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夠的,讓他自行組一支專門的信兵隊,專門弄這事,重要城池、重要關隘、以及重要的敵將們,事無鉅細咱們都能掌握,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紀策點頭。
“還有,咱們的將領越來越缺了,軍級又很籠統。紀副使,你再做兩件事:一重新梳理一下軍銜,細分每個級別,雖然能者居上,也得有位置可做才行,該加的就加。二是理出一個帶兵行軍的紀要。怎麼行兵怎麼分派兵種怎麼分派兵士,像破荊、容越、霍大哥都遊刃有餘,但許多年輕的將領還是不夠純熟,有個準則,總比胡亂行軍來的要好——以前顏王軍用過的,拿出來再細化再用。”
太陽才往西去,霍斥和古照川精神抖擻地來了,遲衡讓霍斥理出他手下的將士名錄,而後指著縉州地圖說:“我們破了胡類番的據點,後邊他就更負隅頑抗了,沒關係,把他所有的據點搶掠一空,能打的打,能砸的砸,讓他想翻身都難。你們就沿著東線一脈,追擊胡類番——狡兔三窟,胡類番佔據縉州東邊的大塊地域,你們只需驅逐就行,今晚就啟程,要快要狠。”
霍斥道:“儘管放心,我已經重新整了兵,重在精兵先鋒。”
遲衡點了點頭:“必須打他個措手不及,壓制得越狠,對我們越有力。明日清晨,容越也會到萊南陂了。容越的兩萬兵士,他領一萬兵與你們一同攻擊胡類番,霍大哥,你與容越稔熟已久,不需要我多說吧?”
“容小子要來當然最好,他運兵如神,我很佩服。”
遲衡讚道:“容越運兵是沒有任何問題,無論前鋒征戰還是佈陣布兵,都比我強,只不過古大哥要多加提醒他。容越手下沒有過硬的謀士,有時會亂打。明日正午,麻行之的領兵也會到此地——到時,你、容越、麻行之對付縉州的東邊胡類番及北邊的木爾牟,給三個月時間是綽綽有餘的網遊之傲視群雄。而我,會領著容越的另外一萬兵去縉州東邊,與縉州扈爍交鋒。”
扈爍?霍斥道:“扈氏三兄弟的老三嗎?”
“對,扈爍與我有一面之緣,之前他與矽州連橫,一年之間佔縉州的半壁江山,如今我要與虎謀皮去,看扈爍願不願意歸附乾元軍。”遲衡笑了,“所以你們要儘快攻下半壁縉州,扈爍要不願意,我就開打啊!”
霍斥面色驚異,而後贊:“這麼快!這才是正兒八經的打戰!”
遲衡扭頭對紀策說:“紀副使留在此地,你得給麻行之和容越指路,他們才能按照咱們的戰略去走。依縉州的天氣,如今七月,熱不了三天的,他們來得正好,而且麻行之和容越都是矽州濘州人,對縉州的氣候更能適應。”
“你一個人去見扈爍?”
“還有一萬兵士。縉州的勢力最講的就是實力,勝者為王,強者他們就服,別的都是扯淡。所以我直接上陣勢,他要服就服,他要不服就打幾場試試。”遲衡笑著直起腰,“儘管放心我會先拖延一陣子,讓扈氏先看看咱們打別人那勢如破竹的氣勢——要不我怎麼把精兵都調過來了。”
目送霍斥和古照川領兵而去,紀策若有所思:“霍斥確實是一個好將領,才經了這一戰,他立刻就調整了行軍戰術,再看現在高昂計程車氣,我是一點兒也不擔心了。”
“雖然損兵折糧,但我挺感謝前天那場敗戰,越挫越勇才是正道。”
“吃一塹,長一智,霍斥和古照川自然會越來越強悍,明早迎接容越麻行之,我都能想象他們三人將縉州北線順順利利拿下的情景了。”
二人沉沉睡去。才到半夜遲衡忽然聽見急促的馬蹄聲,不多時巡兵來報:“遲將軍,容將軍馬上就到了。”
遲衡精神為之一振。
一躍而起,披了衣裳就出門去,天空半明半暗,天際幾顆星辰閃爍,不多時看見五匹快馬踏月色,遲衡站在高地之上,看著容越意氣風發地縱馬而來。
到遲衡跟前,均飛身而下,其餘四人一起單膝跪地。容越才撩起衣裳,遲衡一把將他扶住,狠狠捏了一下手臂:“都起來吧!怎麼這麼快,你的兵呢?”
容越眉毛一飛:“在後邊呢,明早就到,我實在等不及先奔過來了。”
清月下,清風起,笑容明朗一如從前。
遲衡越過容越的肩膀,看一個一個將領神采奕奕:“都先去歇息,營帳早已安頓好。”才說著,側頭一看,最後一個竟是莊期。
遲衡笑容變成訝異:“莊期?怎麼和容越一道來了?你不是,跟著石韋的嗎?”
不等莊期開口容越將青龍戟一頓,神清氣爽:“你離開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