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宗略作停頓,補充道:“這只是南某人的淺薄之見。”
幽求並未怒形於色,反而問道:“你何以對此事知曉這麼多?”事實上,他對自己當年
何以能一口氣殺絕百餘名劍客一直有些困惑,此時聽南宗提起。就想聞其究竟。
南宗肅然道:“四十五年前,閣下大開殺戒,最後只放過一個不?治溲е?耍?巳司褪
我們南家的人。”
南家一直在資助著洛陽劍會,在劍會中出現南家的人自在情理之中。
幽求沉聲道:“你懷疑這一切是我所為?”
南宗搖頭道:“在下不懂武功,卻也知道閣下當時絕對不可能同時完成數件事情。”
幽求長吸了一口氣,道:“不錯,如果勝利是以詭計得來的,那樣的勝利不是榮耀,而
是恥辱!”
他的聲音略略提高:“老夫知道諸位欲除我而後快,但我想奉勸諸位還是待到逐出劍魁
後再動手不遲,否則洛陽劍會又將有中斷的可能!”
“好狂妄!分明是不將中原劍道群雄放在眼裡!”金劍門門主扈不可冷冷地道。
“我只是在述說一個事實而己。”幽求道,他之所以不願此刻與眾人交手,那是因為他
心中希望範離憎能成為今日的劍魁。
他當然不會親自奪取劍魁,一旦他出手,必會使竟爭變為生死搏殺。何況,在他看來,
場中還沒有人配做他的對手——範離憎的劍法是他所傳;牧野棲曾經敗於他手中。至於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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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客,雖比範離憎、牧野棲兩人成名較早,幽求卻不屑一顧。
扈不可還待再說什麼,卻聽得古治道:“也好,幽求,我等就答應你。以俠道評斷,你
是一個魔者;以武道評斷,你還算是一個真正的武者。相信你不至於出爾反爾!”
他倏然長身而起,猶如一隻鷹隼,掠空而過,以快不可言的速度飄射至最末一席,大聲
道:“幽求,五年前你我曾有一戰,卻未能盡興,今日再聚,且在此飲上幾杯,待到決出劍
魁後,你我再戰如何?”
幽求哈哈一笑,道:“你肯出手,今日一戰,總算有些意思!”他的神色從容,與古治
隔席而坐。
古治的決定,他人自然不便反對。
闌媒向身邊的婢女道:“你們去伺待古老前輩吧。”
“是。”兩名婢女應了一聲走下長廊,自席間穿過,走至古治這邊。
絕世劍客幽求近在咫尺,她們竟無驚懼不安之色——是因為有古治的存在,還是因為她
們不諳武學,不知“幽求”二字意味著什麼?
或是出於別的原因?
範離憎默然無言。
牧野棲亦是沉默不語,但他的神色比範離憎悠閒從容。
是否因為他胸有成竹?
闌蝶櫻口輕啟,道:“羊前輩、姬公子、慕容夫人、扈大使、習姑娘、範公子、牧野公
子,想必七位己留意到這千餘盆菊花吧。”
姬泉道:“難道角逐劍魁,與菊花有什麼關係?”
闌蝶道:“不錯,在這一千一百盆菊花中,有兩盆菊花的根莖其實是曇花,是嫁接而成
的。不如就將這兩盆花稱為曇菊。曇花雖美,卻只能花開一瞬,這兩盆曇菊亦是如此。小女
子略通花事,知道兩盆曇菊將在一個時辰內盛開。曇菊與曇花一樣,也是甫開便謝。七位若
是有人能在曇花盛開的那一刻,將花以劍採摘,就屬今日的劍魁!”
居右忍不住道:“闌姑娘,恕老未直言,姑娘又是奏樂又是折花,固然顯得文雅,卻終
是有些不妥。難道以這種方式,就可以看出誰的劍法更為高明?”
闌蝶微微一笑,道:“歷次劍會中,均分幾個階段,未到最後階段,多是儘量避免作生
死搏殺,只是方式各不相同。小女子以琴音劍意相試,雖不能說全無偏頗,但總是有些用處
的。當然,也許還有高人不喜此法,卻又身懷絕世身手,那麼他自可挑戰上屆劍魁,只要能
在五十招不敗,亦可參與最後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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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繼續道:“至於‘以劍折花,決定劍魁’看似近乎兒戲,其實曇菊僅有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