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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時辰外,其他時間都用在思考莊子的籌劃上,姐姐也不知道每天做些什麼,只說是潛心讀書,不想被外物干擾,整個人都大門不出。

張灝也樂得自在,一面命王管事趕回城裡向母親報信,詳細解釋自己的計劃,一面命二管事張虎帶上足夠的盤纏,快馬到父親的大營中送信,又命長隨張六趕去雲南,求見黔國公沐晟,也就是自己的舅舅,討要些南安的稻種和當地有經驗的農夫。

這幾天張灝才從姐姐那瞭解到,原來母親乃是沐晟的遠房表妹,明初開國功臣沐英堂妹沐鳶的親生女兒,如今這沐晟繼承黔國公爵位,沐家開始世代鎮守雲南,在大明朝聲威顯赫。

而祖父當年乃是元朝摳密知院,元朝滅亡後遠走大漠,後來和弟弟張雲在洪武十八年時降明,後來大軍北伐,隨軍戰至摸魚兒海,擊敗蒙元餘孽,因戰功卓著,戰後被朝廷授予濟南衛副千戶,在後來就是追隨燕王,因身先士卒,勇冠三軍,足智多謀,成為燕王手下第一大將,經由燕王妃親自做媒,把母親許配給父親張玉。

成親時的母親,因為年幼時雙親就已先後病故,一直被沐英收養在家中,當作掌上明珠般視如己出,燕王用意自然是籠絡雙方,所以母親身份非同小可,背後有整個黔國公府撐腰,這麼多年來,才沒有被二太太的宗室女身份壓制住,反而穩穩的勝出一籌。

論尊卑,大家都是皇親國戚,論親近,母親身為國公妹妹,叔叔乃是太祖義子,可比一個普通皇室遠親強上許多了。

給母親的口訊自是討要銀兩,順便解釋下自己的計劃,而給父親的書信除詳細解說計劃外,就是讓他把多次遠征南安,受傷的將士挑選些舉家遷來,一來增加莊子人口,二來替父親分憂,畢竟愛民如子的他,不可能不為手下出生入死的兄弟著想,遷過來後是軍戶也好,還是農戶也罷,反正是平民,都要向朝廷上繳賦稅,而不會成為自己家的莊戶。

要做的事很多,不過可用的人才卻少的可憐,除了張棟兄弟倆,跟來的長隨主要任務得守護園子,一來二去,張灝就把主意打到身邊的丫鬟身上。

這日清晨,用完早飯後,張灝拉著煙翠和碧翠跑到院子中,張婉兒看的稀奇,也跟著過來,她這一動,自然是滿院子丫鬟望風景從。

原本打算跑到假山涼亭中,可看著後面跟來的一大幫女人,張灝苦笑著停下腳步,指著院子一個角落,那裡正好有棵大槐樹,說道:“大家搬些木凳過來一起坐吧,正好我有事和你們說。”

不知道二爺要說什麼,好奇的丫鬟們,趕緊四下去尋找凳子,張婉兒抬手整理下被微風吹亂的秀髮,笑道:“小弟,你又要弄出什麼古怪的事?”

嘻嘻一笑,張灝殷勤的跑過去扶著姐姐走到樹下,接過煙翠手中的椅子,放好後又體貼的扶著姐姐坐下,只看的張婉兒捂嘴嬌笑。

“這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事求咱們呢,說吧。”

“嗯,我是想拜託姐姐教大家識字,還有術數,至於詩詞一類的,就不用了。”

秀眉一揚,張婉兒笑吟吟的問道:“為何不學詩詞,這女孩家家的,學些詩詞,可是能陶冶情操哦。”

笑著搖頭,張灝不同意的道:“我的意思是讓大家學些有用的知識,識字可以看懂賬本,術數可以教會大家記賬,另外我還想請人教大家醫術等方面的學問,詩詞雖然高雅,但卻不適合平民百姓。”

瞭解的點點頭,張婉兒又問道:“可這些都有賬房先生去做,病了可以請醫師呀?”

“求人不如求己,反正我看大家平日也沒什麼事,與其荒廢青春,還不如學些東西,就算嫁人後,這腹中有了才華,也能管好家中瑣事,處理好人情往來。”

“可是二爺,家裡人都說無才便是德,以前我們都曾跟著小姐學過幾天字,自從家裡反對,後來才不了了之。”秋雲諾諾的發言。

聽到這話,張灝意外的看了有些得意的姐姐,接著笑道:“什麼無才便是德,那都是那些文人說的混賬話,這沒有學問,就無法明辨是非,讀書可以見禮明透,可以改變命運,不要去相信什麼女戒一類的混賬書,什麼未嫁聽父,出嫁從夫,三從四德的都是狗屁,願女兒粗識字,酒譜茶經相夫子,說的動聽,還不是要讓你們老實的遵守婦德,其實是為了男人能更好的欺壓你們,哼。”

這一番與眾不同的見解,只聽得一眾丫鬟目瞪口呆,神色間有些猶豫,就是飽讀詩書的張婉兒,也不理解的沉思,看到她們的樣子,張灝知道這番話還不能被馬上接受,不過他也不強求有人贊同自己,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