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佈置奢華,石宏雖然離的遠,但是以他的目力,自然看得真切:鎏金獸的香爐,描金生漆長案,羊毛地毯,青銅酒器……
佈置一應俱全,絲毫不比他的別鶴院差多少。
最讓石宏哭笑不得的是,帳篷內。竟然還有四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女,一個個輕紗披身,酥、胸半露——石宏在心中哀嘆:看來洛凝公主的事情已經傳開,自己這喜好**的惡癖,只怕也隨之傳揚出去了。
鳳天歌小心翼翼的問道:“國師可還滿意?”他又小心翼翼道:“這白駝皮的大帳,還是小震波將軍借的,文將軍聽說是給國師準備的,二話不說便命人十三匹快馬連夜送來。”
文舒勇一直覺得虧欠石宏,是以這回也是格外殷勤。
石宏修道之人,與這些身外之物自然不怎麼看重,便是沒有這準備,他一個人吸風飲露,也能過得滋潤。既然已經有了這些東西,他也不庸人自擾,徒自苦惱,索性坦然受之。
“也好,前面帶路。”
鳳天歌大喜:“末將得令!”
他猛的一揮手,騎兵上馬,後隊變前隊,潑喇喇的朝大營而去。不論他們催馬狂奔度如何,石宏始終一身淡淡金光。飄飄蕩蕩跟在他們身後,不多不少,正好十丈的距離。只是這一手神通,就讓那些騎兵之中,沒有見過國師的人再也不敢小覷。
石宏有鳳天歌的大營可供休息,那些修士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派來主持這一次大十字山脈“尋仙緣”儀式的那些長輩,自然有自己煉化的洞府法器,隨手放出來便能入內休息,卻苦了那些弟子們。
不少人暗中眼饞石宏的大帳,嫉妒之餘,卻也在心中腹誹,這般貪戀享受,心性修為必定不足。這般精神勝利一番,感覺才好了許多。
如今這杳原周圍能人頗多,難保其中沒有修成元神之輩,石宏不敢顯露神魂,整日縮在大營之中,將河書陣法放出來,苦苦修煉太阿煅體的法門。
只是他這般勤勉,卻坐實了國師惡癖的傳聞——四個俏麗幼婢,便讓國師足不出戶。那些婢女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外人誤會,她們也不辯解,能夠靠上國師,與她們而言自然是大好的前途。
於是,在石宏並不知情的情況下,國師惡癖便經由這大營內眾多兵丁的悠悠之口傳出。世間多的是有心討好國師,卻苦無門路的人,這下子終於知道該送什麼了。
原本大夏境內。一個普通男童的價格能買三個俏麗女童,石宏這麼一弄,普通女童的價格倒是沒什麼變化,絕色女童的價格猛漲,幾天之內翻了上百倍!
石宏在杳原軍營之中呆了兩日,忽的渾身一震醒了過來。
那些女童知道國師乃是神仙,對於他身邊圍繞著一道天河,雖然驚訝,卻也沒有嚇得驚聲亂叫。
石宏收功之後,便把大袖一揮,一道罡風平地而起,倏忽之間將白駱駝皮的大帳,連同這帳中的一應物什全都收了——既然文舒勇覺得虧欠自己,索性給他一個機會,免得他日後再來聒噪。
石宏一聲大喝:“鳳天歌來見我!”
鳳天歌正在自己帳中呼呼大睡,這一道聲音準確無比的鑽到了他的耳中。他的侍衛只見這位將軍猛的一蹦,跳起來便向中軍大帳奔去,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鳳天歌到了石宏面前,石宏長身而起,把手一揮:“此地將有大禍,帶人離開!”鳳天歌一愣,石宏聲色俱厲道:“事關人命,還不快走!”
鳳天歌二話不說。衝上點將臺咚咚敲鼓,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一座大營走了個精光。
“呵呵呵……”一聲長笑傳來:“國師好大的排場。”隨著那聲音,只見天際間一道金色石橋宛如天河倒垂,搭落在草原之上。金色石橋欄杆上雕刻著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石獸,每一塊岩石上也有一副石雕畫像,上面的石獸如同活物一般隨著那金光扭動著。
石橋之上,站著一名布袍道髻老者,面容清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只是這雙眼睛卻十分細長。一笑就眯了起來,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實在。
石山神獸和裂天犀兕一起在石宏腦中大吼:“小子,將那石橋奪來,於七十二相都天神魔大陣大有補益!”
那石橋貌似石頭雕刻,實際上每一塊都是一具兇獸遺蛻所化的化石,被人一一煉化之後,組成了這樣一座石橋。至於上面為何放出金光,只怕是其中還有厲害的禁制。
只不過,這其中也有很多隻是後裔,上古兇獸遺蛻也是極少。
石宏一拱手,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