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鮮,又有張家的權勢和灝二爺的照顧,沒人敢指責自己德行有虧。
不停的暗罵自己真是得意忘形,當日陪去的還有徐謙那個狗賊,這傢伙本就於二爺不對路,而自己當日還存了交好他的念頭,一路上大家都是笑容滿面,言談甚歡的,卻沒想到,這人面獸心的傢伙反手就汙衊自己。
恨不得把徐謙戳骨揚灰,一通破口大罵之後,**好似丟了魂一樣的和下人匯合,徑直去了呂家,想去求岳父幫忙,沒想到卻是自取其辱,還險些被小舅子呂熊暴打一頓。
灰溜溜的跑出來,**衝進轎子裡,急忙命轎伕快跑,鬧得周圍行人鬨笑,氣的**胸口都好似炸開一樣,從此開始忌恨起呂家來。
“二爺,對,還有二爺。”
**坐在轎子裡左思右想,勉強鬆了口氣,立時吩咐回家,沿著官道,半個時辰後,終於拐進當年和周文濤一同住過的院子,那位於英國公府不遠處的一方清幽小院。
一下轎,就聽到女人們的哭泣聲,**本就憋著一股火,這回到自己家中,哪還能忍耐得住,大罵道:“哭什麼?老子還沒死呢,哭個屁,都是一群賤人。”
“少爺,雪娥被奶奶打死了,打死了啊”一箇中年下人衝過來抱住**的大腿,大聲嚎啕。
彷彿晴天霹靂,這雪娥乃是**最寵愛的小妾,不但長得嬌媚入骨,還精通床幃風月,就是為人有些張揚,頓時大怒,哆哆嗦嗦的質問道:“怎麼死的,怎麼死的?”最後一句氣的咆哮出來,唬的下人們把頭一低,趕緊四下躲開。
“哼你叫什麼,不就是個賤人嘛,怎麼,難道本夫人連處置一個小妾的權利都沒有嘛?”
看著被丫鬟婆子簇擁出來的如夫人賈氏,身材不高,但姿色秀麗,體態豐滿,尤其是額頭一顆黑痣,雖然遠遠不能和那人相比,但美人一顰一笑,還真有幾分相像。
本欲怒斥對方,但一見到其人出來,**頓時蔫了下來,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和對方孃家的萬貫家財,悲憤小妾慘死的心情瞬間不翼而飛,冷哼道:“罷了,好生厚葬雪娥,哼”
得意的笑笑,賈氏就是那位和他勾搭成奸的弟妹,她如今名聲掃地,早已萬事不在乎了,再說她本是商賈之家的閨女,作風豪放,行事潑辣,一心想著當個體面的官太太,以至於這幾日被雪娥頂撞幾句,立馬派人把人活活打死。
全家人兀自不知少爺被罷官之事,那死了閨女的中年下人不依不饒的跪地大哭,哭的**心煩意燥,反而賈氏滿不在乎,吩咐道:“取一百兩紋銀給他,你自己的女兒以下犯上,被打死也是活該,也是本夫人心腸好,這錢也夠你養老了。”
這時代女人本就命賤,窮人家養閨女無非是為了將來能換回點財物,當面對雪花花的銀子時,那下人馬上跪地磕頭,反而千恩萬謝起來。
不提**家裡一片混亂,當得知他丟官罷職,賈氏不免大驚失色,不過也想到有堂堂的灝二爺可以指望,倒也沒有驚慌失措,這對便宜夫妻當晚一商量,修書一封,連夜派兩個心腹下人趕赴杭州去了。
京城,秦淮河。
一艘豪華畫舫緩緩在碧波中游蕩,整個河面五光十色,到處都是掛滿各式燈火的船隻,兩岸更是高樓林立,燈光璀璨,夜晚的秦淮河遊人如織,繁華依舊。
此刻,徐謙滿臉恭敬的陪坐花廳裡,身邊端坐著有些坐立難安的錦衣衛指揮使郭義,而主位之上,則坐著當今皇太孫朱瞻基。
絲竹鳴唱,幾位一身若隱若現,薄如蟬翼的紗衣舞女,正在廳中翩翩起舞,舞姿曼妙,勾人心魄。
“陪皇太孫飲酒,有何擔心的,郭兄如今膽子真是越發的小的,哈哈。”
徐謙爽朗大笑,郭義見狀急忙起身敬了朱瞻基一盞美酒,苦笑道:“大家都是自小長大的,彼此間知根知底,你們還不知我的為人嘛?只是這幾日娘娘身體不適,攪得陛下脾氣暴躁,我如今身為指揮使,公然陪殿下玩樂,萬一被誰參上一本,這官也就當到頭了。”
朱瞻基笑而不語,徐謙舉起酒杯,輕笑道:“殿下在揚州處置一眾不法鹽商,剛正名聲天下皆知,陛下得知後,更是龍顏大悅,這儲君的地位穩如泰山,又不是前幾年的光景,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有何怕的?”
“唉”郭義嘆了口氣,他家族人丁單薄,在朝中沒有什麼根基,這些日子除了把明面上的張家人調往各地,但不免沒有充足人手安插進錦衣衛中,再說即使有,他哪裡有張灝的膽量,敢肆無忌憚的到處安插心腹?
不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