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那等著過了門後,全都趕出去不就得了,老爺子可是愛你愛到心口上了,肯定沒個不依著你的。”
紫鶯氣極,當即就想反駁與她,冷不丁回頭瞧見二爺笑著進來,頓時滿肚子火氣不翼而飛,眼淚立時委屈的流下,捂著臉扭過頭,再不發一言。
朱氏還以為小妮子動心了,當下得意的嬌笑,好似勝利者一樣的看著身邊的趙氏。
而趙氏,卻大喜過望的看著王氏拉著張灝走過來,恬不知恥的喜道:“正巧灝哥兒過來了,平日他和紫鶯丫頭的感情最是要好,來,快幫著嬸嬸評評理,按說老爺子看中紫鶯,那也是她的造化,可老爺子年紀多大了?還張羅著討小老婆?這不竟讓外人說閒話嗎,你親叔叔的才華也不消多說。”
說道這,那親叔叔的親字咬的更外響亮,聽的朱氏站在那一個勁的冷笑,就聽趙氏接著說道:“這紫鶯要是過了門,這郎才女貌,琴瑟和諧的,實在是天作之合啊,呵呵。”
朱氏撇撇嘴,暗罵真是恬不知恥,一個婦道人家,卻親自跑來給丈夫討小老婆,丟人丟到了這個份上,真可謂是絕無僅有了。
她心中倒也忌憚張灝三分,此時不想節外生枝,極有眼力見的,搶上前扶著王氏在老祖宗身邊坐下,忽然眼珠一轉,笑道:“真沒想到,當年的黃毛丫頭,如今到成了香饃饃了,要不,就讓紫鶯自己選吧,畢竟她服侍老祖宗多年,身份也與旁人與眾不同。”
四周的丫鬟同時心裡冷笑,暗想這朱氏倒是打得好算盤,畢竟在朱氏看來,能從一個奴婢翻身做個太太,那是多大的福分?多少人做夢都念著呢,可惜你卻想不到,並不是人人都那麼不知羞恥,給個糟老頭子當老婆,還不如隨便找個漢子嫁了來的舒服。
趙氏笑而不語,算是預設了她的提議,她想著丈夫張回,怎麼說正當壯年,可比個一隻腳踏入棺材的老頭子強的多了,該選誰那是一目瞭然,何況,她早已和紫鶯提過,一等過了門,只要生下個一兒半女的,那就抬舉她做個三房姨娘。
老祖宗眼看著張灝進來,就再也沒發一言,神色憐憫的瞅著兩個媳婦,紫鶯什麼性子,她哪能不清楚?其實老太太真正的心意,就是把紫鶯配給張輔父子其中一個,送過去做個房裡人,可這心意卻又不能明說,沒得被底下人腹誹她這個老太太厚此薄彼。
裡屋的紫鶯騰地一下站起,眼眸紅紅,伸手一把從頭上拽下一根銀釵,那一頭如雲秀髮立時散落下來,整個人披頭散髮,身邊的幾個丫鬟,趕緊搶上前去拉住她,更有一個眼疾手快的,抓起小竹筐裡的剪刀,慌慌張張的跑出了裡屋。
這一番變故,看的朱氏和趙氏莫名其妙,其中朱氏大怒道:“真是不知好歹,怎麼,還想著鉸了頭髮做姑子嗎?”
張灝看了眼痛哭中的紫鶯,忍不住冷笑道:“不是讓紫鶯姐姐自己選嗎?哼,也不用這麼麻煩,紫鶯我要了,想必長輩們無話可說了吧,這個家到底是誰做主,自己好好想想,一個個沒個長輩樣子的跑來,怎麼,都不想過安生日子了是吧?行啊!以後什麼事也別求到我頭上,各家自生自滅去吧!”
這冷冰冰的話一扔出去,朱氏和趙氏神色馬上變得難看,心中暗叫糟了,這位小爺這是真生氣了?其實她們何嘗沒想到張灝能幫著出頭,只是這些年,這園子裡丫鬟們的婚喪嫁娶,就沒見過他為誰上心過,心裡還抱著個僥倖心理,在她們以為,張灝還未娶沐姑娘過門,紫鶯年紀又大,肯定不會好意思張口要人,這得罪未過門妻子的事,是個聰明人就不會去犯,誰知道,張灝還就犯了混,不但犯渾,還**裸的口出威脅,但確實是要了老命的威脅啊!
張灝在府上的威嚴日盛,那可不是吹來了,不說他本身就有侯爵在身,上個月才把一直和他不對付的紀綱弄得全家被斬,牽連的京城人家多達上萬人,都是些紀綱黨羽,更把兩位殿下攆出了京城,從此與皇位無緣,他們父子可是張家的擎天大樹,這得罪誰也不敢得罪與他的。
勉強擠出一絲笑臉,兩個平日眼高於頂的太太,此番真是自討沒趣來了,還得一個勁的給紫鶯陪好話,奉承了好半響,這才灰溜溜的告辭離去。
屋中裡的丫鬟一等這些不速之客走了後,頓時嘻嘻大笑,更有個促狹的,故意苦著臉嘆氣道:“唉,真是盛興而來,敗興而歸啊!哈哈。”
老祖宗心疼不已,這才張口把個雨帶梨花的紫鶯喚過來,剛要親手把她的手和張灝的手合在一起,就聽見張灝笑道:“雖說紫鶯姐姐已經是我的人了,不過,我又未成親,還是委屈她先陪著奶奶吧,等孫兒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