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呢?我真理解不了,難道是做和愛分開嗎?”
遲衡懶得理他,從馬兜裡摸出療傷藥擲入他的懷裡。
奎爾卡看了看血跡已乾的手,挖了一大坨抹在手背上說:“差點就把你的眼睛挖了,嘖嘖,技術那麼好實在是可惜了,我一定要和索格王說……”
“閉嘴!”遲衡憋得滿臉通紅。
遲衡騎馬回來,見紀策在一堆篝火旁引火放柴,原來索格王下令露野來一個盛宴,乾元軍的精兵也都離得不遠。
他放下心來,找了一個角落,獨自一人悶了很長時間。那些發生過的傷心的痛心的往事雜糅上來,“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燕行永遠都那麼灑脫離開的背影,就此離開了,真像大夢一場。
高原上天空極為澄澈,入了夜湛藍湛藍的,一彎缺月照得大地泛光。
遲衡直起身。
西末忽然健步走來,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看著遲衡:“原來你躲在這裡,索格王召見遲將軍!”
不知道是幹什麼。
因為是露野的篝火盛宴,所以索格王呆在一個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遲衡疑惑地走過去,發現旁邊沒有護衛,越加疑心,手中握緊了匕首。還沒到帳篷跟前,忽然聽見一聲尖叫,像懸崖之上的大雁飛過一樣。
遲衡一驚。
而後是翻滾的聲音,肉搏的聲音,喘息的聲音,以及極為淫|靡放|浪的交|歡聲。遲衡頓時哭笑不得,難道索格王在“檢查”奎爾卡嗎?
遲衡想退後,西末幽幽地說:“索格王的命令,我們要聽完全部。”
他是你們的王,又不是我的王!
這種事當然很羞恥,但既然對方都不覺得羞恥,自己覺得羞恥就很矯情了,所以遲衡索性放寬了心,樂此不疲地聽了個徹頭徹尾,西末則一直陰沉著臉。索格王正如他的外表那樣,很強悍,這種時候也很強悍,遲衡覺得奎爾卡後來都哭了。
不過那叫聲顯然是很歡愉的。
遲衡覺得索格王很不厚道,讓自己聽一聽就算了,西末陪在這裡算什麼,情人之間難免要吃醋的,只怕西末這會兒渾身都能擰出酸水來吧。
誰知,西末忽然問:“遲衡,你覺得我們幾個誰最好,別露出這種笑。你喜歡希努嗎?你們元奚人都覺得他長得最美!”
遲衡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希努確實一見驚為天人。
“看來你是喜歡的,我們做一個交易好嗎?你離開時,索格王肯定會讓你挑一個人回去,拒絕所有的選擇,而是要求要希努跟你走。至於交易的好處,到你走時就知道了。”
“為什麼?”
“希努很可憐,我不希望他成為祭品。”
這倒是順手的事,不過對西末說的好處遲衡可沒當真:“索格王會願意嗎?你們都是最受他寵愛的人,希努也是……”
西末諷刺一笑:“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遲衡感覺一個不慎就落入索格王的後宮爭鬥中了,想獨善其身真是不容易,紀策說西末和希努是死對頭,可西末卻讓自己救希努,這可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啊!
遲衡和西末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好不容易等那兩人停了。
索格王讓遲衡二人進來。
一進去就一股歡愉過後的腥味,奎爾卡趴在床上,身上蓋著一件薄薄的衣裳,兩條長腿卻伸在衣外,從大腿到腳踝很誘人的一段。不知道為什麼,遲衡對他油然升起一股憐憫。
索格王一副饜足的樣子,笑道:“比遲將軍如何?”
遲衡臉色一燒,心想奎爾卡還將自己和燕行的事說給了索格王聽嗎?
索格王又嘲諷地笑說:“遲將軍對紀副使畢恭畢敬,哈,實在要不得,只會將人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要知道,將上人壓在身下的滋味是很美妙的!我有一個情人也曾是一個王,十分高傲,從來不正眼看我……”
遲衡洗耳恭聽:“……後來呢?”
後來,當然是當了天神的祭品,索格王說起這些都一副很無所謂的態度:“在床上一邊哭一邊求我饒了他的樣子,真是再美妙不過。”說罷,回味似得舔了一舔嘴唇。
聊了幾句之後,遲衡很及時地說:“謝謝索格王多日的款待,我和紀副使明日就回元奚了。”
索格王卻地挑眼看西末:“明天嗎?”
到索格王的領地也不過三天,但將想看的想知道的都瞭解個七八分,遲衡道:“正是,我離開元奚已近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