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她當然知道不能讓林一把這個“勢”繼續擴大下去,人是一種喜歡盲從的動物,人云亦云之下即使假的也會變成真的,何況林一和陳靖仇核對的這番說辭倒也不假,不過是稍加潤色而已。然而,又所謂言多必失,說的越多破綻越多。就算對方沒破綻也要整出破綻來,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也要製造條件上,這是作為一名成功的忽悠人士必備地素質,很顯然師妃暄就是屬於這一類,她自信以她自己的忽悠功力,加上天仙般出塵的容貌和氣質,絕對能將臺下的那群大老粗拐到溝裡去的。
仙子的魅力自然不是吹的,本來就猶如聽到天方夜譚一樣的綠林豪傑們深以為然,對呀。口說無憑,你總得拿些證據出來吧。咦,奇怪了,他們這群人什麼時候也講究證據了?向來不是我說是你乾的,不是你乾的也是你乾地嗎?
老早在師妃暄一出來的時候林一就發現了異樣,對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精神力波動。隨著她的言語。這股精神力就會隨著聲音傳播到四周,繼而給人一種莫名的信賴感。地身上也有,不過卻是一種魅惑地感覺。反正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啥好東西,前者的做作更是令人噁心。
當然咯,對方這點小伎倆可是對付不了林一的,比精神力雙方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當下也不說話,冷笑著看對方能搞出個什麼所以然來,比忽悠他還出來沒有慫過。而陳靖仇的表現就稍稍次了點。好在他也是道法有成之人,所欠缺的僅僅只是心機,雖然沒有察覺懷疑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先前說好的口風自然不會漏,很堅定的說道:“證據我是有,但不方便在這裡說。”
他為什麼會這麼說呢?理解的方式可以很多,其中最關鍵地一條就是事關重大。人多口雜。難免會走漏風聲,因為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還無意中看了幾個突厥人一眼。
可師妃暄不這麼認為啊。她的目的就是為了用到臺下這些草莽,於是便說道:“陳少俠,所謂事無不可對人言,況且此等大事關係到天下蒼生,自然要讓大家都知道。”
“這……”陳靖仇有些猶豫了,他看師妃暄還挺順眼的,而且也不知道林一的具體安排到底是何用意,他這人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優柔寡斷,缺乏主見。
林一暗自搖頭,這小青年還是太嫩,看來又得自己出馬了,當下不陰不陽地說道:“事無不可對人言好啊,要不妃暄你把慈航靜齋地所在告訴我吧,我很想前去拜訪拜訪。”
“嘻嘻,師姐姐,小妹也很想知道呀。”在一旁煽風點火道,能讓師妃暄不爽她就高興。裝什麼大半蒜,林一就不信了她會不知道,就算不清楚具體的所在,至少在哪個山頭還是知道地。
師妃暄一點兒也不生氣,是的,至少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依舊是一副清麗淡雅的模樣,如花嬌顏,巧笑嫣然道:“林少俠有心,妃暄自是歡迎之至。”她的臉皮還真厚,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來,就這樣看著林一。
林一懶得理她,想要一次扳倒慈航靜齋那是不可能的,削點對方的面子也就是了,在這裡磨嘰的時間差不多了,事情還是正式的進入議案比較好,於是便對著單雄信拱手抱拳道:“單莊主,不知近日來貴莊可有發生什麼出人意表的事情呢?”
說實在的,單雄信也習慣了林一這種東一錘子,西一榔頭的行為,至少削慈航靜齋臉面的行為讓他挺高興的,也就原諒了對方的無理。聽了林一的話,他心中一驚,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沒覺得有哪不對勁啊,當下搖頭說道:“未曾,不知林少俠有何見教?”
林一卻是輕笑不語,目光在張勝木和單小小的身上掃來掃去,張勝木此時已經是滿腦子的漿糊了,一方面是被林一給氣的,一方面他對場上的局勢也覺得詭異,但想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隱隱覺得應該是林一的陰謀,可惜腦子不夠用,越想越亂。單小小則是心驚肉跳,獨孤寧柯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莫非林一把矛頭對向她了?
單雄信隨著林一的目光望去,心頭狂震,是了,這下他想到了,說不對勁的地方的確有,他就覺得奇怪了,自己的妹妹怎麼的就會對這個綠大個一見鍾情,要生要死的,莫非……他又將目光對向了林一,這是林一才微微頷首道:“我說過他是因為修煉魔功被發現才背叛師門,既然是魔功,自是少不了一些蠱惑的手段……”
他頓了一下,望著張勝木說道:“我說的對嗎?綠毛龜……”
霎時間,異變驟起,張勝木的雙瞳變成血紅一片,綠色表皮下的青筋糾結扭曲,全身的肌肉瘋狂的膨脹起來,嘴裡發出非人的巨吼:“啊……”
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