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了人帶頭,自然有人跟著湊熱鬧,頃刻間一幫子窮人站在一起破口大罵,嚇得有錢人家急忙躲得老遠,急三火四的買完東西扭頭就走。
其中還有人不忘回頭罵道:“你們自己尋死也離得遠些,都是群混賬乞丐,沒見到附近都是官府的人嗎?真是不要命了。”
一群窮漢不管不顧,還在那裡大罵,四周百姓瞧得心驚肉跳,果然,遠處呼啦一下衝過來上千的錦衣衛。
雞飛狗跳,原本就擁擠不堪的街口,此刻更是亂成一團,不過錦衣衛哪會在乎這個,就是任你皇親國戚,世家豪奴,擋住去路就是一皮鞭子,嚇得百姓急忙散去。
好似老鼠見了貓似地的,一見錦衣衛如狼似虎的衝過來,這群窮百姓終於傻了,也不敢在頂撞,紛紛嘆了口氣,就準備花錢消災。
只不過悔悟得有些晚了,那群錦衣衛中領頭的中年千戶,陰森森的笑道:“好一群大膽的刁民,來人,統統帶走,連同他們家的閨女,全都取消選秀資格,都給老子帶回衙門去。”
百姓們大驚失色,那躲在後面的少女們嚇得險些哭出來,可惜在明晃晃的刀劍威脅下,只得又驚又怒的跟著錦衣衛乖乖離去。
好似清楚誰家貧窮似地,就算是並未大罵的百姓一樣都被帶走,連同其家人一網打盡,錦衣衛效率驚人,又有充足人手,嚇得有錢人家心驚肉跳。
這番無情變故,險些激起眾怒,只不過錦衣衛的數量實在太多,人人敢怒不敢言,遙望著一大群人漸漸遠去,老百姓們感同身受,不免深深嘆氣。
一側女人街附近,一身錦衣衛百戶裝扮的嚴海龍站在街口,身邊站著十幾位府上兄弟,全都一體的錦衣衛小旗飛魚服,指著遠方被帶走的百姓,囑咐道:“張繼開,張繼往,過去盯著點,要安全把那些百姓送出京城,告訴他們各自歸家吧。”
“嗯,這就去辦。”兩位長相酷似,年紀大約十**歲,面板黝黑五官端正的精悍青年笑著答應,他們二人都是張家旁系出身,都是族中子弟。
望著自己兄弟遠去,嚴海龍放心的咧嘴一笑,他清楚那兄弟倆為人精明細心,辦事穩妥,都是一干親隨中的佼佼者。
指著一位長相秀氣,年紀同樣十**歲的英俊青年,吩咐道:“西門榮軒,你去四下轉轉,可別發生什麼意外之事。”
“是!”那英俊青年雙手抱拳,其人面如冠玉,整個人朝氣蓬勃,乃是張家家將後代,同樣是這些年選拔而出的親隨,此人文武雙全,和其他兄弟將來大多進入錦衣衛不同,他卻是要跟隨朱銀豐要做個武將的。
看著西門榮軒大步而去,嚴海龍抬頭瞅了眼其他人,尤其是看見其中兩位模樣俊俏,氣質不俗的青年就覺得牙疼,嘆氣道:“我和李逸風,你們倆今日跑來湊什麼熱鬧?”
嚴海龍為人不拘小節,也不在乎那兩人都是二爺的朋友,大咧咧的直呼其名。
其中陸雲看上去十六七歲,其人唇紅齒白,長相不俗,但膚色稍顯黝黑,身上更是天生有著一股子的彪悍氣息,因他祖上乃是武將世家,只不過父親戰死沙場,以至於家道中落,不過其叔叔陸永後來跟隨英國公張輔多年,已經累積戰功升至百戶,因此家族倒也不算度日艱難,算是小康之家。
陸雲早在幾年前就結實張灝,兩人關係不錯,因其人年紀雖小,但卻自強不息,常年與李逸風一同拜京城外的一位道長習練武藝,他天性悍勇,練得是馬上功夫,而李逸風不拘小節,喜好風流雅事,則學的多是些小巧騰挪的劍法,一剛一柔,這師兄弟彼此感情深厚。
對於陸雲,張灝很敬重,這幾日見到無事可幹的師兄弟倆,就起了愛才之心,結果陸雲一心向往軍營,自是求之不得,而李逸風則浪蕩風流慣了,性子又是最受不得拘束的,卻是給婉言拒絕了。
見到張灝最近忙著籌劃選秀一事,作為朋友,無所事事的兄弟倆就跑過來幫忙,張灝二話沒說,就讓他們跟著朱銀豐負責監視照顧進京而來的百姓。
對於窮苦百姓,張灝不願他們送閨女去當什麼宮女,也算準他們捨不得掏錢,因此故意設下一局,命錦衣衛嚴密監視,剛才正好以當眾謾罵朝廷命官的嫌疑,把百姓們統統送回家去。
一干青年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張灝也有意鍛鍊他們,畢竟自己的班底大多年紀輕輕,而照顧百姓,對於青年人來說,則是求之不得的好差事。
又能做好事又能借機耍威風,鬧得張府上百位親隨個個奮勇,結果全都傾巢而出,人人換上錦衣衛的飛魚服,人前人後的好不威風,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