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扈老大地盤的攻擊,令他一日不得安寧。”
莊期問:“為什麼,他不是有誠詳談嗎?”
“如我沒有猜錯的話扈老大不見棺材不掉淚,他不是抱著投誠的想法來的。扈爍雖然識時務,識大體,不一定能拗得過扈老大,進攻吧!”
其時,已是七月中下旬,淅淅瀝瀝幾場小雨洗淨了酷暑的熱氣。
千金驛道上,遲衡見到了扈爍和扈老大,扈老大年近不惑,有一股蠻橫兼城府之氣,還有一股專斷獨行的匪氣,見了遲衡,先是冷笑,引馬出陣:“遲將軍也是刀中好手,讓扈某也有幸見識一下!”
扈老大引馬快馳,有意引得遲衡來追。
遲衡是何等的眼神,豈能上他的當,徑直繞回陣前。扈老大沒法,反而來追遲衡,二人在陣前交戰了十數下,見眾兵士都看得分明仔細,遲衡這才使了一身好武藝和十分力氣,猛然橫劈豎砍,逼得扈老大連連後退,眼看那重刀在扈老大的身旁寒光陣陣,扈爍忍耐不住,鞭馬上去:“大哥,我來!”
二戰一?
霍斥見狀也縱馬而出。這一來可是好看,扈老大和扈爍二人對戰遲衡和霍斥二人,四人各使渾身本事,力求將對方壓住。遲衡和霍斥到底年輕氣盛,戰了幾十個來回後扈老大體力不支,偷了空隙回了陣營。遲衡也不能將扈爍逼入死地,所以打了一打就放扈爍離開了。
果然如遲衡所料,扈老大並沒有和談的意思,甚至壓根兒不談此事,只是呵斥乾元軍侵入扈氏領地。
霍斥躁了,對遲衡說:“我看扈老大沒戲,滿嘴的不靠譜胡說八道。扈爍還行,可是沒有實權白搭,依我看,咱們三下五除二撕破臉得了!”
遲衡微笑:“不礙事,讓他狂,容越現在正攻他的要害呢。”
“什麼?”
“以靜制動,咱們不接他的挑釁,但也不主動挑釁,就這麼耗著。扈老大人在這裡,北向一帶他不能親領士氣必然不及。我已經讓容越肆無忌憚地攻打了,有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等到求咱們的那一天才高興。”
做得雖然狠,但面子上遲衡可是給足了。扈老大要打,他奉陪;扈爍要談投誠之後的事,他將一紙封將書遞上。就在扈老大和扈爍起爭議之際,容越的大好訊息已經傳過來了:攻下了扈老大最北的疆域,順便還與麻行之一起把接壤的木爾牟的地盤洗劫一空。
這一戰十分乾脆漂亮。
扈老大接到戰報後暴跳如雷,當夜對遲衡發起夜襲,遲衡早料到他會有此舉,備戰充足就待他來襲,如張了一張大網就等他落網一樣。扈老大原先對陣的是胡類番和木爾牟,勇猛歸勇猛有勇無謀,落入遲衡的陷阱之中,空有一身勇無濟於事,這一交鋒把苦頭吃盡了。
扈爍一看兄長被縛,引兵來救。
遲衡見扈爍來,上前將他截住。扈爍能不氣?但他氣的是自家兄長不聽勸告貿然行事,又驚訝於遲衡的兵士如此之凌厲,陣法精妙無比。扈爍是野路子出身,帶兵野,作戰野,所遇的勁敵也是野路子,今天見了遲衡的帶兵作戰,扈爍興起的不是怒火,而竟是嚮往和傾羨。
收了不該有的念頭,扈爍朗聲道:“遲衡,是你失約在先,我和我哥好心商談,你卻背後搗鬼,談什麼誠意啊!”
“怎麼不問問你哥對我們乾元軍做了什麼?我的主將在攻擊木爾牟,他卻令人襲擊我們的駐營,險些讓木爾牟轉敗為勝!扈爍,我是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按兵不動的,如果扈老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能忍,我的主將也忍不了!”
扈爍望著交戰的地方,鬆口:“你網開一面,我會說服他的。”
遲衡笑了:“你儘管放心,我不會對令兄痛下殺手的,只是凡事都有期限,我不可能一味的等你回覆,不管用什麼法子縉州我志在必得。我會和談並不是因為沒有把握,而是對你很捨不得。當年在矽州你我也算是志同道合,提議你和麻行之連橫更是為了讓你有能力大展拳腳。”
扈爍臉色一沉:“你這話什麼意思?”
遲衡引馬,二人僅是三臂之隔。
“扈爍,兩年時間足夠多了,你們卻只攻下一半縉州,不得不說很讓人失望。你們如何攻下半壁縉州我都瞭解得很詳細——許多次你要攻但沒有得到許可,許多次你勸阻進軍但也沒有被聽進去,就是這半壁縉州也是你與麻行之的援兵一氣之下攻下來的。不說以前,你還於今年三月提議一鼓作氣將胡類番滅了,但令兄非要先和木爾牟爭地盤,結果卡在半路了,這些,你難道不覺得很憋屈嗎?即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