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翠在去年春天也已嫁給張棟,最終還是接受了嫁人的命運,不過倒也是羞羞答答的心甘情願,夫婦倆現在遠在北平打理新修的國公府內外事務,日子過得同樣和美,就是秋雲和秋雨也都嫁了人,聽說日子也過得不錯,有他這個堂堂第一公子作為孃家人撐腰,哪還有人敢欺負她們,算起來,往日身邊的一眾丫鬟,大多都已嫁了人,至於往後的際遇,就得看各自的造化了。
“那好,我這就陪你過去。”張灝自然清楚秋惢過來的意思,不免歉意的朝已經站起見禮的周文濤和**笑道:“咱們就散了吧,等文濤兄長臨行前,大家在好生聚聚,我那姐夫是個武將,勉強邀請過來吃酒也是無趣。”
**二人急忙客氣一番,反正今日也和張灝見過面,也算是不虛此行了,當下笑著告辭而去。
其他家人自是繼續飲酒作樂,張虎倒是想貼身保護主子,可還是被張灝勸止,這才不甘不願的坐到另一桌的主位上。
看到身邊都是往日的自家人,秋惢也不在有何顧忌,親親熱熱的拍拍手掌,只見門外走進兩個丫鬟,手裡還端著銅盆和一碗醒酒湯,另一人則手裡捧著幾件衣物。
啞然失笑,張灝看了一眼捂嘴笑著也不說話的秋惢,只好先洗漱一下,又把那碗略帶些藥味的醒酒湯喝下,接著被秋惢親自伺候著更衣,還好他現在不喜在身上佩戴任何首飾,頭髮也只是隨意挽個髮髻,倒也不顯麻煩。
等身上都收拾停當,這才隨著秋惢出了雅間,兩人徑直上了三樓,此時整個酒肆除了一樓有些動靜外,整個樓上竟然安安靜靜的,顯然已經不對外營業。
剛踏上三樓的地板,張灝就看見自家姐夫一臉鬱悶的站在那裡,一見到他上來,就跟看見救星一樣的欣喜若狂,更是神色古怪的笑道:“還好,總算是有人陪我了。”
頓時被姐夫唐瑛鬧的一頭霧水,張灝莫名其妙的問道:“怎麼了?姐夫為何站在此處?姐姐呢?”
唐瑛瞪了一眼笑的花枝亂顫的秋惢,很孩子氣的朝一側撇撇嘴,一把摟住張灝的脖子,就把張灝整個人都拽到一側,看的秋惢心疼的差點沒叫出聲來,偏偏又無可奈何,恨恨的在原地跺了下腳,最終眼不見心不煩的徑直而去。
看瞅著唯一能搭救自己的姐姐很沒義氣的跑了,張灝只得無奈的放棄掙扎,眼看著秋惢從裝飾文雅的走廊中,推開一間房門消失不見後,這才發現三樓的格局非常與眾不同,顯得窄小的走廊外,就只有一道門,看來過了那道門,才能發現另外一個洞天。
“哎呀,勒死我了,姐夫你手勁太大了。”故意呲牙咧嘴的叫喚,這才使得唐瑛把他放開,神色鬱悶的道:“行了,別裝了,你小子的身手比我還好呢。”
嘻嘻一笑,張灝隨意的晃了晃脖子,又左右看了看周圍環境,耳邊隱約能聽見樂曲的聲音,這才詢問道:“怎麼守在外面?難道里面都是女眷?”
“是啊,要不我呆在這裡做什麼,女眷也就罷了,見見面也沒什麼,可是那個慕容珊珊真是胡鬧,竟然把秦淮河上最有名的姑娘統統給邀請來聚會,這滿屋子都是青樓女子,你說我能進去嗎?”
看著唐瑛一臉悻悻的表情,張灝神色狐疑的盯著他看,只看的唐瑛渾身發毛,趕緊義正言辭的叫道:“瞎看什麼,我成天在軍營練兵,哪有機會去畫舫上吃花酒,那裡面的姑娘可沒一個認得的,唉,我警告你啊,敢要在你姐姐面前胡說八道的話,小心我可不饒你。”
不屑的笑笑,張灝哪還在乎姐夫的小小威脅,他倒是有那個膽子才行,反正自己有姐姐撐腰,怕他才怪,只是奇怪的道:“那幹嘛還叫我上來?難道就不怕把我帶壞了?”
“還不是那個慕容珊珊想著見你一面嗎?你姐姐其實也不願意在這裡待著,只是架不住人家好言相求,這才勉為其難的過來,順便一併把我給拽過來,真是無趣,早知道今夜就和兄弟們一同喝酒了。”
“哦,那就怪不得了,行,姐夫那你稍等片刻,等我應付完那位慕容珊珊,咱們就一起找個酒樓好生耍耍,順便把親朋好友都約出來,一起吃酒賞燈。”
唐瑛大喜,他就等著張灝這句話,他可比誰都清楚,自己夫人最是寵愛弟弟,張灝就算是隨口的一句話,那對夫人張婉兒來說,那就跟道聖旨一樣,沒個不千依百順的。
“快去快去,我在這等你。”說完唐瑛急忙如趕蒼蠅似地把張灝推走,使得張灝一時之間好生鬱悶,只得順著他那巨力往前小跑幾步,一把推開房門。
剛剛走進這間極為寬敞的房間中,張灝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