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只能透過她的動作,猜測其意,反正吃喝都是都是明瞭不用犯愁,只是這種孤寂格格不入,讓一向習慣自由自在的海瀾有些難以接受。
雖然聽不懂蒙古話,但蒙古包外眾人的熱鬧喜悅還是能感受到的,平躺在榻上,海瀾將手舉在空中,估算著這個身體應該也就是四五歲的年紀,忍不住好奇,她到底是誰?按照穿越定律,怎麼也不應該是個無名氏,在海瀾的心裡故意忽略湧上心頭的那個人名。
烏瑪挑開帳簾,提著一隻不大的銅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發呆的主子,輕嘆一聲,主子本來是科爾沁最得寵的格格,可自從去年福晉又有身子後,對格格就多有疏忽,格格又是個愛藏心事的人,再加上忽冷忽熱的著了涼,也就病倒了,好在長生天保佑,清醒了過來,只是更不愛說話。
烏瑪將銅壺中的奶茶倒在瓷碗中,端著來到近前,輕聲喚道“格格,格格。”
海瀾聞到奶腥味覺得有些噁心,她在現代是就不太喜歡乳製品,尤其是如今這種完全沒有提煉加工的奶茶,更是咽不下去,前兩日由於擔憂露餡,強忍著喝了進去,可多日的觀察,在她身邊只有一個小丫頭,應該無事,於是大膽的將臉扭過去,輕輕的搖頭。
“格格…”烏瑪眼神一暗,看來格格還是沒有想通,其實哪怕是福晉又生了一個小格格,以格格的尊貴,哪會不得疼愛?
蒙古包內光線一亮,帳簾再度被掀開,海瀾咪咪眼睛,就見當日自己清醒時那名少年和陌生的中年漢子走進。
吳克善關切的看了海瀾一眼,開口問道“哈日珠拉還沒好?怎麼瞧著沒什麼精神?”走到海瀾的榻前,手放在自己妹妹的額頭上,向著同樣很擔憂的父親道“阿爸,是不是再找大夫來瞧瞧?妹妹一向嬌弱,這次又差點醒不過來,恐怕是傷了身子的元氣。”
海瀾很是緊張的手心冒汗,由於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又擔憂看出破綻來,只能合上眼。落入旁人的眼中,就見嬌弱的哈日珠拉睫宇輕顫,透著有別有於蒙古女孩的那分脆弱受不住風浪。中年男人暗自嘆氣,這個女兒還是太過嬌弱,前景堪憂,蒙古草原可是容不嬌嫩的小花。
“前兩日不是抓了一家子漢人為奴嗎?彷彿那家的男人就是大夫,既然部族的大夫看不好,那就讓那漢人來瞧瞧。”
“阿爸這個主意好,我這就讓人喚他來。”吳克善連連點頭,轉身快步離開,中年男子來到近前,動動嘴唇,腦海中回想起兒子說過薩滿大祭司對哈日珠拉的不同,在布木布泰降生後,他想要見大祭司,卻被他身邊的弟子擋了回去,只是聽說,大祭司要向長生天祈福,他也只能按下心思,反正布木布泰滿月,大祭司一定會為其推算命格,到時在詢問也無妨。
“阿爸,阿爸。”吳克善風風火火地聲音從外邊出來。海瀾睜開眼。只見走進來一名身穿青灰色圓領大袖衫,頭上梳著明朝的髮髻。上插一根桃木簪。年歲大約在三十歲左右。身型高挑。面如冠玉。卻透著幾許地風霜。雖然落魄。但在眼底卻還保持著讀書人地氣節。
“讓你來不是發愣地。”吳克善推了那人一下。指了指榻上地海瀾,喝道“若是醫治不好我妹妹。你也不用活不了。”
那人微微皺起眉頭,雖然不願。可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別人手中。只能聽命地來到海瀾身邊,伸手搭在她地手腕上,片刻功夫。喃喃自語“奇怪,真是奇怪,脈象平和有力,怎麼面像卻…”
海瀾身子忍不住微顫。他說的是漢語。覺得倍感親切。攥緊拳頭,指甲扣到肉中。疼痛讓她清醒一些。不能顯出聽懂地樣子。從他的打扮上來看。恐怕自己穿越到了明末之時,心中那個念頭更重上幾分,暗自祈求上天千萬不要是她。那個一生悲慘的女人。
“到底如何?你倒是說話呀。”吳克善又嚷嚷起來,那名漢人離得海瀾很近。自然察覺出她的異樣,斂去眼底的一抹沉思。緩緩的用蒙語說道“這位格格恐怕是患了離魂之症,前塵盡忘,所以才不再言語,依我瞧,格格的嗓子無礙。多休息幾日也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哈日珠拉忘記了怎麼說話?怎麼會這樣?”中年男子看著海瀾,察覺不出有任何一樣,心中雖有疑惑,躺在榻上的人確實是自己的女兒,大祭司也曾見過,若是有不妥,大祭司一定會明言。
“原來是這樣,這有什麼,叫烏瑪重新教哈日珠拉好了。”吳克善覺得自己妹妹才四歲,平常也不愛說話,也沒什麼值得就記憶的,所以並不在意海瀾前塵盡忘。
此時看著柔弱可憐的妹妹,吳克善反而覺得更心疼一些,彷彿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