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甘心,但卻都知道張灝的性子,沒人敢自討沒趣,至於蕭家姐妹和丫鬟們,更是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不是不想,而是自知絕無希望,能夠一生富貴已經是滿足了,至於問問她們是否委屈?還是那句話,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呢
其實說了一大通,無非是按照後世標準去解釋而已,而這時代,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太正常不過了,只要是富戶,那幾乎人人都有妻妾,無非是人數不一而已,千百年就是這麼過來的。
張灝關心的是女人們是否幸福,不能讓內宅杯具在自己身邊發生,而有了一個起碼的名分,就是最大的護身符,至於其他則管不了那麼多。
指著一眾姿色各異的女孩子,張灝笑道:“韓家三姐妹將來是否願意留下,那得看她們自己的心意,不強求,其她人也是一樣,想離開儘早知會一聲,別耽誤了終身幸福,而將來要是木已成舟的話,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又氣又惱,秦晴筠和芳寧等一眾姑娘暗罵灝二爺站著說話不腰疼,現在誰不是木已成舟?都跟到了杭州,就是現在離去,恐怕也沒有哪個男人敢要自己了。
當下眾人在一片詭異氣氛中用過齋飯,張灝和姑娘們一同離去,盧氏母女則陪著靈楓道長。
回到暫住的花廳之中,慕容珊珊神色複雜,嘆息道:們都瞧見了,那些貴女都是大有身份的,二爺臨走時吩咐過了,何去何從,任憑大家自己選擇。”
慕容珊珊對於目前的身份很滿足,她本就是寡婦之身,即使改嫁也沒資格進入張家,看著神色猶豫的韓家三姐妹,笑道:“還是別委屈了,等回京後就託個媒婆,為你們儘快尋個如意郎君吧。”
韓媽媽坐在一邊,急忙勸道:“就是,二爺既然好心,女兒們就死了心吧,人家國公府何等尊貴,豈是咱們這身份能惦記的?”
“誰要惦記他張家了?笑話。”韓三姐柳眉挑起,氣哼哼的道:“這傢伙身邊那麼多絕色美女,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姐姐,世間好男兒多了,咱們回去吧。”
韓大姐為人最是溫柔,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韓二姐性子聰慧,沉吟道:“我是不打算嫁人,咱家離了張家的護佑,那就是罪臣之家,比之賤籍不逞多讓,難道妹妹想嫁給那起子販夫走卒不成?”
神色一呆,韓三姐立時洩氣,以前倒不覺的有什麼不妥,可這些日子見識過外面的大千世界,又錦衣玉食,奴僕成群的,自問再也不想過窮人百姓家的窮酸日子了。
這一年多,韓二姐才華漸漸顯露,已然成為韓家的主心骨,乃是慕容珊珊的左膀右臂,就連性子倔強的韓三姐也不敢頂撞她,全家三位女人一時間有些傻眼。
“嫁給那些骯髒爺們有什麼好?無非是相夫教子,柴米油茶,整日裡和那些女人互相爭寵而已,這一年來,跟著珊珊姐那是何等的逍遙自在?大姐必須從了二爺,一旦生下一兒半女的,那韓家就從此有了香火,而我則跟隨姐姐打理家業,保證全家人不愁吃穿,不必再靠別人的施捨過活,至於小妹,則可以選擇個好夫君嫁了,呵呵。”
這一番本該是悲苦之極的話語,卻被韓二姐說的意興昂揚,神態中無限歡喜,鬧的幾個女人不免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韓媽媽低頭深思女兒的話,越想越覺得大有道理,大女兒伺候二爺,就能保住家族平安,二女兒用心打理生意,家裡就不愁富貴,將來或許遇到合適的,也就嫁人了,小女兒性子暴烈,能尋到個好人家,已經是得謝天謝地了。
不提這邊仔細商議未來,回到那邊的姑娘們,一樣聚在一起,展開轟轟烈烈的大討論,討論著未來出路。
只可惜這邊相比那邊,人人都沒了自由之身,就是想嫁別人都不可能,只能聚在一起,商量著未來如何度日。
現實問題沒法迴避,畢竟女人一大堆,男人只有一個,何況男人還是要出去做大事的,即使一夫一妻,也沒可能日夜廝守。
其中自感最幸福的反而是芳寧公主,眼眸凝視著灝二爺,輕聲道:“皇家冰冷無情,駙馬府更是無趣,下嫁給勳貴子弟的,丈夫怨恨皇族規矩,又不能納妾,私下裡做的那些齷齪事就別提了,而選中寒門子弟的,倒黴的遇上歪瓜裂棗就不說了,有那合心意的,地位相差懸殊,話都說不到一處,整日裡相對無言,丈夫不痛快,自覺被皇族壓制,一肚子窩囊火氣憋在心裡,變得脾氣暴躁,性格陰沉。現在哪個駙馬府不養了一群相公?哼如今能逃出牢籠,即使要和姐妹們一同伺候灝哥哥,也比一個人守在冰冷冷的宮殿中好。”
姑娘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