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向毛料的切面看了過去,臉上先是一喜,緊接著表情就凝固起來,不單單是他,周圍的人看到切面的表現,也都鴉雀無聲。
過了片刻,鍾錦賢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苦笑著對毛老說道:“毛老,還是您火眼金睛啊,裡面的翡翠確實被這個神仙斷口破壞了。”
原來,毛料內部的翡翠確實夠大,而且結晶很細,水頭好,種老,顏色也夠濃,夠豔,屬於豔綠色,但十分可惜的是,神仙斷口確實影響到了內部,對內部的翡翠破壞的比較嚴重。
毛老搖了搖頭,十分惋惜地說:“說實在的,這種情況我不真不希望自己猜對了,實在太可惜了!不過還好,你這塊翡翠個頭夠大,雖然受了裂綹的影響,不過還是可以做一些小掛件、戒面之類的玩意兒,不出意外應該是能夠賭漲的。”
能夠賭漲無疑讓鍾錦賢稍微開心了一些,他向毛老作揖道:“承您老吉言了,您看我塊毛料接下來應該怎麼解?”
已經解出了一面,接下來就比較容易了,毛老劃了幾條線,讓解石師傅照著線解。
既然這邊已經差不多出了結果,舒澤就有些等不及了,問道:“柴老闆,你也會解石吧?”
柴承業點頭道:“行,我幫你解吧。”
舒澤說:“毛老,還要請您幫忙看一下怎麼解。”
毛老說:“你這塊需要穩妥一些,先擦石吧。”
擦石也是賭石行業中,一種通用的規則,就是用工具在容易出綠的地方,先擦掉一層外皮,以方便人們進行觀察。這種方法比切石有一點好處,就是勝在安全。
舒澤又問道:“從哪裡開始擦呢?”
毛老說:“老說說一擦蟒,二擦枯,三擦癬,四擦松花,先從你這塊毛料上的白蟒紋開始擦。”
蟒紋,通俗的講,在一塊毛料上忽然出現了一條或一片,乃至纏繞大半個石頭的不同沙粒排列的表皮。有點像被什麼東西壓、燙出來,出現的一種新的“花紋”,這就叫做蟒紋。
蟒紋是賭石玩家透過玉石的外表判斷其內部有色無色,色濃色淡的主要根據之一。
白蟒紋也就是白色的蟒紋,一般也叫做白蟒,而的舒澤這塊毛料上的蟒紋就是白蟒,還呈灰白色,這種顏色的白蟒,賭漲的可能性非常大。
決定從白蟒開始擦石,柴承業就換了擦石的工具,開始作業。
隨著“嗞嗞”的擦石聲響起,趙之祥和旁邊一位圍觀的朋友討論道:“還真是沒想到啊,柴老闆手裡好毛料看起來還不少。”
“我以前到是聽柴老闆提起過,他託關係從緬甸搞了上千萬的毛料回來,估計說的就是這麼一批了吧。”
“既然這樣,他剛才還說是合夥人的,實在沒意思。”趙之祥覺得有些不舒服。
“我可沒說不是合夥買的,說實在的,就憑柴老闆的能耐,有能力的話,誰高興窩在這個五環外的地方啊,早就去潘家園附近或者去珠寶城那片了吧。”
“呃,這到也是。”趙之祥眼珠轉了轉,笑著說道:“老黃,你和柴老闆關係不錯,有沒有辦法問他搞一些高品質的毛料啊。”
對方看看他,笑著說道:“你現在問的可不是時候,他要處理毛料最少要到年底,你想要的話,到時再說吧。而且,話又說回來了,你想要的話也要多備一些現金才行,我之前聽他說毛料是不單賣的。”
趙之祥笑眯眯地說:“嘿嘿,這你就放心好了,如果都像他們拿過來的毛料這樣,我就算砸鍋賣鐵,也得多做準備啊。”
那人笑了笑也不多說,心裡腹誹道:“就你喜歡佔便宜的德性,到時又肯花多少錢?”
隨著時間的推移,看到還擦不出一絲綠意來,舒澤心情開始焦慮起來,這時,他注意到柴承業的手突然一頓,緊接著就停下了手中的吊磨,用水清洗了一下毛料,果然可以依稀看到裡面一抹淡淡的綠意來。
“出綠了?”舒澤湊上前去,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柴承業笑著點了點頭,接著用強光手電一打:“很可能是蘋果綠,種和水都很不錯,我覺得很有可能是玻璃種。”
聽到“玻璃種”三個字,舒澤心潮澎湃,而周圍的人也都爭先恐後地圍了上來,好在店員有了經驗,再加上現場人不多,才沒有引起什麼麻煩。
“我來看看。”
毛老接過工具,仔細打量了一下開出的視窗下面的翡翠,嘴裡說道:“你們看,在光的照射下呈半透明一透明狀,很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