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心都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江父身上,根本沒心情關心旁人,也就是陸時初身份特殊,他必須得出來招待一下,因此,他剛開始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沈梔。
聽陸時初比如誇讚,他才望了眼沈梔。
這一眼。
渾身汗毛直立!
“二、二爺!”
他哆哆嗦嗦說出這句話。
“江管家,你是不是魔怔了,什麼二少爺?”陸時初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你別在這兒耽誤時間了,江伯伯還躺在床上呢。”
“算了,大嫂,我們直接進去吧。”
陸時初拉著沈梔往裡走,直到他們都快上樓了,管家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
像!
太像了!
簡直和他們家二爺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
這絕對是他家二爺的種!
絕對的!
……
樓上。
江家所有直系旁支全部都來了,全部擠在江父的臥室裡。
原本三十多平的大房間,人太多,有些逼仄。
白岑心正在給江父看病。
一旁的江懷織著急不已:“怎麼樣了?”
白岑心放下儀器,淡淡掃他一眼,她心裡還記恨江懷織為了沈梔羞辱她的事情。
但現在江父的病情不容樂觀,她也沒心情理會他。
“江伯父是怒火攻心,鬱結堵住心口散不開,才會吐血。江伯父的身體一直都很不好,大病小病一大堆,這次全面爆發,情況很差。”
白岑心的話,讓滿屋子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很差是什麼意思?”江懷織聲音發緊,忍不住看向床上躺著的江父。
一向和他頂嘴的小老頭兒,現在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像是乾枯了的老樹皮。
都怪那群孫子,故意來挑釁,才會把他爸氣吐血!
“我之前就和江伯父說過,讓他注意休息,但他就是不聽。”白岑心嘆了口氣:“現在他的內裡虛空很嚴重,我只能試著給他先做個手術,然後以藥輔佐,看能不能讓他好起來。”
“但也只能暫時調理,他的情況……也就三兩年的光景了。”
白岑心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江懷織身子顫抖的弧度變大。
一片悲悸中,清冷懶散的女聲,驟然從門外響起:
“你也知道他內裡虛空,那你現在動手術,不是要他的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