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經心的看了眼神色有些不悅的書萱,可當張灝的目光掃過去時,書萱悚然驚醒,再也不敢有半分不滿,急忙笑著站起,親親熱熱的幫著移動碗筷,好在桌面甚大,在多坐幾個人也不嫌擁擠,眾人一陣忙亂,這才紛紛重新入座。
等朱氏挨著自己而坐,紫鶯也恢復如常,溫柔的笑道:“老祖宗都知道你們私下聚會了,氣的老太太在屋裡生悶氣呢,不過,倒是吩咐婢子過來看著你們,省的一個個醉酒,忘了明日請她老人家玩耍呢,呵呵。”
姑娘們一聽,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沐憐雪趕緊笑道:“此事不敢忘,明日我就親自請老祖宗,大家好生的玩一天。”
紫鶯笑著點頭,笑吟吟的和幾個姑娘碰杯飲酒,張灝和朱氏挨著,此時方皺眉問道:“可是大哥惦記著外頭人了?嫂子,此等事我到有些難辦,難道你想讓我勸勸哥哥嗎?這如何開口啊!”
張灝心中苦笑,此等勸人莫要納妾的事,自己又有何立場去做個說客?其實還是嫂子朱氏平日嚴防死守,屋中幾個丫鬟誰也不敢和張睿勾搭,以至於弄得張睿只得跑去外面花天酒地,說起來,往日張灝還想著教導身邊人全都一夫一妻,和如今倒好,那絕對是絕口不提此事了,只不過,唯有對於姐夫唐瑛,卻是和姐姐張婉兒串通一氣,決不讓姐夫隨意納妾,可謂是嚴於待人,寬和對己了。
其實朱氏哪會怕張睿娶什麼小老婆,不過此事畢竟要有張灝當做靠山,這也是她晚上過來的一個目的,另外就是順便出來散散心,聞言不屑的道:“他倒是敢?那個賤貨已經讓我命人打發了,一個青樓**女,還真能進咱家的門不成?先不說過了我這關,就是老太太和太太們那裡,她也甭想混進來,哼。”
殺伐果斷的說完,朱氏面上雖說滿不在乎,可心裡卻極為擔心,那女人地位下賤倒也罷了,就算是進了門,那也是隨意欺負的賤人而已,可就怕張睿那個死人弄個大戶人家的閨女回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心裡嘆了口氣,朱氏風情萬種的瞥了張灝一眼,眯著鳳眼,強笑道:“不過,還真是得讓玉兒伺候他了,罷了,這漢子都是那麼一副貪花好色的德行,只希望屋裡那些吃裡爬外的東西,別一個個的揹著我,去奉承外面的下賤狐媚子就好,灝兒,你可得給嫂子盯緊了,你哥哥要是敢在外面養了外室,可別怪我到時連你一起臭罵,連你一起爆打。”
鬱悶的點頭,張灝此時也不敢激怒這位身懷六甲,全家最是金貴的婦人,難得憋悶的模樣,看的沐憐雪和沐憐霜姐妹撲哧一笑,笑盈盈的給張灝夾了一塊肉,沐憐雪也未說話,只是死盯著不停偷著喝酒的妹妹,生怕她把個自己灌醉,那可就得丟人現眼了。
這邊張灝陪著朱氏說話,少不得吩咐丫鬟把鮮湯取來,那滿桌子的野味珍饈,到讓朱氏不停的泛嘔,甚至是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還是她身側的紫鶯有經驗,趕緊扶著朱氏坐到遠處,嘴裡趁機取笑道:“怎麼這麼大的反應?看來奶奶肚子裡呀,那可是個會吃酸的小辣子了。”
朱氏難受的露出一絲苦笑,有氣無力的嘆道:“真要是個丫頭還好了,你摸摸我肚子,這才四個月,就這般大了,前天才請的御醫過來,人家說,八成裡面是一對雙胞胎呢,唉,愁死我了,這生產時,還不把我活活撐死啊!”
她二人說話時聲音不大,姑娘們都未注意,一個個開始玩起了擊鼓傳花,張灝離得近,可是聽個清清楚楚,聞言大吃一驚,趕緊走過去,也不避諱,蹲下來神色凝重的伸手按在朱氏的腹部,擔心的道:“這可不是說笑的,嫂子,你得多運動,可別成天躺在炕上,對了。”
張灝眼睛一亮,指著蕭家姐妹,笑道:“人家可是雙胞胎呢,那趙媽媽乃是有此經驗的婦人,紫鶯姐姐,回頭你就去把老人家請到嫂子院子中住下,拜託媽媽就近照看嫂子,應該管得一點用的。”
朱氏和紫鶯對視一眼,同時驚喜的撫掌而笑,張灝緩緩站起,可他除了此項建議,其他也是束手無策,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那後世的剖腹產倒是安全,可對此一竅不通呀,還得仔細考慮,這婦人生產一事真是萬萬不敢大意,這每一年,也不知多少*婦人因此喪命,還好張灝倒也不是全無準備,這幾年用盡心力培養的青衣衛中,倒是有些精於醫術的高手。
卻不知今晚朱氏生產一事,到引出一番醫學變革出來,其影響之深遠,真是令眼前幾人遠遠始料未及了,不過此乃後話,還得以後慢慢交代。
第100章 二八分賬
行酒作詩,歡聲笑語,笑顏如花春常在,富貴門庭月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