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姑娘,這太子府的丫環都這般不將別人看在眼裡嗎?好像只有她家主子才是主子似的。”
初見回頭斜了靈玉一眼,笑著道,“人家的主子自然不是一般的主子,那是將來全天下人的主子,你家主子就永遠都是這樣,以後的道路還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光景呢。”
靈玉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初見講什麼什麼不一般主子又什麼全天下的主子,愣愣看著初見皺了一張小臉。
齊礡在一旁聽得忍俊不已,卻仍面無表情淡淡看了初見一眼,低聲道,“玉姑娘見解果然與琴藝一般獨到。”
初見聞言,猛然轉身,杏眼圓瞪,“齊礡,你什麼意思?”
齊礡嘴角牽起一絲笑意,“我還從沒見過有人琴藝不佳,卻能彈得那麼投入,唱得那麼縱情的。”
初見眉眼略有羞窘之意,仍嘴硬回道,“如果彈得不投入不認真不縱情,那就不純粹不快樂了。”
“好一個純粹快樂。”齊礡輕笑出聲,聲音渾厚低沉,聽得初見忍不住全身泛起一陣輕顫。兩頰飛上紅霞,初見輕咬唇瓣轉過頭,輕聲道,“我們回去了。”
話畢,初見便急忙拉著靈玉踩著早已放下來的踏板上了馬車,齊礡淡淡釋開一抹笑意看著初見的馬車漸行漸遠。
這個小姑娘,每見她一回就能在她身上多現一些與眾不同的地方出來,就像一塊璞玉,一點一點散出屬於自己的光彩。
每次見了她。他地心情都會變得非常輕鬆。
回到玉府。初見剛進了攢眉園。就聽到底下地丫環們在說暖園地崔公子中了狀元。如今正在暖園。
初見和靈玉聽了。都面露喜色。還未來得及休息。又向暖園趕去。
暖園其實並不大。初見不知道這個不大地小院子竟然能塞進這麼多地人。
無語看著那聳動地人頭。初見苦笑站在大廳門外看著被團團圍住地崔子音。裡面聲音之雜。她一點想進去地心情都沒了。正好見到江管家出來。初見忙過去問個仔細。才知道原來今日放榜。公佈了各位考生成績。
初見不懂這舉考究竟什麼程式。隨口問了一下。沒想江管家竟一一說與她聽。原來這次開始只是成為會試。先是口答。再是貼經。最後墨義。
帖經,就是主考官任擇經書中一頁,遮蓋全文,僅留一行,再裁紙為帖,蓋上三、五字,令考生念出或寫出這三、五字。而墨義就是從經書中編出若干個問題,讓考生自己論之回答,崔子音一路披靡進入前三甲,但最後是否能中得狀元,還得參加殿試之後方能確定。
謝過江管家,初見才回頭看向裡面。
裡一層外一層圍著崔子音的是族裡的各位大家長,玉老爺竟然也在列,笑臉燦爛對著崔子音實在是好不熱情,在玉老爺身後的是一臉討好的陳貞惠和羞澀臉紅的玉雪苓。還有一些族裡的家眷,有好幾個年輕的女子她是從來都沒見過的。
初見站了一會兒,就看見母親施施然從花園裡走過來。
“母親”初見揚眼一笑,馬上迎了上去挽著玉夫人的手,“母親怎麼也來了?”
玉夫人似笑非笑看向人群處,聲音淡淡如飄絮拂過,“母親早已預料會有今日。”
初見怔了一下,才想起崔子音進得玉府來,能有一個舒適環境讀書也是多得母親的照顧,如今崔子音若中了狀元,想必會將母親視為恩人吧。
原來母親一早看出崔子音並非庸才,可母親究竟為了什麼?
“母親,如今這裡面是人山人海,毫無間隙能擠得進去,我們不如過會兒再過來吧。”挽著母親走到大廳門口,初見嘲諷輕笑,低聲說著。
玉夫人含笑看著那裡面的一派盛況,“如今崔子音也算苦盡甘來,終不必再被人看不起。”
身後麗娘疑惑道,“崔公子人長得好看性情也溫和,誰還看不起他啊?”
“從今往後自然無人敢看不起他,但看得起他的人……又怎會看上他的美貌,他活著至今有誰真的尊重過他?”玉夫人眼裡閃著淡淡的幽光,嘴角若有似無揚著。
初見同情看著崔子音,心底有微微的疼,崔子音……你總算出頭了。
“夫人……”突然,玉老爺回頭望來,眉梢眼角還有餘留的笑意,看到玉夫人後,眼底更泛起了一片溫柔之色。
玉夫人回他柔柔一笑,牽著初見一步一步慢慢走了進去,周邊的女眷都噤了聲,給玉夫人給退出一條路來。
崔子音一見到玉夫人和初見,面露喜色,忙站了起來,大步走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