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逃走的兩人中、透過湯素與二餅的大致描述,初步認為成功逃脫的一人、便是通緝要犯王德林…… 而另一位、在城外一處蘆葦蕩裡找到了屍身。經過確認就是燕哥本人,全名李燕…… …… 逃走那人當是王德林嗎?衙門給出的答覆,僅用了三個字、“可能是……” 最終陷入僵局,線索斷了。 …… ……王德林,人送外號過江龍!名聲倒是響亮,聽衙門的人說起……早年就是一地痞流氓,之後搖身一變、成為一名巡江總旗,曾在江面專以劫船為主。 不就是尼瑪白手套嘛、打著光明正大的旗號,劫過往商船…… 再問起為何要通緝王德林時,衙門睜眼一通亂說…… 有的說是有犯了命案…… 有的說是尼瑪調戲某大人相好的…… 甚至還有說成、與那鎮守太監的義女私奔…… 說啥的也有、通緝文書僅寫了寥寥四個大字…… “潘陽老六!”外加兩字“海捕……” 海捕潘陽老六?王德林…… 窩尼瑪,搞笑不? 賞銀無…… 加官無…… 試問其他那個通緝文書沒有賞銀? 唯潘陽老六一文不值呢…… “四兒,有人故意整老六?”紫安隨意猜測。 要麼沒有罪名成立,要麼所有罪名成立。 …… “畫像可做了比對?”紫安看向海玉。 據湯素回憶、畫像之人大眾臉,逃走之人同樣大眾臉…… “噢……明白了。大眾畫像正巧碰上大眾老六……是嗎?”牛四自笑一陣…… 哈哈…… 紫安也跟著咯咯直笑, 應天衙門方才結了案。全然不顧是不是畫像之人、合著王德林倒黴蛋唄! 屎盆子扣的多了,也不差牛四這一盆…… …… “四哥,還有一事!” “說……” “壯壯被關押了……”海玉又將如何關押大致說出來…… 壯壯呢,與她姐、花柳相依為命。為了給她姐瞧病,將百畝良田抵押李可偉…… 幾年下來田沒了,病卻越發嚴重,直到最後不得已、壯壯以身相許、並與李可偉簽字畫押…… 若得她姐病好痊癒,她自然白白嫁給可偉做小妾。 若瞧不好,當然也不會出現報官一說了…… “怎麼說來,李可偉騙了人家壯壯!”紫安語氣充滿疑惑與不信…… “花柳原話是怎麼說的。”海玉誠懇回道。 按照海玉的話,李可偉的人設、瞬間在一干人中崩塌啊…… 當然,花柳一面之詞也不能全信。 紫安對此做出瞭解釋…… 牛四記得前陣子,在李世藥堂的方以智公子說過……若花柳不棄,方可試藥嘛! 結果是好是壞,牛四並不關心。 壯壯一事將牛四思路徹底打斷…… 先關押著吧,他不是聖人、更無博愛,是美女便救、更無以身相許的代價…… 可話又說回來,即便是以身相許、他又與李可偉有何區別。 真可謂是閒操蘿蔔、蛋操心…… …… …… 城外河槽、陽光斜射冰面發出耀眼光芒,直叫人不敢直視、明晃晃的一片,像極了閃閃發光的銀子…… 一男一女冰上行、熱氣瀰漫小兩口。 “四兒!前方蘆葦蕩,先歇會!……”紫安停住腳下的冰刀、口鼻香霧連連…… “窩的好大姐,叫你別跟來……你偏不。冰刀又不會。等得空好好教你!” “不,現在教……” 窩尼瑪,當老子是為你服務的嘛…… “快點的,教和揹我。你自選……”紫安一屁股坐冰面、語氣加重幾分…… 她大口撥出白霧、香汗微微從鼻尖劃過…… 哎……牛四嘆息一聲!妥了協。 “窩先拉住你……” 牛四單手託她蛇腰、只見她眉額汗珠頃刻間滲出,彷彿是那冰晶面膜、泛起陣陣光暈…… 毛皮靴下的冰刀顫抖起來…… “不行,腳崴了。”紫安星眸暗淡下來…… 以往是牛四裝瘸、這回紫安是真瘸啊。 “都怪你,什麼冰刀……冰鞋的……就怨你!”紫安好一陣埋怨。 見此情形、牛四扶她又坐下。 “來,窩瞧瞧!”說著牛四托起她的腳踝,試圖將她冰鞋脫下。 “啊,你輕點……” “好!好!”牛四手上小心翼翼…… “你看!腫了……” 她腳踝傳來牛四雙手的餘溫、但疼痛不減半分。 “我就說呢、什麼破……破冰刀啊……” 同時牛四掏出白藥、輕輕揉挫…… 紫安瞬間神情舒展、下意識眸光落在牛四身上,就這麼靜靜看著他…… 卻不好責備於他,唇角微微顫抖…… “算啦,是本姐姐不會滑冰!你的拐給我用吧……” …… …… 半晌過後,牛四將她扶坐在槽梯。 “要你逞能……”牛四邊說邊收拾起紗布,此時紫安的腳踝徹底腫起來、一隻鞋子丟至一側,竟然穿不進去! …… 牛四蹲身一轉,與她並坐在一起。 她微微側身、一條大長腿、毫不客氣地搭在牛四懷中…… 腳也自然延伸至牛四手心…… “暖暖……”她雙手一攤、口氣不小…… …… 牛四騰騰吸入一口大氣! “真香……”紫安自言兩字、莞爾一笑! 對岸蘆葦一盪漾,像是也跟著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