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不利。
小竹悠然道:“思過寨大敵當前,你們本已難以抵擋,如今卻又要分心來對付我,思過
寨的覆亡,只怕是勢所難免了。”
魚慈忽然道:“非難,護寨之責,你與羊劫多擔當些吧。”他語意突兀,巫馬非難心知
不好,未及開口,已見魚慈突然奮起,飛身撲向莫半邪!
他的武功雖然卓絕不凡,但此刻因為受“蕭牆劫”的制約,自身功力根本無法提運,所
以他飛身撲出的速度並不快,與常人全力一撲並無兩樣。
小竹的神情言語雖然一直從容不迫,其實心裡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一有風吹草動,便
立即出手!
所以魚慈突然全力撲出時,小竹根本未及思索,就做出了反應,右手駢指疾戳魚慈腦後
|穴位。
她的出手極快,極準,幾乎是魚慈甫一動,她已得手!
但魚慈身軀凌空,受她一戳之後,身形並不會因此而停下來,而是由於慣力,繼續向前
撲出——也許,此時應該說是跌出才更為準確。
莫半邪與巫馬非難同時出手!
巫馬非難所攻擊的目標是小竹,他見小竹向魚慈施以毒手時,立即在第一時間掠身而出,
一道寒芒自他腰間電閃而出,挾凌厲破空之聲,直取小竹。
而莫半邪右掌如刀,徑直剖向魚慈的胸膛——他萬萬沒有想到魚慈受制於小竹後,會突
然發難,大驚之下,立即以攻為守,待他明白這是魚慈以犧牲自己的性命為代價,換得極為
珍貴的時間時,區陽菁已如一抹淡煙般欺身閃進,身在空中,已反手抽出一柄短劍,以穿石
破日之速,攻向他的身後!
“噗”地一聲;是血肉之軀被破體而入的聲音,莫半邪的右掌如刀,深深插入了魚慈的
前胸,鮮血噴射。
魚慈以自己的性命,拖延了小竹、莫半邪兩個人的時間,莫半邪一擊而中後,心中不喜
反驚,因為他突然明白了魚慈的用意,立即抽掌擰身,要重新挾制卓陽、鄭火、弘月三人時;
區陽菁的劍已如風而至,莫半邪未曾回頭,便感覺到來自身後的凌厲殺機,如此情形,他己
別無選擇,只有放棄卓陽、鄭火、弘月,腳下一錯,斜斜滑出數尺開外。
外面響起一片抽拔兵器的“鏘鏘”聲,屋內的突變立時讓圍守外面的人刀劍出鞘!
與此同時,巫馬非難的兵器已攻到小竹的面前,—線寒芒倏然爆開,化作滿天星雨、以
滅天絕地之勢傾灑而出,一招之下,已將小竹的身形完全淹沒。
巫馬非難心知魚慈必難倖免,故對小竹仇恨至極,一出手便是必殺之招,氣勢驚人。
小竹低哼一聲,身形倏閃,有如幽靈,巫馬非難的兵器縱橫交錯成風雨不透的光網,此
刻卻被小竹從容閃過:其身法之詭異玄奧,讓巫馬非難暗自一凜,繼而招式倏變,大開大合,
渾猛無匹,兵刃過處,破空之聲如裂帛,讓人聞之驚心動魄,縱是兵不加身,兵刃所攪起的
氣勁也足以割肉舔血!
小竹的身軀如—片毫無分量的輕羽般平平飄掠,在巫馬非難渾厚無匹的氣勁絞殺下,非
但毫髮無傷,身形反而如鳥翔魚落般飄然斜出,彷彿她的身軀是被勁氣所牽引的一隻紙鳶!
腳下毫無借力之處,小竹凌空鬥折,右腿橫掃,正好掃中那張長几,只聽得她道:“接
了密匣,我們走!”
惜這一掃之力,她的身形再度躥出,纖纖玉掌如風中之柳,在極短的一瞬間,向正欲與
巫馬非難圍攻自己的元攬秋疾攻十三掌,她的掌勢極為奇特,手掌猶如無骨,飄逸靈動至極,
元攬秋之父乃華山弟子,她劍法得父點撥,頗為不弱;但在小竹的綿綿掌勢之下,她的劍法
竟進不能攻,退不能守,駭然之餘,只覺手頭一緊,手中之劍已脫手飛出。
“當”地一聲,飛出的劍正好與巫馬非難的兵器相撞,火星迸射,小竹借劍一撞,所取
力道、角度拿捏得極為巧妙,竟將巫馬非難的悍然功勢生生瓦解。
與此同時,長几被小竹踢得平滑而出,正好迎向莫半邪,莫半邪伸手一抄,密匣已在手,
長几卻依舊滑出,撞向區陽菁,區陽菁避讓之時,莫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