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柺那麼一柱,這才剛要起步、偏偏耳聞身後傳來海玉的聲音…… “四哥,長江流域以及南京府水師糜爛不堪,船廠廢棄已久。大部分船員、工匠難以餬口,大多已外出維持生計,軍備更是不值一提。賣的賣,貪的貪,不成氣候。” 也對,夏河城的造船工匠大多出生在沿海一帶,早已打探過的海玉自然知曉…… 紫安前一陣子也提起過,鄭家艦隊所到之處,沿海大明水師弱雞、不敢出戰迎敵,要多爛有多爛。 至於在通州的大明水師,倒還堪稱一用。 得了,既然來了!去上一去不妄此行…… 話說這鄭家都將朝廷沿海攪和的稀爛,朝中硬拉下B臉去招撫,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死。哼……唯一能做的離不開招撫之計,別無它路! …… …… 牛四等人踏足自家船,不料李信也在其中,二人見禮後! “牛都,怎的不叫我?”小信開口問。 “大早起約了人、倒是忘記李兄了……” …… 怎麼說呢,李信昨晚與紅娘同榻而居,牛四再傻也知分寸!竟然是李精白的公子、當然要捧為座上賓,特此牛四吩咐海玉單獨給小兩口收拾出一間屋子,配有女管家服務…… 至於走不走?多會走?什麼時候走……另說,李精白待牛四不薄,隨手感激倒也正常。 …… 眾人坐船沿河流而下,進入十里外、遠郊!途中好在有當地居民指引,七拐八繞的、漫過一人高的蘆葦蕩,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 雜草半高、垃圾圍繞著這座廢棄多年的船廠。當陽光傾斜、一半荒涼一半殤…… 牛四燃起一支菸,像是朝陽點燃手中煙。 隨之而來的是,船伕一曲呦呵音迴盪而來,牛四不經回首有感開口…… “碌碌無為十餘載,寒風吹散兒時夢,日暮征帆何處眠。” …… 言畢即引來李信凜然二人的共鳴。 …… 是的,此處佔地之大,船塢成片,追憶昔日的輝煌瞬間覺得震撼。 這裡曾經出過艘巨大的船舶,是一艘宏偉的海洋霸主,它也曾穿越洶湧澎湃的遠洋,見證一個又一個的國家…… 然而現在,隨著歲月的流逝,雜草叢生、垃圾囤積如山,遍地破敗景象! 外牆早已坍塌,棧橋支柱鏽跡斑斑,彎曲的木質橋面上,碎裂的鎖鏈透露著歲月的無情。 待一幫人下得船去、穿過佈滿半人多高的雜草,舉目可見腐朽破損的龍門吊架、由於環境潮溼,隨處長有菌類植物、盯看之下像是趴在上面,正悄悄地侵蝕著殘敗結構,密密麻麻如泛起的雞皮疙瘩…… “這垃圾地方……是龍江製造局?”佩蘭翻起白眼吐槽一番! “嗯……以前是!”船伕一口回道。 “想不到秦淮十里桃花,此地卻是垃圾遍野!”小信停下腳步、跟著吐槽起來! “倒也正常、江南安逸久了要它做甚。勞民傷財矣……”船伕直言回道! 眾人走向一處殘破的船塢、曾經繁忙的船塢內變得一片犁耕田。 “空無一人,怎會有人種地?”海玉看向船伕問道。 “呀呀……小老兒也不知吶!誰沒事會來這?”船伕點燃一支菸、吐了口氣,接著開口…… “據當地人說、頭年雨災吶,這裡曾有幾戶人家、都被沖走了!” 的確、這裡河道寬敞、水深,一眼望去連成片的船塢,如此寶地棄之可惜! …… 再往裡走下去,空氣中瀰漫著陳舊而塵土的氣味,牆壁上掛著殘破的畫像,像是見證了一個時代的興衰與榮光。 儘管早已荒蕪,但這裡出過世界上最大最猛的東方巨龍,寶船……! 可惜吶,曾經強大無比的寶船設計圖被燒燬、透過巨大的船塢籠括來看,牛四仍然覺得它散發著過去的光輝,不由得追憶起那段宏偉的歷史。。。 …… …… 恰在此時、天色昏暗起來,陣陣冷風嗖嗖而過。 “看樣子,是要下雨啦……”船伕抬頭說道。 不大一會,卻下起了雪水…… 確切的說是雨夾雪! 雪花飄飄、衝亂了入冬的節奏,十月之雪似乎比以往來的更早…… 牛四心頭泛起嘀咕,話說這小冰河時期的來臨,加速了大明的滅亡…… …… 牛四將披風交給凜然,並吩咐他給瑟瑟發抖的佩蘭披上……佩蘭呢,也是此行人中,唯一的一位女性,不曾想遭來一句甜美的問候! “收回你那鹹豬手,本大廚身子旺著呢!”佩蘭擺了一眼凜然,又緊了緊束衣…… 她可是獨自穿越過喜馬拉雅山脈的人,還是一位女人。從小獨立的她,不知什麼是討好?什麼是男女關係?什麼是愛?她心中永遠都是一根筋,誰對她好她便對誰好,誰對她不好,她便偷摸的報復他…… 這點有些類似魏大勇,不過嘛!一個現報,一個是偷著報…… 而牛四認為,這是心理缺陷!是精神病!抵治……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