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有些不耐煩,又怕她過來是為了張口要錢,身前站著的周氏可是有名的爆脾氣,對灝兒那是忠心耿耿,一旦吵鬧起來,不免被兩個孩子看了笑話。
遂對周文濤二人說道:“好了,今日陪著我這個老太太說了半天的話,也怪難為你們倆,一會得商量睿兒的婚事,大男人家家的,也不方便參合,這就回去休息吧,過幾日在來看望看望我這個老太太。”
“是,姑奶奶,那孩兒就先告辭了,等過幾天再來給您請安。”周文濤趕緊笑著回話。
**欲言又止,心中頓時沮喪萬分,無奈下只好跟著周文濤站起,怏怏不樂的慢慢走出,臨走時還不忘回頭看了紫鶯那美好的背影一眼,這才長嘆一聲。
忽然心中一動,迅速轉身朝著幾位婦人的方向,一臉仗義的說道:“老祖宗,既然大爺要籌備婚事了,那我這個堂哥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這親事瑣事眾多,還真得要幾個小字輩的男人跟著幫襯,林願為老祖宗分憂。”
周文濤愣了下,不過只得跟著說道:“恩,孩兒也願幫忙,正好趁機和幾個兄弟親近親近。”
以他二人的身份,才華,確實有資格幫忙,舉凡問名,納吉等瑣事,都需要男賓在場,這身份越貴重,在給雙方長輩大漲臉面的同時,本身就是件吉祥佳話,當下聽的老祖宗大喜,趕緊吩咐道:“哈哈,還是孩子們想的周到奶奶可是巴不得啊,紫鶯,快,給他小哥倆一人發一個腰牌,今後可徑直去找睿兒,也讓那小子好生跟他倆學學,這才是知書達理的正派人呢。”
當下自有丫鬟過來領著他們出去,如何找管事領腰牌,如何出府,**心情如何興奮那也不消說了。
雖然沒有遇到灝二爺,可是今後憑著手中的腰牌,又能隨時見到府上大爺張睿,還怕見不到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真仙嗎?志得意滿的**當下可是真心實意的高興,領著同樣心情不錯的周文濤,會和墨竹這個書童,三人興高采烈的出了國公府,臨走時周文濤主僕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後頭的深宅大院,這快一天的工夫,真好像恍若隔世一般,就像做了一場夢境,此時才算是真正的甦醒過來。
也是**運氣不好,前腳剛才,就有兩位姐弟倆結伴進了靜心堂的院子口,頓時惹得丫鬟婆子笑容滿面,全都不顧規矩的湧了上來,七嘴八舌的紛紛問好。
“大小姐,二爺,這麼早就過來給老祖宗請安啊,快快進屋去。”
“奴婢給主子請安了,二爺,隔壁的太太剛過來了,肯定又是來要錢的。”
“頭前林二爺和老祖宗的本家侄孫才出去呢,那兩位可是一表人才的舉人,嘻嘻。”
下人們搶著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出來,一個個熱情親切的不得了,聽的姐弟倆含笑點頭,被簇擁著進了屋中。
屋中的丫鬟們一見來人,頓時同樣笑著迎了上去,滿屋子六七個丫鬟,呼啦啦的走個一空,就算是紫鶯和周氏,都趕緊上前,只看得朱氏和身邊的幾個丫鬟,同樣堆滿笑臉,但神色間多少有些不自在。
這二位不是別人,正是國公府嫡出的大小姐張婉兒,另一個就是如今國公府真正的小主子,如今偌大的張家話事人,二爺張灝了。
今日的張灝,早已不是三年前那般的身材瘦弱,雖然今年才十一歲,可是個頭竄起了一頭多,差不多和普通丫鬟一般高了,身材偏瘦,但是內里肌肉結實,身手敏捷,三年來他狠狠的下了番苦功,每日勤練武藝,風雨不誤,如今騎馬射箭,舞刀弄槍的視若等閒,也不知是營養太過豐富,還是本人天賦異稟,甚至是那塊玄機莫測的玉佩起了作用,整個人看起來就如十三四歲一般,稚嫩的模樣沒怎麼變化,不過內在卻是生氣勃勃,使人再不敢拿他當個孩子看待,就是朝中的大臣,也往往下意識的把他當成個青年人。
姐弟倆穿著都是同色乳白紗衣,身上沒有半分額外修飾,張婉兒三年未見,如今可是一位真正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身段嬌柔修長,模樣更是秀麗無雙,一身氣質真是芳華內斂,雖比三年前少了幾分天真豔麗,但更行端莊雍容,神態舉止越發溫婉大氣,性子開朗依舊,被下人們譽為天生的主母之人,深得各家親戚好友交口稱讚,也不知每月有多少豪門過來求親,就是皇親國戚也紛紛求見,越發顯得張婉兒就如那洛陽紙貴,在京城中的適齡小姐中,名聲風頭一時無兩。
三年來,張灝基本都呆在府中足不出戶,除了按時到宮裡給皇帝請安,把一些瑣事鉅細無遺的說給朱棣聽,一來是安其心,二來就是這爺倆真的是彼此投緣,這感情甚至比張灝面對自家老子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