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也是失聲尖叫。
張灝表情古井般波瀾不驚,即使他很少與人動手,但還是沒被對方嚇倒,右手閃電般一抖,軟劍好似毒蛇一般急點少女小腹,那女孩面帶冷笑,下一刻,身子如穿花蝴蝶一般原地旋轉,輕鬆躲過力道用盡的劍尖。
因躲避來襲軟劍,少女不得不手臂回撤,連帶著三尺青峰舞成一團光影護在身前,不過女子到底臂力較弱,即使仗著寶劍大佔上風,還是不敢和張灝的軟劍硬碰。
藉著旋轉的腰力,少女盈盈可握的蠻腰一頓,手中寶劍斜劈直下,姿勢曼妙的瀟灑之極,隱隱間更是帶出風雷之音,嚇得遠處人群情不自禁的大叫。
眼看著來不及躲閃,即使手中的軟劍阻擋不住也顧不得了,張灝也沒時間思考,這下他可是動了真怒,腰部用力一挺,壓根躲都不躲,而是朝著斜劈而下的劍鋒迎去,氣勢一往無前。
比起花團錦簇般的連綿劍招,張灝使得卻是沙場之上的鐵血劍法,根本沒有什麼捻轉騰挪,什麼你來我往,就算是被對手一劍斬掉自己肩膀,那也得拼死前換你一命,完全是悍勇慘厲的硬撼,一副同歸於盡的打法。
緊守著靈臺一絲清明,張灝根本當對方的寶劍於無物,反手上撩,也不管軟劍能否擋住少女盡全力劈下的寒鋒,左手猛的伸出,直奔少女面部擊去。
少女習武多年,霎時間判斷出對方這是要拼命了,尤其是見到對手神色決絕,目露殺機,心中一驚,頓時鬧得手忙腳亂,她又怎敢和對方同歸於盡?即使受一點點的皮肉之傷也不願意,趕緊收劍急轉,朝後避開。
但她卻萬萬料不到,或是根本就沒和誰人生死相拼過的經驗,這心中膽怯,自然是氣勢上落了下風,而張灝雖然沒在沙場上血戰過,卻時刻謹記家族的教誨,生死豪情這一刻澎湃而出,軟劍如驚龍一般昂然直入,竟是完全一副置人於死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兇悍打法,一招一式剛猛無情,驚的少女只覺得立刻處身於殺意沸騰的戰場之上。
一招受阻,招招不給你喘息之機,張灝一聲虎嘯,把個四尺長的軟劍抖得筆直,藉助腰腹全身之力,夾雜著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兇猛絕倫的橫砍,不等對方反擊,又是一記迴旋,照著少女頭頂力劈下來,嚇得少女趕緊橫劍阻擋,只聽得一聲震耳欲聾的刺耳動靜,少女身子巨顫,雙手無力的下垂。
張灝步步殺機,根本不給對方反擊機會,軟劍飛快移交左手,氣勢慘烈的又是一記斜劈,頓時瞧得少女花容失色,急忙抬起無力的胳膊,想要擋住這一劍,趁著這個機會,張灝突然詭異的身體半轉,飛起一腳把個躲閃不及的少女踢得倒退幾步,一下支撐不住,青鋼劍再也拿捏不穩,咣噹一聲,落在青石板上。
周圍人立時驚呼,只見灝二爺哪還有什麼憐香惜玉的神色,那好似毒蛇一樣的劍尖,竟然直奔面色慘白,神色驚恐欲絕的少女咽喉而去。
“小弟,住手。”
就在眾人面帶驚駭,不忍再看下去的關鍵時候,還是張婉兒神色急切的大叫,這才使雙眼血紅的張灝回過神來,不過依然冷笑,手腕一抖,那毒鋒不可思議的一拐,從少女玉頸邊上穿過。
下一刻漫天青絲飛舞,看的眾人連連抽氣,那少女更是神色羞憤欲絕,惱怒之極的瞪著張灝,只見她一頭秀髮被攔腰割斷,竟然只剩下齊耳短髮了。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正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更別說割掉人家女孩的如雲秀髮,張灝的魯莽舉動,可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比之直接殺死對方的後果,那也是相差無幾的大仇了。
張婉兒神色驚慌,看了一眼苦笑不已的老夫人,眼光掃過二太太和幾個姨娘時,只見她幾位一臉的幸災樂禍,氣的張婉兒真想衝過去,狠狠的抽她們幾個耳光。
正當眾人興高采烈,準備看場唇槍舌劍的文戲時,反正這比武既然已經分出了高下,那接下來肯定是得耍嘴皮子鬥一鬥了,可誰也沒成想,灝二爺卻依然不肯放過對方。
在滿場的驚呼聲中,張灝先是惡狠狠的一拳,頓時重重擊打在對方如花似玉的俏臉上,一口鮮血噴出,那黃衣少女仰頭吃疼之時,又是被張灝一拳重重轟在軟綿綿的胸部上,只聽咔嚓一聲,顯然是肋骨被打斷數根,聽的眾人只感覺心驚肉跳,再一看,一個美麗的少女早已慘叫著倒在地上,身子抽搐幾下,就那麼的疼暈過去。
滿院寂靜,所有人全都不可思議的傻看著昏死過去,一臉鮮血倒在地上的少女,還有一臉煞氣,昂然站立的安東侯張灝,只聽見灝二爺語氣極度冰冷的道:“大膽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