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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許是微微失寵,言語間總有一股酸意,數次和西末相沖;

反而是剛才看去很沉鬱的斯薩,幾杯下來,性情隨和;

最是沉默的是希努。

紀策與希努坐得近沒話找話,紀策問一句希努答一句。才說了幾句,遲衡就聽得皺眉,心想人雖然極美,但言行怎麼如此平庸刻板,難怪會失寵。比如西末雖然不及他俊美,但一笑一顰都極風華極出眾,談笑風生也壓得住場。

希努的光芒也就是初見的一瞬而已。

遲衡紀策被安頓在城堡的一個房子裡,不說那金玉鋪地的豪奢。遲衡趴在床上,累得直吐氣,側臉看紀策:“紀副使,那是什麼祭祀?為什麼奎爾卡一說,其他的神色都不對勁。”

紀策娓娓道來,原來這祭祀是固摩人極重要的日子。

古遠時候,固摩有一個王,征戰南北,但每每到最關鍵的時候就會敗戰。他就向天祈禱,一個月獻上一個祭品,但無濟於事。眼看他就要面臨最艱難的一個敗戰時,最後一個祭祀時,他的情人忽然撲上祭臺,自盡而亡,後來,該王問鼎天下。

後來就形成一個極怪的習俗,每到這日祭祀時,祭祀人都要獻上情人。

遲衡吐了一口氣:“虧得索格王情人多,今年的祭品是誰?”

“希努。行刑的人是奎爾卡。”

遲衡睜大了眼睛,雖然希努性格平庸,但被活活當成祭品殺死也是很讓人不忍的,不由得脫口而出:“索格王還真是捨得下,說什麼也曾是枕邊人。”

“固摩人很信奉那個祭祀,欺人不欺天,再說希努已經失寵了。”紀策說著,忽然笑了,“索格王寵溺過很多人,你知道為什麼希努會成為祭品嗎?說來就話長了,希努的性格和能力都平庸,偏偏也不長眼。當初西末和另一個男寵爭寵時,他就站在另一個男寵那邊。結果呢,西末贏了,那個男寵被殺死了,希努當然沒好日子過了。”

遲衡想了半天,臉悶在枕巾上:“就算失寵,也曾是喜歡過的啊。”

“別人的喜歡是掏心窩的血,血幹而亡;索格王的喜歡是水,水流源源不斷,枕邊的甜言蜜語怎麼能當真?”紀策敲了敲枕頭,“睡覺吧,明天看看索格王的兵,咱們就回,就這轉一圈就一個多月過去了。”

可不是,也不知道元奚戰事如何了,雖然安排妥當,還是心懸著。

若有所思,夜有所夢,遲衡很快入了夢,夢見不停地有人在自己面前跳舞,那柔韌有力的腰飛速旋轉著,誘惑著。遲衡瞅著機會撲了上去,那舞者應聲倒地,笑了。遲衡壓住他的腰,心口泛疼:“燕行,好長時間沒見了,怎麼不來找我?”

燕行笑得迷離:“你忘了,我負你了!”

遲衡雙手鉗制得緊緊的,雙腳一纏抱著燕行滾了一滾,總覺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負我?負我什麼?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的!”

說罷,渾身如火吻了上去,急不可耐地揉了上去。

忽然聽見一聲痛呼,遲衡渾身一震,驟然從夢裡醒來,才發現自己緊緊地抱著了紀策,紀策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扒得七七八八了。遲衡愣住了,紀策已經氣得不像話,咬牙切齒,膝蓋向上一頂:“混蛋,放手!”

遲衡啊的一聲飛快地滾下床:“紀副使,我錯了!”

紀策沒好氣:“睡覺都不老實!”

說罷翻身面向牆。遲衡也不好意思再爬上床了,見地上鋪的也是錦繡,往地上一躺囫圇睡下。

偏偏夢裡的旖旎還歷歷在目,遲衡狠狠地掐了掐虎口,恨自己在夢裡那麼委曲求全,恨夢裡燕行明明辜負了還那樣的笑,氣呼呼了一陣,又立刻心酸得不行,心想索格王那麼荒淫無道的一個人,還有那麼多人對他死心塌地,自己對燕行也是沒話說的話,為什麼兩月不見燕行就變心了呢。越想越鬱悶,翻來覆去睡不著了。

砰的一聲一大團軟軟的東西落在遲衡身上。

遲衡一摸,是被子。

第二天,遲衡剛剛開門,就見索格王騎在一匹馬上,聲音高昂:“今天我要為祭祀狩獵,聽說遲將軍是刀中絕手,不知可願意一起?”

遲衡大喜,自然是求之不得。

遲衡望了一眼索格王的騎衛隊,又是一讚,個個拿出來都是翹楚。除了護衛,當然少不了陪伴左右的西末和奎爾卡,二人卻是一身戎裝,英姿颯爽。那兩人都看遲衡,遲衡頭皮一麻,心想紀策騎馬還勉強湊合,很快,但狩獵是萬萬不行的,弓啊箭啊刀啊統統不會。

遲衡硬著頭皮說:“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