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開始裁撤內宮太監人數了,呵呵。”
隨著張戰喜氣洋洋的回話,張灝卻面無喜色,這信任太監的傳統,就是在朱棣身上發揚光大的,這多疑的皇帝,比起身邊伺候自己的太監們,根本不怎麼信任外臣,不過還好,此時的太監各衙門只是剛剛開始萌芽,還未長成龐大囊腫,多達十幾萬宦官的驚人局面,還有時間徐徐圖之。
繼續聽著張戰的彙報,張灝時不時的吩咐幾句,這灝二爺親自坐鎮家中,暗中保護一眾家人出去找小**的荒唐事,總算是有了個堂而皇之的藉口遮羞,也算是公私兼顧了。
一直過去了一個多時辰,隨著一位家人跑進來,告知那幫無恥之徒已經打道回府,才算是結束了一場並未發生的鬧劇,心說這幫混蛋還算知趣,要是真敢一夜不歸的話,看明日怎麼折騰你們。
張灝含笑站起,朝著族中子弟淡淡吩咐道:“過去把大夥都接回來,還有我姐夫,一定要安全送至家中,去吧。”
“是,二爺。”這群錦衣衛全都躬身答應,然後在張戰帶領下,當即動身離去,頃刻間,空蕩蕩的院子裡人走一空。
一個人獨自返回內宅,此時各處院門都已經落鎖,唯有靠近醉夢居的一方側門,早有紫雪和含春兩個丫鬟,和幾個婆子守在門房裡,等待著主子回來。
瞧見二爺的挺拔身影,丫鬟婆子趕緊提著宮燈迎出,紫雪皺著眉頭,盈盈走至張灝身邊,圍著主子打了個轉,捂著鼻子不滿的道:“看這一身酒臭味,難聞死了,越來越不像話,不是在外惹是生非,就是在前院醉酒不歸,您瞧瞧,這都幾時了?”
急忙低頭左右嗅了嗅,仔細端量下一身的汙漬,張灝不好意思的失笑道:“管家婆,小小年紀就學著人家嘴碎,算你這次佔著理,是二爺我理屈,呵呵。”
想了想,張灝嫁禍他人的埋怨道:“其實都怪他們,你就沒在場,那些傢伙喝酒也不守個規矩,一碗酒沒等進肚子,就能潑出去半碗,還全往我身上招呼。”
故意板著臉,紫雪眼眸含笑的冷哼,身邊的婆子立時大笑,含春提著燈籠笑盈盈的眼珠直轉,故意磨磨蹭蹭的不上前來。
一邊解釋,張灝還一邊很無辜的掀起天青色的大氅,嘿笑道:“你們看,可不是我喝多了,這上面都是他們灑上去的酒水。”
可沒成想,一聽到少爺身上都是外人濺上的酒漬,立時把兩個俏丫頭燻得跑出老遠,含春更是早有先見之明的搶先一步,回頭嬌笑道:
“二爺,您自己走回院子吧,我們可不願扶著個邋遢少爺。”
看著逃也似閃身進了院門的嬌俏身影,張灝苦笑,知道她們倆看出自己沒喝醉,又不願意接觸到外人的痕跡,話說女孩子們都愛乾淨,自己身邊的更不得了,一天都恨不得洗八次澡呢,不在意的朝著幾個婆子點點頭,跟著走入院子裡。
剛進自己院中,張灝就看見探春和慕容珊珊幾個女孩,正坐在一座涼亭下說笑,四周擺放著幾具炭盆,這天氣漸漸暖和,倒也不怕受凍難捱。
雖然奇怪她們未去安睡,張灝也不理會,只要身邊人謹守規矩,他從不干涉她們的個人自由,就算是整夜不睡也無所謂,自顧自的沐浴更衣去了。
在書萱和紫雪的伺候下,張灝換上一身乾爽衣衫,只在額頭纏了個大紅金絲抹額,趁著含春蹲在地上為自己穿鞋的工夫,隨意問道:“今日園子裡都發生什麼趣聞了,說出來聽聽。”
正細心給他打理頭髮的書萱,輕聲笑道:“今日老祖宗帶著太太們去山上的清虛觀裡吃茶聽道了,據說才來個女道長,人長的跟個仙姑似地飄逸出塵,道法可高深呢。”
張灝抬起胳膊,任由紫雪緊貼著自己,俏丫頭手裡拎著條碧玉翡翠腰帶,也是書萱站在身後,紫雪只得從正面環抱自己,軟玉溫香滿懷,張灝到沒什麼感覺,天天如此,早已經習慣此等香豔事了。
“嗯,這我知道,那姑子還是我請來的呢,她可是姚叔叔的師侄,前年從峨眉山下來雲遊四方,這幾個月會在京城歇歇腳,看中咱家清淨無人打擾,估計過些日子就會離去了。”
“原來如此,就說那道長架子擺得老大,前幾日大奶奶上門燒香都吃了個閉門羹呢,氣的奶奶今日就攛掇老祖宗過去,還好,總算是開門迎客了。”
“哈哈,就屬嫂子會作怪,你們想呀,人家一個方外之人,見權貴不折腰,遇富人不低頭,視金銀如凡塵俗物,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做派,比起京城附近那起子只會苟且專營的和尚尼姑,真是高下立判啊!”
紫雪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