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睿習以為常,笑嘻嘻的上前,嚇得書童急忙逃去,觀他們嬉皮笑臉的德行,張瀕不由自主一陣惡寒。估計都是押戲過相公的臭傢伙。
無可奈何,張瀕只得當做沒看見,張海見兄弟過來看望,自是喜出望外,故作低三下四的賠禮道歉,彼此都是爺們,張瀕豈能真的冷落親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張秀不會強迫別人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古今都一樣,房門一關,人家夫妻間的破事,哪有外人置評的權利?
其他兩個一見張海哪還有什麼傷心模樣?遂都放下心,笑嘻嘻的陪著東拉西扯。
大爺張睿趁機叫嚷道:“趕緊喚來幾個姿色上佳的姐兒,在擺上一桌酒席。哥幾個過來,你小子還不趕緊伺候著?”
張海嘻嘻一笑,轉身朝樓下走去,**見狀,忽然叫道:“別弄些不三不四的戲子過來。沒的惱了二爺。”
“無妨,圖的就是盡興,隨意吧!”
看到張瀕神色間沒有異狀,三位紈絝公子心豐暗喜,張睿暗中朝後院指了指,張海會意,忙不迭的親自出去。
張瀕不是迂腐之人,對於奢靡近乎混亂的風氣沒什麼惡感,舉凡盛世來臨,聲色犬馬就沒少過,既然自己幸運的來到永樂盛世,總比去了什麼戰亂之時強得多了。
一股股的藥香味充斥屋中,三人呆的氣悶,又一同走至後院,尋了個乾淨石桌前坐著閒話。
沒過多久,幾個夥計提著食盒過來,身後跟著幾位附近酒樓的店夥,支起一張八仙桌,熟練麻利的擺上一桌子好菜。
就見先前逃走的書童湊上前來,嬉笑道:“幾位爺要不要聽曲?的這幾日新學了幾首坐在張瀕身側的**斜瞅著他,搖頭道:“清唱有個屁用,但凡學的像。你就得裝龍似龍,裝虎似虎,小五你趕緊下去塗粉描畫,尋一套娘們的衣衫換上,那才是個像模像樣的旦兒角。”
書童小五笑著應諾,故意扭動屁股朝後面走去,瞧得大爺張睿一樂,笑罵道:小五定是被張海梳籠過了,我就聞他一身的濃香。那小嘴裡嚼的莫非是蘭香餅?,小
張瀕聽的莫名其妙,他從未曾出來胡混過,自是不知紈絝子弟間的道道,不過倒也聽出幾分意思。就看見**笑著點頭,說道:“人家開的就是藥鋪子,什麼香粉沒有?回去時別忘了提醒我,得取些最好的回家,哈哈,省的花錢了。”
“得,聳堂一個七品官。成天淨想著佔便宜,丟不丟人?”張睿笑吟吟的數落。
**不屑的罵道:“合著你睿大爺大樹底下好乘涼,我如何比得上?”說完一嘆,煩惱的道:“一等半年後。就該成親了,家裡爵位那是得兄長繼承,我不耐煩住在家裡,正琢磨是否搬出去呢。”
隨意把手中摺扇扔在桌子上。張睿尋思了下,慢慢開口:“家裡有家裡的好,外頭有外頭的好。反正還有時間,咱兄弟慢慢合計
一想也是,**笑吟吟的點頭,幾個人正隨意閒扯呢,就聽一陣腳步聲伴隨著脂粉香撲來,**和張睿眼睛一亮,急忙轉身望過去。
張瀕同樣抬頭看去,暗道張海好大的手筆,但見一群四彩香衣的舞女款款走來,竟然大約有十五六位,另有十幾個手捧樂器的樂者,在後面就瞧不見了。
張睿和**驚訝站起,他們立時看出來人底細,心說怪了,張海怎能請得動她們?
領頭的張海得意一笑,指著後面說道:“瞧見沒,都是教坊司的人,也就是咱爺們面子大,過來給大家
扭頭朝身後的一位中年教坊媽媽,取笑道:“你招子最是亮的,爺就不說誰是主客了,媽媽自個把戲摺子呈上去吧。”
“哎呦。海爺恁的作怪。看今後還搭理你,平日沒事就取笑奴家,赫赫。”滿頭珠翠,一身粉緞子長裙,姿色猶存的中年婦人。矜持淡笑,說完不再理會張海,眼眸一掃,驚喜之極的笑道:“呦,竟然是張家兩個大爺,奴家倒是失禮了。”
盈盈見禮。張容和**含笑點頭,教坊媽媽回身接過丫鬟手裡的漆盤,卻扭身直奔張瀕身前。慢慢跪下身去,笑道:“好一位罕見英氣公子,真是一身的貴氣天成,奴家恭請公子揭牌。”
連聲讚歎。**他們瞧得心服口服,自己明明一身華服,可比張瀕一身普通衣服顯眼多了,暗道果然是最善應酬,八面玲瓏的老鳩。這相人之術卻是一絕了。
含笑點頭,張瀕也未拘謹客氣,隨手翻起漆盤上面的紅綢,略微過目。指著其中一塊木牌,教坊媽媽急忙伸頭一瞧,扭頭叫道:“爺點的是四槽,綿娥昇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