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城位於長江出海口,雄偉險峻、堅固城厚,有著南北通州、通南北之稱! 且看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船隻,停靠於沿岸等待著入江盤查。 這些船隻隊伍極其龐大、從海門一直排到這裡、成群連片豎帆林立,可謂是南北中轉至關重要的一站。 而不遠處通州水師的戰艦三三兩兩在江面上徘徊,嚴防可疑船隻進入長江流域。 這裡便是入江咽喉,加之鄭勢在福建一帶,把官兵攪和的雞犬不寧!更有劉香餘部大肆燒擾、直叫當地沿海水師一團漿糊…… 哪裡出來這麼多海患? 閉門不出總行了吧、可憐倒大黴的商人,通州水師透過來往商船,加大撈錢速度,如今沿海一帶不太平,就怕日後丟了性命,先賺個金銀滿盆…… 鬼知道哪天被海寇給咔嚓咯! 紫安手指通州水師的戰艦,“四哥,你可知這等水師為何如此不堪?” 牛四聳肩、抽回視線! “不會是因為我吧!” “嗯哼!前些陣子、海大王白皮豬夜襲海門縣,又有海子黎王和在福建及廣東數地聲東擊西,使大部分明朝水師疲於奔命,最後不得安寧。求助於叔父才算得到有效的控制!” 劉香餘部各自為戰、沿海一帶至此糜爛,這種結果牛四早有預料! 打輸瓜分、打贏也瓜分,總之不是你瓜便是我瓜。 大抵都逃不脫一鯨死萬物生的規律…… 他這隻蝴蝶的小翅膀、算是加快朝廷對鄭勢的招撫速度。 少不了一個必然的結局、鄭勢整合劉香餘部其實力將逐步擴大! 若要說這海面誰最大、唯鄭勢再無其他!無疑也是鄭勢談判的籌碼,或許因為此事、人家獲得的招撫條件,必定有著豐厚的回報! 牛四眸光定格在紫安上下起伏的山巒,緩緩開口!“走著瞧吧,待大明皇帝騰出手,來年大當家必定被招安。” 想必鄭勢也是如此吧、不僅他這麼想,大當家也同樣怎麼想!還是終極目標!常年瓢潑於大海的人、才懂落葉歸根的重要。 “當前時任福建左布政使熊文燦,若要升任福建巡撫或許會有轉機。”紫安避開牛四不安分的目光,低頭喃喃道。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結拜兄弟一般,說著寬慰的話! “車到山前必有路,答應我……別瞎想。” 她輕聲“嗯!”了一下……視線與他狡燃相撞、他用指尖撩起她那赫金色的秀髮、江面豁然開闊起來…… 兩人接觸下來、動情不說上,像是師徒關係、又似是兄弟之交!雖有閒言碎語傳出,牛四不在乎……而她更不在意…… 他知道歷史的最終走向,無論發生何事、都不感到意外,而她受牛四的影響、逐漸發現牛四身負的承諾、遠不止這些,是更遠、更遙遠的地方…… 他像是立足山巔之上,一覽眾山笑! 而她卻站在半山腰中說風景好迷人…… 。。。。 。。。。。 此時正在遊巡的官船緩緩駛來,一位官兵仰頭看見,一艘掛有鐵甲龜戰旗和“明”字大旗的銀色戰艦,船尾高掛著夏河城都司水師的標誌大旗。 官船打出旗語,讓其停止行駛,待在原地。 不多時,官船貼近龍清1號,船上的官兵仰頭矚目都驚訝的張大嘴巴,這哪裡是商船啊,這分明就是披甲戰艦啊。 郝凌然放下旋梯一躍上前,取出夏河城都司公文與印信。 待官兵看過之後,頗通……跪倒在船上大聲說著,“牛大人,但凡進江的船隻,不得攜帶火炮等違禁兵甲,還望大人見諒。” 郝凌然扶起哪位顫顫巍巍的官兵,說笑!也不難為你等、規矩就是規矩! 同時拖出一口箱子,取出海捕行文、上面赫然寫著海匪餘孽等數百人、畫像捕文整整一大坨! 翻開看去、西洋人竟然也其中…… 嗯,你沒看錯、米開羅也在列! 凜然拿在手中抖了抖,“仔細瞧好了!近期沿海不太平,放任這些要犯不管?還是放本都進入?你來選擇……” 隨後掏出一定5的銀子扔給官兵, “都是為上面辦事,咱倆互不為難、可好!”凜然貼近官軍附耳嘀咕。 哪官兵一聽,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人剿匪不是好事嘛! 擺擺手,示意放行,隨後撤出通行大旗,交由郝凌然後,掛上通行旗子,一路暢通無阻直奔南京。 看見修長的鐵甲船遠去,一位官兵說道,你們可看到船身兩排的方形葉子片視窗嗎?。。。。什麼葉子片??你在說什麼。。。 噢……沒什麼…… 官軍掂量著銀兩,這年頭保命要緊,居然能遇見專為緝拿海匪的,難怪海患如西瓜皮擦屁股,越擦越多!弄了半天這匪在內部啊,似乎又那麼的習以為常! 不怕敵人在門外,就怕敵人在內部…… 可惜啊,大老遠來剿匪、放眼整個大明朝並不多見吶。 …… 行駛至鎮江府時,江面的船隻逐漸多了起來,甚至還有些擁堵。 由於龍清1號長69米,在眾多船隻中簡直就是路霸的存在。 其他船隻紛紛避讓,生怕那雄偉成錐形的船頭與之相撞。 牛四等人靜坐船首之上,居高臨下漠視於九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