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衡只是笑,心說果然押得對,那兩人根本不消自己多加過問。
而容越那邊戰事更順。
他如遲衡當如策謀的那樣,奪了安然城,走安關,度鎮龍峽,直走鎮龍城,刺入安州心脈——現在,容越駐軍停在了鎮龍城。如果他再往東逼過去,拿下永立城。鄭奕看似還留有三分之一重地,但岑破荊和石韋同時發起攻擊,與容越交相呼應,則鄭奕已失地利,必然是安州全部淪陷。
遲衡贊:“容越的攻勢太凌厲了!”
可不是麼,石韋和岑破荊雖然也士氣足攻勢猛,但都沒有容越那麼快,他真如一把利刃所向披靡,正因容越領兵一向鋒芒畢露,遲衡才會將他放到那個位置。石韋讚道:“容越氣勢非凡,加上莊期和其他知事的謀略日益精湛,以及將領們同仇敵愾,行軍神勇無人能及。你或許還不知,據密探報:在鄭奕軍的懸賞榜裡容越是頭一個。”
敵人的深惡痛絕,就是對自己最好的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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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遲衡又問:“為什麼;你又將莊期分派給容越了?”
石韋不知內情,讚不絕口:“本來是讓莊期跟著我這邊;但他說更願意與容越在一起;並說謀略諸事他絕不擅作主張;我就同意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不知你看了他們的謀略沒,那真是出神入化直刺鄭奕軍的心骨;如果是出自莊期的手筆,真叫人刮目相看啊!”
一場一場的奇戰;正是容越致勝的根源。
也因為如此;遲衡才並沒有那麼抗拒,也讚道:“應是與莊期有關的。因為容越出兵很少這麼出法的;非常奇特。莊期能這麼有長進,我真是很欣慰。”當莊期有足夠能力去輔佐時,那就是如虎添翼。
石韋卻微皺眉頭:“鎮龍城的下一戰,是永立。本來永立是由護軍孟義來駐守,但我於昨日收到暗報,換成了主將裴付清。裴付清性格狡猾,而且在原駐軍之上,多領來了一萬鄭奕軍最精銳的前鋒軍。”
鄭奕的前鋒軍,堪比梁千烈當年訓練的黑狼軍。
而且不是數百而是上萬,上萬的精銳兵一下子紮在了永立城,對於容越來說無疑是前面鑄了一道銅牆鐵壁。遲衡立刻警覺:“你確定?鄭奕從來不會把前鋒軍紮在同一個點!”精銳軍畢竟不是普通的將士,死一個少一個。
“容越的兵已達鎮龍城,北有永立,南有永安,乾元軍只可能攻這兩個城池。連吃幾個敗戰,鄭奕惱火之下換了數個將領,讓裴付清駐守永立,另一員猛將王慄駐守永安,各領了一萬前鋒軍。”
鄭奕也知道再這麼敗下去,安州就立不住了。
遲衡鎖眉。
容越、岑破荊、石韋三軍盤踞安州,容越是龍頭,岑破荊是龍身,石韋是龍尾。龍身靈活牢靠,龍尾鞭打有力,但如果龍頭受到壓制,乾元軍攻擊的態勢立刻就會弱下來,龍身和龍尾也跟著動彈不得。
這就是為什麼容越的戰略走向都是由遲衡一手佈局的原因。
容越肯定也已得到密報,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謀略如何。
想不到鄭奕動作如此的快。
遲衡正凝眉,忽然聽見簌簌的聲音,腦海倏然劃過不妙的直覺,他立刻回頭,身後無風,只有一棵樹的枝葉在搖。
石韋疑惑回頭。
遲衡豁然起身道:“咱們下山!”
話音才落,簌簌數道寒光飛射過來!
偷襲?遲衡二人且閃且躲,眨眼的功夫那寒光全部落入懸崖。二人驚魂未定,背後就是崖壁,陡峭,摔下去就一個字:死。踩在懸崖壁上,遲衡本能地抓了一下石韋的手,又迅速鬆開。
二人都沒有帶武器。
寒光之後,眼前出現了六個人,都是極富掩飾性的土色衣裳,個個眼露兇狠,手執詭譎利器,二話沒說武器飛射過來。
近身相搏遲衡還行,但石韋卻是隻擅騎射的。遲衡急忙揮起隨身匕首,閃在石韋跟前,將那些武器逼近的武器擊開,有一人手執似弓的武器,但那箭卻只有一指長,閃著紫光。
遲衡一看那就變色了。
他見過這玩意,這是奇毒無比的十毒針,一發十根,如果閃著暗紫色的光,說明抹上了劇毒。而那個執弓的人一下子對準了石韋。遲衡一驚,一邊揮著匕首一邊提著地上的萬年纏:“石韋,下去!”
下去?跳下去嗎?
這棵萬年纏雖然長,但也不是一下子順到崖底的,石韋閃躲之餘,看到崖壁上還長著一棵