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櫻目中寒光倏閃,她冷冷地道:“戰魔甲是否有了差錯?”
鮮于皆安不安地道:“戰魔甲已不知所蹤!”
“此事除你之外,還有誰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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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是親自前去洞中檢視的,戰魔甲失蹤之事,屬下尚未對任何人提及!”
容櫻微微頷首,臉色陰晴不定,良久方道:“有沒有探尋到戰魔甲的下落?”
“屬下知道此事關係重大,若是驚動太多的人,只怕會有所閃失,故只能暗中追查,但
屬下親自挑選出守在藥鼎山的弟子悉數被殺,已無跡可尋。”
“無跡可尋?”容櫻冷冷笑道:“只怕未必!”
她的目光變得深邃而陰冷,縱是悍勇霸道如鮮于皆安,與之相光相遇,仍是不由心泛寒
意。
“嗚……”
警號聲倏然在斷歸島上空響起,慘厲的警號聲讓人心神皆震。
容櫻一字一字地道:“看來風宮已屬多事之秋!”
她的神情反而顯得異常冷靜。
是的,她這一生中經歷的驚濤駭浪太多太多。
不等容櫻吩咐,鮮于皆安立即道:“宮主,待屬下去查個明白!”言罷即匆匆高去。
這時,警號聲已止,斷歸島又恢復了原來的沉寂和與肅殺。對於斷歸島的防衛,容櫻有
足夠的信心。
她在大廳中央的交椅上坐下,靜候鮮于皆安的回覆。
不多時,鮮于皆安匆匆返回,他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剛剛經歷了一件異乎尋常的怪事,
容櫻不由心中一動,她的目光落在了鮮于皆安懷中抱著的一隻木盒上。
鮮于皆安單膝跪下,雙手高捧木盒,道:“宮主,斷歸島三里之外出現了一艘船,船身
呈現烏黑色,船上只有三人。已有宮中弟子分乘五艘小船將之團團圍住,烏船上有一人卻取
出此木盒,說是要將此物轉交給宮主,只要宮主見了木盒中盛裝的東西,就必定會去他的船
上與之面晤!”
容櫻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開啟木盒看看吧!”
“是。”
鮮于皆安退出數步,方將木盒開啟。他擔心木盒中暗隱機括,故退開了數步,以免對容
櫻構成威脅。
木盒開啟,鮮于皆安定睛一看,神色大變。
只見木盒中赫然有一管泛著幽光的笛子,以及一塊玉佩。那笛子竟是風宮神器骨笛。
容櫻身軀一震,霍然起身——鮮于皆安極少見容櫻如此喜怒形於色,忙道:“也許這管
骨笛亦與前次所得的那樣,未必是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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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櫻斷然道:“無須多說,我必須會見此人!”
言罷,她的身形倏然化作一道虛影,掠空而出,其速之快,縱是鮮于皆安這樣的絕頂高
手亦難辨其形。
容攖雖不能立即判斷出那骨笛是真是假,但僅憑那塊玉佩就足以讓她震愕不已。
她一眼就認出那玉佩是幽蝕之物,玉佩是她在幽蝕年幼時便讓其佩帶的,已相隨了幽蝕
數十年。
若是那管骨笛是真的,那豈非說明那前來斷歸島的不速之客與幽求、幽蝕皆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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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宮白流無天行宮。
自風宮白流的彭城行宮、江南行宮失陷後,牧野靜風已久未見笑容。
此刻,他卻是心情愉快,面帶笑意。他的情緒感染了他人,讓禹詩、炎越等人暫時少了
些壓抑、敬畏之感。
牧野靜風把玩著手中的“縱橫劍”,對恭立於身側的牧野棲道:“先前為父對你的種種
佈署尚有些疑慮,沒想到最終你不但平安返回風宮,更成了洛陽劍會的劍魁!哈哈哈……如
此一來,無疑可大長我風宮威風,讓與風宮作對的大大小小的門派心生敬畏!”
禹詩亦道:“最妙的一著無疑是少主針對容櫻老妖婆所設之計。事情果然不出少主所料,
老妖婆為了防止秘密外洩而將其替身擊殺了。”
牧野棲淡淡一笑,道:“讓容櫻殺了她自己的替身,只能算是略有收穫,我所希望的,
是讓容櫻對枯智心生疑慮,並最終除去枯智!”
牧野靜風道:“棲兒,你是如何推斷出老宮主被殺之謎?以及容櫻與幽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