣…… …… 越是繁華的地方越亂,越是商運發達地區越規矩多,官府巡檢司、漕運司、某某家的查巡司等等,不是聚在碼頭就是港口,等著待宰的肥羊送上門。 …… 掛有通行旗幟或有通行文書還好,如沒有,殺人越貨常有之事。 …… 他雙手緊握扶搖、深吸一口晨陽,輕輕吐了出來…… …… 從這一頭到那一頭,漁村相連、無形之中三無海匪產生了,也就是沒有領導,沒有組織、不受管轄,不受約束的漁民,幹一票爽完提褲子走人…… …… 數量更是難以估計,距離這裡最近的通州水師似乎放任不管,日積月累像是好哥們、親兄弟,你打你的劫、我收我的銀,互不相干、互補互助。 …… …… 為此,漢德森與秦懷遠頗為頭大、不止一次提出要圍剿沿海一帶的漁村,牛四本意不願這樣做,可又話說回來、這年月誰還不是因為一口吃食而被迫下海…… …… 這就像是一種惡性迴圈,整個體制早已糜爛變質,一味的打壓只會遭來更為猛烈反彈,那些個各路流寇紛紛而起、如打不死的小強,惡劣環境擺在眼前、圍剿有用嗎? 不說將來、自打牛四移防松江,青州乃至山東一帶又出現幾股比較大的流寇,具體多少不詳…… 然而這一切都如青州龍眼探報上說的那般,一切責任歸功於白蓮教。 流寇就流寇、還尼瑪整出白蓮教?牛四暗想、什麼玩意! 又是難民潮又是饑民潮,即使沒有白蓮教牽頭、也會出現這大王,那大鱉的,一人喊口號,絕比有無數人響應…… 沒有就業崗位、沒有提供就業機會,再老實人的莊稼漢因為飢餓也會舉起大旗。 …… 牛四知道、至於上面如何處置、如何應對、此刻與他無關。 處境無解、除非推翻重來,或是原子彈、或是精準打擊,方可延續明政…… …… 似乎又回到原點,一味追求鎮壓卻不解決內部實際問題,這樣的行為根本無法避免此類事件發生。 …… 他要做的是公平回報,就業的公平回報,一份工作帶來的公平待遇。 …… 這些漁村下海打魚捕魚的人不在少數,正如夏河城那樣、牛四照單全收,價格合理甚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