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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嚇者。

見金克雍仰起頭不理她,寶貝不甘受辱,於是黏在他身邊煩他:“我叫寶貝!不叫野丫頭,你記住了嗎?喂!你好歹說句話……”

一旁的老金忍不住地揹著金克雍掩嘴竊笑,真是有趣,這女孩既毛躁又率性,莊主怎會認識這樣一個女孩?再說以莊主那種不近人情的脾氣,怎能容得她在他眼前撒野?

“夠了!”

金克雍受不了她緊迫盯人的叨唸,突地發出一聲如獅吼般的咆哮,令人震耳欲聾。

寶貝的態度依然故我,若無其事地以手指掏著耳朵,“好加在,我的耳朵沒聾掉。”接著她瞪向金克雍以拔尖的聲音回敬他:“我沒重聽,你不需要用吼的。”

霎時金克雍像頭被激怒的獅子,那雙陰驚的眼怒瞪著她,“你要搞清楚,這裡是我的地盤。”

“你也知道這裡是你的地盤啊?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寶貝完全無視他的怒氣,她眼中燃起一簇不甘示弱的怒火與他對峙。

“什麼叫待客之道?你沒聽過客隨主便嗎?”他的怒火再次燃起。

“哼!謬論,我只聽過‘主隨客便’,可沒聽過‘客隨主便’!”她的語氣充滿不屑。

老金看著兩人互相爭執、挑釁,不由得替寶貝捏一把冷汗;從來沒有人敢對莊主做出如此大膽的行為,更別說是挑戰他的怒氣,看來這女孩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你再說一遍!”金克雍的耐心已經用盡,他怒氣衝衝、咬牙切齒,佈滿陰霾的眼眸像暴風雨的天空,健碩的身子在盛怒中緊繃起來,頭髮也正隨著他的怒氣而逐地變色,淺紅……棕紅……深紅……

老金嚇得雙眼圖瞠,連忙拉住蠻橫地與金克雍對峙的寶貝,“小姐!求你別再說話了。”他不安地望著金克雍的頭髮。

寶貝先是看著臉上滿是不安的老金,再順著老金的目光看向金克雍;發現金克雍逐地轉紅的髮色,她突地噤聲且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頭髮。

“哦——你在生氣喲!”她還不知收斂地直話直說。

老金不知所措地翻翻白眼;天底下真有如此白目的女孩?

金克雍怒氣衝衝地瞪著寶貝,“沒錯!我是在生氣,哪有客人老是激怒主人的道理?”

“咦?你的話也有道理,哪有客人激怒主人的道理……”寶貝開始喃喃自語,突地她抬起頭來迎視他,“好吧!你說得對,那我為剛才不禮貌的態度跟你道歉,對不起!”

寶貝突然的轉變令金克雍的怒氣瞬間退去,此外他還得藉由摸下巴的動作剋制大笑的衝動,“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我不想再看到你在我身邊打轉。我讓老金帶你去客房,讓你休息一下。”他偏著頭看向停在自己肩上的金蝶,“你也該休息了。”話甫落,他轉身離去。

寶貝嘟起小嘴看著金克雍的背影。“天底下就有這種怪人!有人會對著狗呀、貓呀說話,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大男人跟蝴蝶說話。”

老金不敢怠慢金克雍的客人,他緩緩移動腳步來到寶貝身邊,訝異地看著寶貝,“你是莊主的朋友?”

寶貝笑眯眯地偷偷指著金克雍的背影,以一種戲謔的口吻說著:“我會是那怪人的朋友才怪!人家說物以類聚,我才沒有那麼怪的朋友。”

“你不是莊主的朋友?!”老金不由得大吃一驚。

除了白宮的宮主白靈深和黑森林古堡的堡主黑棠風,還有莊主最鍾愛的蝴蝶之外,莊主不可能會跟任何人心平氣和地說上一句話。

“不是。”寶貝坦率地搖搖頭。

“奇了!真是奇了。”老金一臉疑惑地猛搖著頭。

“這有什麼好奇怪?”寶貝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隨即好奇地打量四周;她發現莊內的人臉上幾乎都沒有笑容,令莊內的氣氛更顯嚴肅,“我覺得這裡才奇怪,森冷的氣氛令人毛骨悚然,真佩服你們待得住。”

“什麼?!”老金再次因她率直的言語而震撼,他連忙湊近寶貝,善意警告:“在這裡務必記得‘言多必失’這句話。”

“為什麼?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寶貝不接受老金的警告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老金無奈地斜睨著她,“小姐,我只是基於好心才想勸你一句,如果你堅持己見我也無可奈何,不過日後可別說我沒事先警告你。”

瞧老金一臉慎重的表情,寶貝的心裡不禁浮現一個問號?

萬一得罪了那怪人,事態真的會很嚴重嗎?嘻嘻……她不信!

金克雍獨自帶著金蝶回到地下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