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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都非常向往‘神的法則’,凡是進行傷害他人的行為者,結果必然傷害到他自己。溫寶裕說這種情形‘想想都過癮’。我相信那個長老如果開關出來之後,就大有可能具有這種神的力量,可是我們卻又千方百計不讓他出來,豈非矛盾之極?”

白素對我的說法很認真地想了一會、才道:“我們完全不能肯定這個長老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

我道:“就算肯定了,我們會不會立刻幫他開關出來?”

我們互望了好一會,—起搖頭——表示我和白素想的一樣,就算知道這個長老有執行“神的法則”的能力,而“神的法則”又是我們極度嚮往的事情,我們還是一致表示不會去幫助長老開關,真是矛盾。

我苦笑,無法解釋這種矛盾,白素道:“其實並不矛盾——長老開關出來之後,如果可以有一種制衡他的力量,我們就毫不猶豫地會幫助他出來。我們之所以不歡迎他出現,是因為我們想不到在地球上有什麼力量可以制衡他——即使他能夠使我們嚮往的理想得到實現,可是如果沒有力量可以制衡他,這就比什麼都可怕,所以我們寧願他不出來!”

白素解釋得再明白不過,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表示完全同意。

後來和溫寶裕提起,溫寶裕也同意。溫寶裕並且舉了更現實的例子,他說:“就像極權獨裁統治一樣,就是因為沒有可以制衡它的力量,所以才可怕。”

他說了之後,忽然哈哈大笑,又道:“所以所有的極權獨裁統治,最怕的就是公民投票、全民選舉,因為這是可以制衡它們的力量!”

溫寶裕在神采飛揚久發議論的時候,和他在與藍絲紅綾離開四天之後再出現在我家時,完全是兩個人。

我當時看到溫寶裕這樣沮喪的樣子,心中也不免很擔心,若不是溫寶裕行為一向十分誇張,我還以為有極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在我和溫寶裕對峙時,白素從樓上下來,給了溫寶裕一瓶灑,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慢慢說。”

溫寶裕行動遲鈍,喝了兩口酒,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語帶哭音,道:“藍絲說她要在那山洞中和那個長老一起,除非有辦法可以打通山腹,不然她不會離開!”

我皺了皺眉,藍絲有這樣的決定,並不意外,這對溫寶裕來說,當然是重大的打擊。

我先問:“紅綾呢?”

溫寶裕道:“紅綾會在山洞陪藍絲一段時間,等藍絲情緒平伏才離開。”

我疾聲道:“紅綾也進了山洞?”

白素緊接著問:“你有沒有進那山洞?”

溫寶裕雙眼無神,說話也有氣無力:“我在洞口等她們,等了兩天,紅綾出來叫我回去,她送我出了那個迷陣,才又回山洞去。”

聽得溫寶裕這樣說,我鬆了一口氣——這至少證明紅綾在山洞裡兩天,可以隨意離開,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白素安慰溫寶裕:“藍絲情緒平伏之後,可能會改變主意,就算她不改變,你也可以到山洞去陪她!”

溫寶裕苦笑:“她不讓我進山洞去。”

白素問:“你堅持了沒有?如何堅恃?”

溫寶裕張大了口,說不出話來——顯然他並沒有如何堅持。

後來溫寶裕說白素這兩個聽來很普通的問題,對當時的他來說,簡直就如同平空響起了兩個焦雷一樣,令得他全身震動,?那之間、腦海之中變得明澈無比,所有的混沌渾噩全都一掃而空,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遭遇到的事實。

當時我不是很確切知道他思想上的變化,可是從他的動作中也可以揣測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他陡然挺直了身子,本來灰暗一片的臉上閃耀出光輝,雙眼中神采燦然,深深地吸了—口氣,大聲道:“我這就去堅持——我知道該如何堅持!”

前後不過三秒鐘的時間,他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一個箭步,到了門口,才倏然轉過身來,向我們一躬到地,我立刻想到他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果然他已經開口:“我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家母如果找上門來,請兩位設法擔待則個!”

我一想到溫媽媽上門找兒子的可怕情形,不由得躊躇,白素卻已經道:“你放心,我們會妥善處理。”

溫寶裕一身長嘯,轉過身,開啟門,大踏步走了出去,竟然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概。

等溫寶裕走了之後,我向白素望去。雖然我什麼也沒有說,可是白素當然可以知道我心中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