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打出頭鳥,這令人側目的事情做得多了,不說名聲就此掃地,一旦得罪什麼小人,那今後指不定要惹出多少是非出來,看似嬉笑怒罵,痛快淋漓,但即使你一個重生之人,也不比古人聰明分毫,甚至是差得遠了,得意忘形久了,早晚會闖下大禍不可。
在皇宮之外一切好說,而凡是牽涉到皇族之事,那還是得小心謹慎的按規矩行事吧!張灝心中坦蕩,他其實並不擔心什麼,只不過越是得意之時,就越是要事事小心在意。
皇帝朱棣端坐在涼亭之中,幾位貴妃坐在一旁相陪,其她嬪妃宮女則圍繞周圍,遠遠見到張灝過來,幾位娘娘立時滿臉歡喜,竟瞧得朱棣有些吃味,更別提附近站規矩的一眾皇孫了,一個個羨慕萬分。
此乃彷彿親戚間的見面,張灝即使一身紫蟒官服,也不用跪下磕頭,皇室規矩雖說多如牛毛,但很多時候卻約束不了皇親國戚,就看你當時的身份心境如何了,難道和妻妾一起見到親戚,你皇帝還能擺臉色講規矩不成?
“侄兒拜見皇伯伯,拜見乾孃,拜見姑姑,拜見各位嬸嬸。”張灝拱手團團拜了一圈,笑嘻嘻的說道。
即使不待見張灝的幾位嬪妃,此刻也不免心中暗贊,但見這少年一臉慧黠,氣質靈氣逼人,絕非凡俗,天生就討人喜歡,加上個頭不高不矮,身材不壯不瘦,你說他不是翩翩美少年吧,但如此風神俊朗的一位少年郎,著實世所罕見,又不知該如何去形容了。
四下不免人人稱讚,朱棣笑吟吟的也不說話,他最疼愛的孫子朱瞻基,外表也不差張灝多少,算是各有各的優點,都是他最喜歡的後輩。
至於其他孫子,朱棣斜眼看著行止規規矩矩,戰戰兢兢的皇孫們,就是那幾個年僅三四歲的娃娃,也一副老實模樣,毫無人家那孩子的活潑天真,頑皮模樣,不免心中不喜,揮手道:“都下去吧,一個個跟你們爹似地,都是一群書呆子,去吧。”
朱瞻墉和朱瞻埈大喜,急忙抱起年紀小小的弟弟就跑,他們從出生後就不被皇爺爺看重,即使貴為皇孫,一樣不受寵愛,和大哥比起來,簡直像是個棄兒般。
其中芳寧公主躲得老遠,不過還是被朱棣一眼發現,笑道:“行了,你們都各處遊玩吧,讓智真和那渾小子陪我就好。”
“是,臣妾告退。”
難得見皇帝有閒情逸致出來散心,眾位嬪妃即使捨不得放棄這親近機會,也不敢有絲毫違背,其中王貴妃身體虛弱,疼愛的朝張灝使個眼色,在賢妃和張貴妃的攙扶下慢慢離去,而其她妃子則看似漫不經心的到處散步,實則暗中使出無數風流手段,想盡辦法在帝王眼前晃悠。
散去的嬪妃們人人臉上笑容燦爛,但是心中深為妒忌公主和安東侯最受帝寵,又不免神色曖昧的注視著低頭盈盈走來的芳寧公主,這位皇帝唯一還未出嫁的閨女,都知道她乃是朱棣最珍愛的掌上明珠。
張灝一見今日如此大的陣仗,心中不悅,心想難道皇帝這是想要逼我娶芳寧不成?
不過眼看著明媚皓齒的佳人緩緩走來,張灝又見無數人神色緊張,心中嘆息,對於痴情於自己的芳寧公主,張灝根本不想傷害。
其實宮裡人人都清楚,安東侯喜歡的,是那什麼沐姑娘,幾次拒絕公主心意,拒絕帝王的驚人舉動,早已傳遍整個皇宮了。
永樂皇帝端坐不動,眯著眼睛,死死盯著張灝臉上哪怕是最細微的神色變化,盤算著如何逼張灝求親,如此一來的話,作為未來的駙馬都尉,本身就失去了成為閣臣乃至更上一步的機會,做個錦衣衛指揮使也會隨時被帝王撤換,而沒了權勢又無人能威脅到他的性命,畢竟帝王女婿也算是道免死金牌,總算是朕多年來,為你這懶散孩兒選擇的最好自保手段了。
帝王心思複雜難測,而周圍無數人則幸災樂禍的瞧著,就想看大名鼎鼎的安東侯,如何應付這難堪局面,成為駙馬就得一生不被重用,拒絕的話更會因此得罪帝王,前途一樣堪憂。
駙馬雖然顯貴,可惜對於國公家的嫡子,又是錦衣衛的指揮使來說,那就根本瞧不上眼了,實在算是個燙手山芋,不過好歹芳寧公主乃是一等一的小美人,倒也不算委屈了你,畢竟美女和權勢不可兼得,就看你安東侯接下來該如何抉擇了。
低頭走來的芳寧公主心中糾結,她何嘗不知這些?一想到張灝往日客氣又隱含距離的舉動,心中酸楚,也不想為他添麻煩,忽然抬起俏臉,開口道:“父皇,兒臣早已不喜歡灝哥哥了,還請您不要逼他,他和沐姐姐才是天作之合。”
朱棣目光越發不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