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萬別搞錯了,萬一影響了你的聲譽,那可就不美了。”
陳瘸子笑道:“放心,我腦子還沒糊塗到這個分上。”
“那就好……”
等到轉了帳,孟子濤心裡這才鬆了口氣,心道,陳瘸子夫婦倆實在夠精明的,自己覺得已經掩飾的不錯了,他們居然還能有這樣的反應。
拿著東西上了車,程啟恆就笑了起來:“也不知道那個什麼李總是哪來的,簡直就是個草包,屁都不懂還不帶掌眼師傅,活該他賠錢。”
王慶晨笑道:“那傢伙確實夠可以的,連我都知道,康熙時期的柳葉瓶的足外牆有一圈較寬的無釉澀胎都不知道,也虧他下得去手。”
說這到,他又問道:“對了,我聽說,這圏無釉澀胎是為了與安放柳葉瓶的底座相匹配所以特意留出的,是不是這樣?”
“你聽誰說的,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程啟恆搖頭道:“真正的原因,是由於燒造工藝所決定。你看柳葉瓶形體修長,下腹內斂,底足徑幅甚小,因此器物重心不在下部而是在肩部,正常擺放尚覺不穩。”
“如果使用常見瓶類的裝燒方法,使用墊餅,無論在入窯安放還是燒窯過程當中只要稍有輕微晃動均會傾倒損毀,根本不可能成造。因此必須在裝燒環節予以特殊處理。”
“於是,當初的窯工便以瓷土塑造出厚逾一寸的墊燒具,上面挖出內凹的窩洞,正好略大於柳葉瓶的下部。同時為了避免窩洞與柳葉瓶燒造中粘結,柳葉瓶凹入窩洞的部分必須颳去釉,再於窩洞內抹放穀糠灰分隔了窩洞與柳葉瓶胎土的直接接觸,燒造當中既穩固又不怕粘連。”
“出窯之後,出於美觀和陳設穩固的考慮,才需要給柳葉瓶匹配內凹式底座。”
第一百零二章 天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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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啟恆說道:“所以說,你說的為了匹配底座的說法,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王慶晨恍然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對了,那個釉裡紅……”
回答了王慶晨幾個問題,程啟恆就賊笑著說道:“子濤,今天你應該要請客吧?”
孟子濤裝傻充愣道:“我今天虧了那麼多錢,憑什麼要我請客啊?”
王慶晨對程啟恆這句話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想到孟子濤以前的表現,腦子裡馬上就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剛才那方磚硯另有乾坤?
程啟恆揶揄一笑:“既然你那麼說,那方磚硯轉讓給我怎麼樣?我出二十萬。”
孟子濤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可不行,我還想著放在家裡,以作警示呢。”
程啟恆笑道:“你這話就沒意思了。行了,你就別吊人胃口,快說說那方磚硯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吧。”
孟子濤呵呵一笑,就把磚硯拿了出來:“你再仔細看看這方硯臺,說不定就所發現了。”
“那我再看看。”
說著,程啟恆就把磚硯拿到手中,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最後乾笑一聲:“子濤,我實在看不出這方磚硯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給出答案吧。”
孟子濤笑著指了指硯臺的底部,說道:“程哥,你不覺得磚硯底部有些不正常嗎?”
“不正常?”程啟恆又把硯臺拿到眼前仔細看了一遍,看到硯臺底部時,突然大聲說道:“我知道了,是包漿有問題。”
原來,硯臺底部的包漿和整體相比,要差了一些,沒有整體給人一種厚生之感,好像是兩個部分。
程啟恆馬上就有了猜測,說道:“子濤,你的意思說,這方磚硯的底是後來加上去的?可是看不到裂縫啊。”
孟子濤笑著說道:“你用放大鏡,就能看出問題了。”
程啟恆聞言,連忙取出放大鏡,這一看馬上就看出了問題,此時,他才明白孟子濤剛才怎麼會拿放大鏡出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子濤,你的眼睛也夠亮的,居然連這麼隱秘的地方都能看出來。”程啟恆笑著說道。
孟子濤嘿嘿一笑:“沒辦法,誰讓我剛才認真了那麼一點呢。”
雖然這句話孟子濤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的,但還是讓程啟恆很感慨,老話說的好,凡事就怕認真二字,剛才他要是認真那麼一點,或許同樣也能看出這一點吧。
感慨了一會,程啟恆就讚歎道:“這人手藝還真是高超,居然能夠做的這麼天衣無縫,一般人用肉眼還真看不出來。”
王慶晨邊開車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