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天機,那可是有數的,豈是能一天無數次的給人相面算命?那麼輕易也就不是真正的高人了。
眾人以張海年紀最長,但又以張灝為尊,而哥哥此時心滿意足,自是客氣的相讓弟弟,張灝也不推辭,他心裡還真有些好奇,笑著說出自己的生辰八字,自有靈楓道長書寫紙上。
沉吟片刻,靈楓道長心裡就如驚濤駭浪,不過卻壓下其中詭異之處,只按照給出的生辰八字算起褂來,輕聲道:“師弟貴造,庚辰
年,辛酉月,壬午日,丙午時,月令提綱庚辰,理應早年夭折,卻天生一道紫氣,扭轉乾坤。子平曰:傷命傷官復生財,財旺生官福轉來;立命申宮,八歲行運缺水,命有一劫,主庸庸碌碌,多病多災。依貧道算來,如今元命卻貴旺之極,八字清奇,大富大貴之造,但戎土傷官,又生在秋季,天乾物燥,身體忒旺了,幸得壬午日干,醜中有葵水,得水火相濟,終成大器,日後定掌威權之職,一生旺盛,快樂安然,但操心事多,又因一生耿直,幹事無二,喜則和氣春風,怒則迅雷烈火,一生多妻多子,福祿雙全,目下丁火來克,克我者為精為鬼,必主平地登雲之喜,添官進祿之容。
大運見行,戎土得葵水滋潤,眼下透出紅鸞之喜,定有風流之兆,日後家中外頭有些小鬼吵鬧,些小氣惱,不足為災,都被喜氣神臨門衝散了,只是壬午日卻被天外流星衝破打攪,此乃天意不可違,不出六六之年,主有三次血光之災,唯有晚年之事看不透,卻是朦朧混沌,恐有大災。”
張灝聽的無所謂,一直含笑不語,姑娘們可是聽得面帶喜色,人人險些眉飛色舞,只是一聽到三次血光之災和晚年恐有大災,一個個頓時神色驚恐,沐憐雪哪還顧得上旁的,神色急切的問道:“那血光之災可有辦法解救?還有那晚年,是否能平安度過?”
靈楓道長想了想,又抬頭看了眼執迷不悟的張灝,輕嘆道:“年趕著年,月趕著月,實難矣,不過師弟他命中吉人自有天相,凡事基本都能否極泰來,他的命相乃是罕見的上上大吉,倒是不必太過憂心的,呵呵。”
說完,就是她自己,也是連連唏噓,還是生平第一次碰到如此莫大福緣之人,怎能不少見多怪一番?
不過與此同時,她和張灝卻同時朝遠處的百無聊賴的張寶釵看去,兩人面色都隱隱間透著古怪。
“丁火來克,克我著為精為鬼?”喃喃自語,張灝露出一絲帶有深意的微笑。
第120章 鐵嘴神相
接下來張家四個姑娘挨個算卦,人人點評大都不出意料,無外乎都是些一生富貴,命遇貴人之類的話,張灝深知即使靈楓道長真的學究天人,恐怕此時也是在敷衍大家而已。
什麼命中有疾,晚年有坎,一生多災等話,基本都屬正常,這人吃五穀雜糧,不如此才是見了鬼呢,大家倒也沒人為此憂心重重,畢竟這算卦相面,只是閒暇時的消遣而已。
自討生活瑣事護不了妹妹們,可大事上卻絕不會讓她們吃虧,這也是為何張灝要把錦衣衛和青衣衛握在手裡的原因之一,有了這些個無孔不入的密探,根本不怕吃了虧,還不敢聲張的妹妹們瞞著自己了。
靈楓道長面色清爽,又隨便應付了下幾個丫鬟和張海,當一臉風流眼的小紅,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時,卻突然說道:“還請夫人走上幾步。”
小紅不解,不過還是依照活神仙的指示,扭身動腰的款款移步,靈楓道長沉吟一下,方緩緩說了些中聽的話,糊弄的小紅笑顏如花,道了萬福後,笑盈盈的和自家姐妹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張灝坐在師姐身邊,身旁只有沐憐雪,此時輕聲問道:“還請師姐道出實話,我觀她舉止輕浮,心中感覺有些不妥。“
靈楓道長輕嘆道:“觀這位娘子,發濃鬢重,目光不時斜視,此種人多是好淫,臉媚眉彎,身不搖而自顫,眸子斜長,恐怕日後必壞人倫,面上黑痣,必主刑夫啊!”
沉默良久,張灝看了眼皺眉的沐憐雪,笑道:“多謝師姐之言,要是她安於婦道,那一切好說,呵呵。”
面對張灝輕笑聲中夾雜著的森森寒意,沐憐雪欲言又止,可還是輕輕嘆了口氣,至於靈楓道長,卻沒事人的朗聲道:“石榴花開弄人愛,安居大廈富貴來,月下星前心不足,舉止輕浮喪人倫。”
此時又有一個體態豐滿的美貌小妾,煙視媚行的緩步而出,靈楓道長隨意略看了幾眼,說道:“這位娘子,額尖鼻小,眉如短勾,早年無依無靠,際遇飄零,不過得遇貴人,得以廣有衣食而榮華安享,不過肩聳聲泣,不賤則狐,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