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的女人強的多了。
沐憐雪也是被逼的沒了法子,有心不嫁張灝以明志吧,卻真是捨不得,其實她芳心早已徹底淪陷,明知張灝早晚會左擁右抱,還是忍不住替他辯解。
“就這麼定了,晴筠妹妹,只要你難不住灝兒,那就得乖乖的從命。”沐憐雪輕輕說道,忽然展顏笑道:“反正我們姐妹都支援你,人家可是芳寧公主的人,咱們在一起瞎起勁,實在無趣。”
聞絃歌知雅意,秦晴筠立馬體會到沐姐姐話中的一絲酸楚,不禁心中為她難過,其實她何嘗不對張灝抱有一絲情意,要不然豈能有難就求到他頭上?
一想到帝王要逼他親自開口求饒,去做什麼駙馬都尉,秦晴筠就為沐姐姐感到心酸,就算是這傢伙為人硬氣,但他們的親事卻要一拖再拖了,而對於自己的一絲情愫,卻註定要隨風消逝。
心中難受,秦晴筠指著竹閣之外,那已經下的稀稀落落的雨水,說道:“晴筠知道你敢擔當,那頂天立地也不用提了,而淡泊名利,觀你這幾日毫無失落的模樣,倒是使人由衷讚賞,實乃罕見之人,而據說你成天練武,那就考下文采好了。”
眾女興致盎然,暗贊秦姑娘聰明,一眼就看透灝二爺的最大弱點,而沐憐雪則含笑不語,唯有她深知張灝往日辛苦學文,是下了大力氣的,只不過從不在人前顯擺而已。
張灝笑笑,直截了當的問道:“說吧,是填詞還是作詩,都隨你。”
大家望著他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不禁紛紛撫掌,大叫加油,起碼人家灝二爺氣勢在這,而秦晴筠則捉摸不透對方是否有把握,心中不免驚疑不定,最終有心試探,冷靜的道:“以梁州序填詞,以此時天氣為題。”
“梁州序,那是什麼玩意?”張灝看了看天色,也不等姐妹們捂嘴輕笑,笑道:“夏日來雨翡翠軒,見百花紅妝溼顏,緩緩風輕揚,雨收雲散。”
“好”姑娘們眼眸一亮,紛紛叫好,這雖說有取巧的嫌疑,但灝二爺能記得這首詞牌,已經是殊為難得了,今日還曾問起三位少爺,確是一個都不記得,實乃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大草包,何況頃刻間就重新填詞,雖說未能精雕細琢,但這份紮實的功力,已經證明他的文才不凡,絕不是傳說中的不學無術之人。
張灝灑然而笑,想了想,接著念道:“但聞幽香百步,美人如玉,此佳境無限,漣漪戲彩鴛,綠荷翻,清香瀉下瓊珠濺,攜素手,蘭湯浴,蓬萊閬苑何足羨,與佳人,共嬋娟。”
這越念越是不對勁,尤其是隱含調戲之意,鬧得大家贊也不是,罵也不是,紛紛看著神色陰晴不定的秦姑娘,一個個心中偷笑,不過誰也不能否認,恐怕是很難把灝二爺問倒了。
“哼那好,我再考你。”秦晴筠心中暗恨,不過但是隱含驚喜,就要再出一道難題,好生出一口惡氣不可。
“真是麻煩,我就不信絕色美女就真的連性格都罕見,一個個好似天上嫦娥一樣,凡人永遠是可遇不可求的。”
誰知張灝毫無沾沾自喜的模樣,反而無賴性子發作,話也說得肆無忌憚,指著這些個不管是任何方面,都是罕見出類拔萃的玉人,怒道:
“仗著一個個長得漂亮又聰明,就真以為天底下沒人配得上你們吧?狗屁,還不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你們無非是礙於世人眼睛,都想當個正妻,今後子女能有地位,在家中能不受欺負,這才一個個不甘於從了我,哼,我告訴你們,沐憐雪和秦晴筠,都給爺記住了,你沐姐姐可以是國公夫人,而你秦晴筠也可以獨立門戶,但都得給我老老實實的,不然,就讓你們都去當個小妾,任我欺負”
這一番作踐人到底的話,別說聽的沐憐雪和秦晴筠柳眉倒豎,氣憤難忍,就是沐憐霜她們,一個個也都神色激動,這話可實實在在觸痛到大家內心,誰能忍住不氣苦?
也是張灝咎由自取,這些年總是將心比心,一直視她們為平等的朋友,一直言傳身教女孩家要自強自愛,反而把一系列本就最顧忌的事無限放大,這內宅之爭永遠是女人們最重視,最痛恨的地方,誰又能真的不在乎?
暗道真是作繭自縛,張灝心中苦笑,但他生平做事最是肆無忌憚,最是無視道德立法約束,也見不得女孩子們真的一生痛苦,最後笑嘻嘻的道:“反正你們都是郡主,將來孩子也是有爵位的,老子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你們,咱們走著瞧。”
“哼有本事你就使出手段,看姐妹們誰能真的屈服於你。”秦晴筠心頭惆悵,張灝的話可謂是句句命中要害,普通人家的閨女也就罷了,豪門貴女哪個不從出生就看慣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