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除了征戰還是征戰。若不是你下去指點他,說不定人世的無辜又要被他的鐵蹄踐踏了。”素霖抿了一口茶,“還是你深明大義,每一世都作陪,七世兄弟,你每一世都為他而死以保他不會大開殺戒無道屠戮。他的仙格如今沒有絲毫折損,將面東成為新的帝君,還是仰仗你的仗義哩!”
遲衡側頭凝思喃喃:“七世兄弟?”
“是啊,一世交好也有、反目成仇也有,整整做了七世兄弟。”
遲衡苦苦思索。
“你前幾世的桃花運都奇差無比,這一世卻幾乎要把桃樹當柴火燒了,還真是少見!我偷偷拜託過月老,他理了半天說沒法子。明明解開了,才一轉身所有的線都往你的線上粘過去。但就這麼亂成一團麻的線中,只有戰修的,夾在你們一堆紅麻繩之間,隨便什麼時候一抽都是順溜溜地出來了,連一個結都沒有,有趣得很!我一天閒來無事,覺得戰修孤單得可憐,特地把他的線和一個女子的線打了個死結綁在一起,你猜怎麼著,第二天一看,他的線竟然兀自直了,可憐那女子芳心錯系,我實在愧疚!”
戰修?戰修?繞著這個名字,那麼熟悉。
素霖漫不經心地繼續說:“其實,戰修的命定從來都過不了三十。因為他主戰,戾氣重,不宜人間久留,所以,每一世,都是你為他撿拾的屍骨,雖然也傷心,但你以前都是能看透的——這一世,好像你比以往更愚鈍了一些,或者說仁慈了太多?”
宛如一道閃電閃過,劈開迷霧,遲衡豁然起身:“所以,這一世也一樣?”
原來第一眼就覺似曾相識,源於真的相識。
素霖含笑:“戰修很懶,每一世都以相似的肉身出現,尤其是那一身精妙的紋身,說什麼都不能讓人抹去。主戰的氣數,就在三十年,對於肉身來說,是死去,但對於仙君來說卻是回來了。”
遲衡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