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到底是尷尬的,又沒有個男人做主,雖然有著財產,但在大金旗主貝勒眼中,又算得上什麼?咱們再不謹慎些,恐怕再無容身之地。”
竇土門福晉臉上悽苦的說道:“大福晉,你說的對,沒有男人,咱們就是無根的浮萍,任人欺辱。”
“妹妹,委屈你了。”囊囊慈愛的拍拍竇土門福晉的手,低垂的眼簾遮住了一閃而過的異樣,“我真真的是沒料到,天聰汗的大妃會如此——妹妹,你要想開一些才是,既然入了多爾袞貝勒府,也總是有個依靠的,比我們這些前途未卜之人要強上許多。”
“您不曉得,自從我嫁給貝勒爺,他——他從來就沒有到過我住的院落,若不是您來了盛京,我竟然連門都出不得,說是,說是我給他丟臉,我還真不如——真不如留在察哈爾,不來這盛京城。”
竇土門福晉再也忍不住哭泣了起來,囊囊抱住她,低聲的安慰“會好的,日子久了,都會好的,妹妹,都是姐姐們的不是,本想著你最先來歸,出落的又好,天聰汗自會高看一眼,可是萬萬沒料到大妃——唉,是姐妹們失算,讓你受苦了。”
“不,不是您的錯,是大妃——是哈日珠拉,她欺人太甚。”竇土門福晉抬起頭,眼中彷彿充血,憤恨的說道“我倒要看看她還能得意多久,姐姐,您也是草原上尊貴的人兒,並不比哈日珠拉差,您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出氣,省得旁人看我們這些來歸的人,都像是在看——在看青樓女子,真真是羞煞人了。”
當初在林丹汗那,就是她最主要的對手,也頗得林丹汗寵愛,囊囊還是想聽聽蘇泰的想法。
“大妃是科爾沁最尊貴的格格,聽說又得天聰汗真心的疼愛,我哪趕得上?當初聽說她的美貌名動整個草原,命格也好,就連一向不大喜歡女se的碩塞王子,都——”
囊囊緩了一下,遺憾的嘆息“若不是遲了一步,恐怕她就是碩塞王子的人了,我也能早一點見到她,也不曉得,她到底有多漂亮。”
蘇泰停下把玩手串的動作,她能感覺到囊囊探究的目光,抬眼望去,心中冷笑,這是讓她表態?不想多嘴,可是她們這些來歸的女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淡淡的語氣裡含著一絲的恭敬“其實說實話,咱們這些姐妹中間,除了大福晉之外,在容貌上誰也比不得海蘭珠,她一顰一笑流露出來的萬種風情,似天真,似柔美,真真是難得的美人,也不怪天聰汗獨寵十餘年。”
蘇泰在獨寵十餘年上加重語氣,眾人臉色一僵,她們沒來盛京之前也曾經聽說過,可是卻都不信的,天聰汗地位尊崇的男人,怎麼會獨寵一個女人?可是來到盛京,才知曉此言非虛,皇太極真真是將她寵到骨子裡去。
“若是隻有美貌日子久了那也就不新鮮了,可是海蘭珠卻——”蘇泰眼裡含著一絲的敬佩,直面囊囊說道“以前我也覺得傳言多有誇大,可是直到今日才算真正瞭解,海蘭珠大妃究竟做了什麼?不服氣也好,羨慕她獨佔寵愛也罷,光憑她做下的那幾件大事,咱們中間又有誰能辦到?”
眾人收起剛剛的義憤填膺,神情黯淡下來,低聲感嘆“你說得對,她自然是有本事之人。”
“您可千萬別在大妃面前這麼說。”蘇泰聽見這話,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壓低聲音:“你還不曉得,就是碩塞王子的那個女人,還是科爾沁的格格呢,很得乞顏福晉看重疼惜,當初就說給她選個好人,可是結果呢,哈齊爾天天安穩不離口,還不是落得出家為尼的下場,倒真是清淨安穩了,可是下半輩子也就是常伴青燈古佛的命。”
“哈齊爾真的才出家了?”囊囊顯然沒有說過這事,很是吃驚,見蘇泰點頭確定,不解的說道:“這,這,怎麼會這樣?那是大妃的表妹呀,按說只是命運之差,嫁給了碩塞王子,當初若不是她出嫁,大汗必會興兵科爾沁,那個時候科爾沁雖強,但也趕不上如今的實力,天聰汗那時也只是四大貝勒之一,除了能調動正白旗,也弄不出別的來,哈齊爾也算解了科爾沁的危機,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還不是大妃醋意大?”蘇泰細節並不知曉,也不好太過打擊囊囊,改為意有所指的說道:“恐怕哈齊爾是犯了大妃的忌諱吧。”
囊囊沉默半晌,主動的拉著蘇泰的手,懇切的說道:“妹妹,一向聰慧過人,看事情也比我周詳,我本來已然心死,若不是為了那孽障,為了察哈爾諸部的安穩,我就隨大汗去了,咱們女人若呀。”
蘇泰眼裡也隱現沾光,囊囊心中一喜,接著悽婉的說道:“你姐姐本是和碩貝勒的大福晉,你的訊息自然是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