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的說著,可張灝的表情卻很憊懶,大咧咧的雙手一抬,煙翠正好手捧一堆衣物走近,秋蕊嬉笑著上前幫忙,而張婉兒則伸手解開張灝身上的衣帶,玉手動作異常輕柔,幾下子就把張灝全身扒個精光,只剩下一條短褲套在下身。
“嗯,好一個一等紈絝子弟,小弟可真有志氣。”張婉兒一邊重新給弟弟穿著衣物,一邊打趣道:“剛誇下海口,馬上就心安理得的讓人服侍,真是說的好聽。”
張灝任由三個嬌滴滴的美女服侍自己,毫不在意姐姐的挪揄,仰著頭很得意的道:“這個嘛,該享受時就得享受,守著個大美人姐姐,難道還要我親自動手穿衣嗎?那才是個小傻瓜。”
這話頓時惹得幾個丫鬟輕笑,張婉兒俏臉一紅,羞怒的瞪了弟弟一眼,接過一條白玉五色繡絲腰帶,動作溫柔的雙手環抱弟弟的身子,因為張灝個子矮小,她也蹲下身體,正好姐弟倆面面相對。
“就你會奉承人,我的大聰明人。”
只覺得呼氣如蘭,張灝嗅著芳香,不禁伸手也抱住姐姐,忍不住在張婉兒吹彈可破的臉蛋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一旁的秋蕊誇張的大叫道:“哎呀,救命啊!我家小姐被登徒子欺負了。”
“赫赫,這叫做公子會佳人。”連站在遠處的碧翠,也跟著湊趣,嬌笑著喊道。
張婉兒的臉色更紅,千般憐愛的摸著弟弟小臉,然後雙手用力,把張灝抱起,笑道:“你們兩個丫頭,看來是春心蕩漾了,趕明兒就把你們許配出去,看誰還敢調笑於我。”
這下輪到秋蕊和碧翠鬧了個大紅臉,煙翠趁機取笑道:“秋蕊還罷了,碧翠啊!人家可是有心上人了,嘻嘻。”
咦,這下連帶張灝在內,所有人都好奇心大起,沒等她們出言追問,害羞的碧翠早已抓著銅盆,一溜煙的跑個沒影。
一想到當日碧翠的一番話,確實有些意有所指的味道,張灝心中恍然,看來是因為有了心上人,所以碧翠對於未來升起了憧憬,開始學會仔細算計,節省月錢,計劃著以後如何過日子。
“煙翠,你快說說,碧翠看中哪個傢伙了?是她長輩給定的親?還是自己有了意中人?”秋蕊忙不迭的追問。
抱著張灝的張婉兒,已經在一張椅子中坐下,親自給弟弟梳理長髮,而煙翠只是微笑,忙著端來玉壺,水杯和木質牙刷,牙藥,伺候著張灝漱口,刷牙。
好一陣忙碌,秋蕊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哎呀,我來做這些事,你倒是說呀。”
趕緊搶過煙翠手中的器具,疾走幾步到房門處,早就有一個小丫鬟站在遠處守著,見狀趕緊小跑過來,接過東西轉身離去。
“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最近碧翠總是有些怪怪的,以前花錢大手大腳,老是買些無用的胭脂水粉什麼的,現在可倒好,仔細的連個銅板都積攢著,沒事就說些為了以後怎麼怎麼呀,將來怎麼怎麼的。”
同意的點點頭,秋蕊若有所思的道:“應該是有心上人了,不過還未定親,要不然也瞞不過我們,照你話中的意思分析,這好日子應該快要臨近了,只是不知道是府中的家人,還是外頭的人家。”
“這還不好猜,煙翠我問你,平日碧翠的舉動有什麼古怪,是經常出院子到外宅閒逛,還是經常沒事就回家中?”張婉兒不經意的問道,神色間一副胸有成竹。
低頭想了下,煙翠眼睛一亮,笑道:“我想是外頭的人家,平日碧翠和我形影不離,沒看到她和外宅的家人們有什麼牽連。”
“唉,那還是不知道她心上人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家。”秋蕊有些懊惱的跺腳,表情顯然很不甘心。
這古代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事,那肯定是莫過於嫁人了,對於這些已經十幾歲的女孩來說,最擔心最牽掛的就是能否遇到個如意郎君,患得患失的心理古今如一,自然也就會對身邊姐妹的終身大事極為在意。
張婉兒滿意的看了下弟弟的髮辮,又從煙翠端著的木盤中,挑選出一個白玉紫金冠,小心的戴在張灝頭上,把頭髮束進整理,兩條長絲帶順著臉龐在下顎間繫上。
手上的動作不停,口中不經意的道:“那還不簡單,碧翠和張三家乃是至親,你尋個時間去張家嫂子那,打聽下不就清楚了,從碧翠那羞澀的模樣看,顯然是對這門親事滿意,看來對方的家事應該不錯。”
大喜的秋蕊興奮之下,啪的拍了下手掌,讚歎道:“還是小姐冰雪聰明,婢子就沒想到這上頭,昨晚還聽張家嫂子提過,她算是碧翠的嬸子呢,行,等會我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