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老爺,哎呀,您就別溫水慢吞吞的耍性子了,婢子是擔心別牽連到咱們身上呀,您還是趕緊進宮面聖,求聖上手下留情吧。”
張灝哈哈大笑,神色愉悅的笑道:“好,陛下還是給了咱張家個面子,也算是一個小小的懲戒,不用擔心,我早已吩咐張梁親自護送張越去遼東,張越雖然狠辣,但武藝膽略卻是一等一的,只希望這次去遼東後,能夠人盡其才,好生折騰下那些異族吧,也許日後還能為家族掙回來個武將爵位呢,呵呵。”
這說起對付自家兄弟,張灝自是有多種手段來懲治對面伯爵府,不過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正正當當的陽謀比較好,光明正大的檢舉親人,皇帝一來也不會太過惱怒,反而能處處留有餘地,二來就是徹底杜絕後患,省的今後事發,鬧得不可收場,總比自己使用偏激手段,萬一被親人得知,不免人人刺目心寒,外人指責笑話強的多了。
看到二爺平靜如常的表情,周氏哪還會看不出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出自主子的授意,這才收起驚慌不定的心思,不禁喜上眉梢的道:“這可是件好事,對面這些日子傳出來的風言風語,委實讓人擔心,就怕那些主子們惹得天怒人怨的,連累到這邊來。”
“呵呵,一會你回去囑咐一聲,這幾日誰也不見,即使是對面府裡的老爺太太,也一律不許放進來,算了,我讓丫鬟跑這一趟,我還有事問你。”
張灝突然想起一個人來,扭頭看看院子裡的丫鬟們,卻沒瞧見書萱的身影,就是紫雪等幾個人,此刻也無影無蹤,那慕容珊珊更是跑到書房中去了,
好在含春從屋裡走出,看到二爺召喚,急忙跑了過來,張灝吩咐了幾句,含春笑著應承,轉身朝著外宅而去。
周氏盯著含春離去的修長背影,另含深意的讚歎道:“這書萱嬌媚,紫雪大氣,都是色貌雙全的一流佳人,下面四春,看那惜春,迎春年紀還小,姿色一般,不過假以時日,想必也能長得似模似樣,唯有這含春,探春,姿色不俗,性子也是知書達理,那琴棋書畫皆無一不精,怎麼看,都不像是尋常百姓家出身的孩子,唉,真是可憐人呀,只是到底無父無母的,和紫雪一樣,二爺還是不要親近的好。”
張灝目光深邃,心中默然,好一會兒,才微微點頭,清楚周氏這是在不著痕跡的提醒自己,即使幾個丫頭忠心耿耿,可畢竟是孤單一人,這沒了親人牽掛,行事就不會有何忌憚,當個下屬還好說,可萬一被自己收用,這醋海生波的,確實是個隱患。
輕輕晃走沉悶思緒,其實張灝何嘗不清楚,所以才一直不給幾個丫鬟任何親近自己的機會,這人心隔肚皮,還是先小人後君子的比較穩妥,趕緊岔開話題,問道:“嬸子和傑兄弟,在那邊過的還舒心吧?”
周氏輕輕一嘆,原來張武有一個兄弟,剛剛娶親後,就跟隨皇帝北伐,卻沒想到戰死在沙場,只留下懷了身孕的妻子,娘兩個一直深居簡出的,朱氏還算是有良心,對待她們母子委實不錯,只是如今隨著張武官位被剝奪,那邊的日子肯定會過的緊巴巴的,難免就會連累到這對孤兒寡母。
“還算是過得去,每個月奴家都會派人送過去一份錢糧,只是傑少爺如今大了,該是學些正經的學問和武藝的時候了。”
跟在周氏同樣嘆了口氣,張灝舉目望天,悠然說道:“梅花香自苦寒來,我觀小杰年少懂事,身上毫無一絲紈絝之氣,這才沒有把他母子二人接到園子裡住,只希望他從小能體驗到人情冷暖,從而能夠發憤圖強,以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
“不過,也是時候接過來了,只是那邊剛發生禍事,倒不好馬上接人出來。”
搖搖頭,張灝邁步朝屋內走去,周氏趕緊跟在後面,此時屋裡只有書萱一個人在,其她丫鬟平時都呆在書房,幫著紫雪管理賬目,隨著嫂子有了身孕,少不得張灝的幾個丫頭更加勞累,不但要處理些隱秘的賬本,還得順便擔負起整個家族的生計。
不過她們打理的,都是些普通的進項,真正見不得人的那些,其實還是由遠在北平的煙翠掌控,張棟夫妻倆才是張灝真正完全放心的心腹。
就算如此,一些隱秘事還是一分為三,煙翠打理全盤生意,紫雪和周氏管理青衣衛,還有一些則捏在姐姐張婉兒手裡,至於其中到底都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底細,恐怕除了張灝外,根本沒有人能盡知了。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裡,張灝想著回臥室交代周氏些細節,順便換件衣衫,好趕去水榭那邊,無非是親手書寫一封信,讓周氏派人送到北平相關官員手中,拜託對方幫著照看下,省的兄弟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