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額上冒汗,說著吉祥話,分散著白若的注意力。
白若疼的臉色扭曲,聽了這話,也不過微微咧了咧嘴,再沒力氣說什麼了!
“啊啊啊啊啊!”一陣撕裂般抽痛,白若發出淒厲的慘號。
“白主子,用力啊!”產婆子站再一旁,以絕不遜於白若的嗓門兒大聲喊著。
白若的生產,正式在西廂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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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生產的前,安排的極細心,翠釵翠環兩個她信的過的心腹,全都被她留在了身邊,這自然是極妥當的,如果出現意外情況,這兩人也能擋能殺,能抗能埋,但無可避免的一件事……
就是沒人去找因為拉肚躥出去的柏君溯了。
按理說,白若生產,又是在府中多年沒有孩子的情況下,無論是柏君溯還是宋氏,都應該守在她身旁,只是白若生的有些急,直接跳過了陣痛好幾個時辰的階段,直接就去奔生去了。
白若忘了這事兒,南院兒大太監錢四萊可不會忘,翠釵翠環他不敢指使,那是主子的心腹,地位比他要高的多,但對寶珠寶瞳這兩個內務府來的,他可就沒那麼謹慎了。
“珠姑娘,瞳姑娘,主子說話兒這就要生了,勞您兩位動動腿腳,去趟兒正院,稟告夫人一聲。”錢四萊抓過寶珠,寶瞳兩個,笑著說:“然後,再去尋尋主子爺。主子爺可是極關心咱們主子呢,若主子生的時候,咱們沒稟告給主子爺知道,主子爺日後怕是要生氣的。”
“公公放心,我們醒得了,這就去。”見寶珠聽了錢四萊的話,若有所思的樣子。寶瞳忙恭身行了個禮,拉著寶珠跑遠了。
出了院門,寶瞳拉著寶珠一溜兒小跑往正院方向去,可只跑了幾步,寶珠忽然停了下來。
“寶珠,你怎麼了?快點了,來不及了!”聽見南院兒內,白若淒厲而慘烈的尖叫,寶瞳急的滿腦門子汗。
“那個,寶瞳,主子都快生了,咱們恐怕真趕不上了。要不這樣吧,你去正院稟告夫人,我到後院去找主子爺。”寶珠急急的說完,不等寶瞳回話,便直直的奔著反方向跑去。
寶瞳被她忽然的動作驚的愣愣站在原地,半晌,才緩過神來。
“呸,什麼東西!”滿臉的鄙夷之色,寶瞳衝著寶珠遠去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隨後,抹頭往正院跑去。
後院淨房裡,柏君溯臉色微微蒼白的拽著腰帶,腳步虛浮的走了出來。
“這真是沒法說……這罪遭的太冤枉了!”柏君溯咧嘴無奈的搖頭,捂著肚子邁步想往回走。
剛才他和他家瀲灩還有沒說完呢!
“啊啊啊啊啊!”一聲獨屬於白若中氣十足的喊叫聲,飄入了柏君溯的耳中。
“怎麼回事?”柏君溯神色一驚,急忙往南院兒方向看去。
“主子爺,白主子要生了。”不遠處,不知怎麼摸到淨房的寶珠突然躥出來,一把拽住柏君溯的衣袖,用可憐兮兮的表情,水盈盈的大眼,欲語還羞的高難度表情,眼波攻擊著他。
很明顯,這位想借這個機會上上位。
“什麼?要生了?”柏君溯大驚失色,按他平常的智商,應該是一眼就能看出寶珠的心思,可眼前,白若竟然開始生了的事兒,牽動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竟然無視了寶珠那麼明顯的‘暗示’,反而緊緊捏住她手腕,急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忽然就要生了?難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一時間,柏君溯腦中出現了無數的陰謀論。
“奴,奴婢不知道啊,白主子剛才說肚子疼,然後就說要生了啊!”寶珠被柏君溯鐵鉗一樣的手握的腕子彷彿要斷裂一樣巨痛,她欲哭無淚,或者說直接懵了,“產婆子都到了,錢總管讓奴婢們來尋您……”
“白主子沒什麼事兒啊!”平常,柏君溯那溫柔到幾乎不會有脾氣的假面孔誤導了寶珠,讓她芳心暗結,以為會有機會。如如今,面對如此兇殘的幾乎要掐斷她手腕的主子爺……
寶珠直接嚇的臉色慘白,雙股顫顫,現實和想象的差別實在距離太遠,她有些接受不來。
“主子爺,您快放開奴婢吧,白主子她沒什麼問題,她是十月懷胎,滿了日子才會生的啊!”寶珠直接跪地哭泣。
沒辦法,手腕太疼了。
“啊!”柏君溯臉上一愣,放開了寶珠,他舉步,剛想往南院兒跑的時候……
一聲淒厲的慘叫,外加若隱若現的嬰兒哭泣聲傳來……
白若已經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