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遊人漸漸稀少,周圍高山連綿,河流縱橫,所到之處景色優美,尤其是蒼翠漫山遍野,路邊開滿各色野花,行在鳥語花香之中,格外令人心情舒暢。
“救命啊”
忽若隱若無的求救聲響起,頓時把張灝的好心情攪亂,抬頭望去,就見遠處一片桃花林中,幾個小廝牽著馬匹,那喊救命的女聲卻沒了蹤跡。
“燕大叔,你帶人去看看,應該是富家子弟半路要挾出門遊玩的女客,真是混賬。”
“好嘞,誰家的混賬,把那幾個小子綁了。”燕歌行大怒,抬手一指那幾個小廝,身邊的十幾個漢子頓時打馬飛奔,朝前衝去。
張灝眯著眼眸,已經猜出是怎麼回事,沒想到英雄救美的情節,竟然還能被自己遇上,不過孤身出沒在郊外的女人,看來不是村姑就是尼姑,好人家的女子,誰敢單獨出門?
身後車隊緩緩停下,張灝不想多做停留,回頭吩咐道:“你們繼續起行。”
“是,二爺。”車隊前的親隨胡瑞點頭,伸手朝後方揮了揮,帶著車隊繼續趕路。
沒多久,武士們就從林子裡揪出兩位富家少爺,身後跟著一位瑟瑟發抖的年輕女人,一身青衣道袍,素面朝天,不過卻留著長髮。
懶得搭理這些下流胚子,張灝皺眉吩咐道:“狠狠打一頓,然後送去官府,就說是我張灝抓住的,人證已經被我放了,要是不秉公審案的話,小心爺回頭拆了府尹衙門。”
“我是金彪,司禮監大太監金英的侄子,你敢打我?”一位英俊青年擰著脖子喊道,神色間有些虛張聲勢。
另一位長得普通的青年,臉色煞白,急忙叫道:“兄弟饒命,我是蕭敬,蕭貴妃的親弟弟,這位是俺的嫡親嫂子,只不過在林子裡嬉鬧罷了。”
“蕭貴妃?”
張灝一愣,這蕭家世代書香門第,家世倒是一般,因此女兒被張太后挑選進宮,如今冊封為麗貴妃,那這位清秀佳人,就是那位早年死了丈夫,帶髮修行的蕭氏了,據說她乃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只可惜天妒紅顏,嫁人一年就成了寡婦。
正統皇帝剛剛大婚,除了皇后之外,就有兩位貴妃,所以張灝對於蕭家的底細知之甚詳,此事倒有些棘手,畢竟關乎到蕭家的顏面,難怪這兩個傢伙一臉心虛,敢情他們也知道此等醜事不能宣揚出去。
勳貴子弟侮辱婦女,按律法當處以重罪,不過往往能憑藉自家權勢而逍遙法外,唯有家門醜事一旦被朝廷得知,則是最嚴重的死罪,其中通姦和**的性質截然不同,因此**能逃過一死,但這兩個傢伙,真要被有心人糾纏的話,估計凌遲處死都不是難事。
“這位公子,幸好及時被你們解救,這兩個畜生才沒有得逞,不過奴家不打算追究,還請高抬貴手。”驚魂初定的蕭氏盈盈上前,羞憤難堪的道了一個萬福。
兩位青年大喜,忙不迭的點頭,卻被燕歌行揮手一人一個耳光,打的滿眼金星。
“夥同外人意圖侮辱親嫂子,此等畜生不能留了,把他們送去宮裡淨身。”
隨著張灝年紀漸大,不在動輒以暴制暴,不過也沒打算放過他們,當個公公就是對他們的最好懲罰。
“什麼,你敢。”不等青年驚慌失措的怒罵,燕歌行兩眼放光,一拳擊打在對方嘴上,嘎嘎笑道:“俺老燕還沒看過男人怎麼當公公,哈哈,交給俺去辦好了。”
“公子,你這麼做是自找禍端,他們二人做了公公,將來一定會要報復與你。”
蕭氏俏臉一紅,急忙抬頭,怨恨的指著兩位青年,慘然道:“罷了,奴家拼著名節被毀,也要把他們告上公堂。”
不屑的低頭看著掙扎不停的兩個混蛋,嘴上都被親隨用布頭堵上了,一副驚恐欲絕的德行。
張灝笑道:“無妨,區區一個金英算得什麼,此事與你無關,乃是我與太監的私人恩怨,把他們送去淨身,死了活該。”
一肚子悶氣正沒處發洩呢,這老天爺親自送來的把柄,豈能不被張灝利用上,有了私仇對付幾位宮裡的大太監,那就是順理成章之事,這樣就沒人猜到他純屬沒事找事,拿太監們發洩怒氣。
沒有詳細過問整個經過,張灝對於此等來龍去脈不感任何興趣,反正只要結了仇怨就好,這次一定要把宮裡勢力最大的金家連根拔起,拔出蘿蔔帶出泥,還能順便整治其他人,先出口惡氣再說。
“告訴敬事房的老李,馬上給我動手,不要問他們是什麼身份,萬一要是中途死了,就賞他白銀三百兩。”
鐵了心要碰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